锦鲤眨眨眼,猝然反应过来了。
老公,在古代可不是夫君,而是太监的意思!
她抿抿唇,马上改口:“我是说,我的夫君如何了?”
“哦,哦!”大夫一副“吓我一跳”的模样,连连点头后方说,“你夫君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过多,又在水中受了寒,一时伤风。待我开上几副药,叫他热热的喝下去,不出三日便能好。”
大夫这样一说,锦鲤猝然松了一口气。
正当此时,卫成也悠悠转醒了。
“锦鲤……咳咳!”
刚刚他在清水河里呛了水,此刻一张口,便觉喉咙里一阵闷痛。
“你醒了?!”锦鲤先是一阵惊喜,随后便说,“你先好生歇着,不必说话。”
“我没事……”卫成清了一下嗓子,终于可以自如说话。他瞧瞧四周的环境,又瞧瞧锦鲤身后的陆三,虚弱问:“是三哥救了咱们?”
“嗯!”
锦鲤用力点头。
卫成又问:“三哥为何在清水河畔?那地方荒凉,平日里修堤的河工,是无人特意前去的。”
“这个说来话长,咱们先吃药,等会儿回去路上,我对你们仔仔细细地说。”
陆三粗豪地说完,便催促大夫去开药煎药。
很快,一碗黑沉沉的药汤端了上来。
卫成丝毫不怕苦,直接一饮而尽。
锦鲤见状,默默地给他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这种苦药汤,若是换了她,非得吃上半斤蜜饯才敢入口呢。
卫成却如喝白水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喝下汤药后,卫成便觉浑身发暖,寒气散尽,四肢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大夫见药对症,便不再留他们,三人也很快告辞。
回卫家的路上,陆三方解释了一切。
原来,最近他那搞安保的铺子,接了一单大生意,正是要保护一位负责修葺河堤的富商的安全。
通过这个生意,他也得知了河工们的现状。
这批人当初被官府骗来,说是一个月三吊钱,包吃包住,干上三五个月。
这样的待遇,在农户看来,已经是千载难逢了。
将近千人兴高采烈地来了,可结果却是……
一日只有一顿干粮,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下,却吃不饱饭,一个个饿得骨瘦如柴;说好的每月发工钱,他们足足干了半年,一文钱也没领到;行李衣裳也被工头没收了,现在想回家都没路费没衣裳,只能逗留在此处……
“这也太坑人了吧?!”
锦鲤听到此处,已然按捺不住火气,拍着马车的侧壁吼道。
陆三摇摇头,无奈地说:“这还不算最坑的!最坑的是,修河堤这种危险的差事,保障又不够,到现在为止,淹死砸死的河工,已经有几十人了。”
锦鲤闻言,面容凝重地张了张口,再说不出话来。
难怪!
刚刚那些河工追着他们打的时候,有人哭着高喊,说什么还自己亲人的命来。
“是不是一任任负责修堤的官员,都没有为他们撑腰过?”
卫成咳嗽两声,虚弱地问道。
“哎!别说撑腰了!那些狗官……”陆三气咻咻地道,“那些狗官,为防止这些河工去县衙、州府告状,还干过杀人灭口的事呢!”
“杀人灭口?”
锦鲤寒声重复。
陆三道:“是啊!有个壮年河工,打算徒步去州府告状,结果刚走出堤坝附近,就被一个麻袋蒙头,然后扔进清水河里淹死了。虽然大伙没有证据,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前一任负责修堤的官员指使人干的!”
锦鲤闻言,不由得一阵胆寒。
卫成深吸一口气,也凝重地道:“难怪这些河工得知我是修堤的官员后,会如此愤恨,恨不能将我杀了。”
陆三闻言,眼珠转了两圈,为难地说:“妹夫,这些河工确实不应该!可是、可是他们也实在是难,你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陆三的话,叫卫成与锦鲤都是一愣。
这这这……
这还是那个放高利贷起家的恶霸陆三吗?
卫成失笑道:“三哥,我知晓内情以后,对这些河工同情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再向他们问罪了。”
陆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锦鲤又笑问:“三哥还没告诉我们呢,你为何这般恰好,就出现在堤坝边上啊?”
“嗐!你们是不晓得,这群河工啊,前些日子饿死了好几个,几乎全都撑不下去了。我呢,也算良心发现,就给了他们一点零活做,让他们去替县城里一个员外家修房子。此后呢,他们便时常央求我,让我给介绍点吃饭的活计。今日我来,也是为了这个。”
陆三这么一说,夫妻俩都明白了。蜀南文学
难怪这群人对陆三毕恭毕敬,原来陆三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一切厘清后,锦鲤忽地想到什么,又咬牙切齿道:“哼!这个周梁将修河堤的差事派给你,恐怕也打着这些河工的主意!他一定巴不得你被河工们打死呢!”
卫成却已经无心计较周梁的用意,他只凝重地沉吟:“看来,这修葺河堤的难处,不仅在于地势地形,还要先归拢这些河工的人心啊。”
说完,他喉咙又疼,止不住咳嗽了两声。
锦鲤忙将斗篷替他裹了裹,皱眉嗔怪道:“修河堤的事还是等你好了再说,现在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子吧!”
“多谢夫人。”
卫成虚弱地浅笑,发白的嘴唇微微扬起。
锦鲤看得心酸,又觉得他虚弱苍白的模样,别有一种魅力。
好似力气全无,又弱又娇,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一番。
陆三在一旁,她只能收回这点变态的欲念,继续照顾着他。
将他们夫妻送回卫家后,陆三很快就告辞了。
接下来几日,卫成病中无法出门,便在家中调养,顺便在纸上勾勒清水河两岸的地形图,盘算着河堤如何修葺建造。
他身子恢复的还算快,六七日后,原本都可以出门去修堤了。
可结果,当日早上他一出门,便觉小腿处一阵剧烈抽搐,疼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跌倒在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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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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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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