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口嫌体正直的做牌。
香昙也不再卖关子。
她的出身毕竟寒微,常升给她舞台让她尽展所长,给她涨脸,她也不能给常升招恨。
常升如今在东宫里做着一人之下的少詹事,虽建功不少,可外人鲜知,没有夫人坊这么一处给各府正房夫人消遣的去处给他攒人品。
仅凭亡父荫功,长兄袭爵,姐姐身为太子妃就能稳坐东宫头把交椅?
未来还有望成为朱标继位后当仁不让的心腹。
一连几月还不遭人羡慕嫉妒参奏?
姥姥!
卖了一会关子,待到各府夫人们们安静下来,香昙终于能解释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之所以各位夫人看不真切。”
“除了烛火昏黄,所以瞧的朦胧,再有,就是方才花魁的面上,涂抹了夫人坊近来耗费了巨量的珍贵草药研制出来的胭脂水粉。”
“除了夫人坊,再无别家分号。”
“诸位夫人若是不信,民女便请诸位夫人推举一位出来,现场为这位夫人妆扮一番,换上近似的衣衫,在这高台上走上一遭,如何?”
当听到香昙能给她们现场妆扮,在场的夫人们无不意动。
可听到后面,还要换那羞死人的衣衫。
在一众夫人面前众目睽睽的走上一遭。
想想都羞死个人。
但心里却莫名还有一团火一般不停骚动,催促着她们大胆尝试。
就在一众夫人面面相觑的迟疑间。
一位近来就遭遇了自家相公冷落的彪悍夫人,当即就站了起来,一副老娘豁出去了的做派道:我来!”
似乎也是透过那被这位夫人攥紧的香帕,看到了这位夫人心底的不安,香昙柔声鼓励道:“请诸位夫人放心,夫人坊内的人都是嘴严的。”
“列位夫人能相逢在此,也都是同舟共济的姐妹。”
“还请诸位给予这位夫人一些鼓励。”
似乎是被香昙的话感染。
在这位彪悍的夫人上台时,让道的夫人们都牵了牵她的手,沉默的为她鼓劲。
“敢问夫人姓氏?”
“李。”
李夫人约莫三四十岁,身材丰腴,除了气色偏暗沉,穿着常服看不出有有什么其他瑕疵。
香昙也认真的审视了一番她的面貌特点,让她闭上了眼眸,拿着早就备好的胭脂水粉给她上妆。
剧院里的灯光昏黄。
台下的夫人们看的心焦,焦急的等待了一炷香后,香昙才放下手中的眉笔,合掌唤来夫人坊的几名侍女,拉开一张屏风,让李夫人在屏风后更衣。
望着投在屏风上的光影。
看着一件件衣衫从屏风上的黑影上滑下,台下的夫人们不知为何都咽了口口水,
心中忍不住的升起期盼。
对于李夫人,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们大多人都是相熟的。
她的姿色,在一众夫人眼中是排在中下的。
若是她都能够借着夫人坊的妆容拔高,那自认为不输于她的各府夫人们自己又能提高到什么地步呢?
终于,屏风后的人影终于换完了衣衫。
而当她缓步从屏风后迈步出来时。
在场的夫人们无不气息一滞。
原来,李夫人换上的,竟是一身大红色,眉心点红莲,腰间缠金铃,脚踩红鞋。
双手还被一丝绢佯装捆缚,眉眼泛红带泪。
尤其被香昙有意挑起面颊,捏住下巴的一瞬。
就好似一身红妆出嫁的大家闺秀途中路遇山匪,被劫上山做了压寨夫人的新娘一样。蜀南文学
直戳中了一众夫人们的心巴。
要知道。
这可是平日一副悍妇做派,在应天府都快出了名的的悍妇李夫人
在香昙的妙手下,却变作了一个让男人忍不住想要欺负的曼妙柔弱女子。
配合这模拟各府夜里闺房光亮的朦胧烛光。
看起来年轻了何止十岁。
一众夫人们哪里还舍得错的住自己返老还童,狠狠拿捏住自家相公春心的机会。
当即表示道:“若要给我等都像李夫人一般妆扮一番需要多少钱银,香昙姑娘报个数吧。”
各府夫人能做正房的都不是傻子。
这钱是一定舍得花的。
只是按照消费的高低决定花钱的频率罢了。
看着各府夫人们的热情,经营过一家船坊,迎来送往不知会面了多少权贵的她,当然知道该如何应对才能利益最大化。
“诸位夫人不必心急。”
“倘若只是换衣衫,一套十两银子是不变的。”
“若有善妆扮的夫人,夫人坊内独家的一套胭脂水粉也是十两银子。”
“若是要让坊里的姑娘替夫人们设计装扮,至今已经在坊里花费过一百两的都会免费教授上妆一次,花费过一千两的,会免费设计教授三种妆容。”
“若实在不会的,只需一两银,坊里便会给您从头至脚的上一次妆。”
“只是人力有限,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坊里最多给十位夫人上妆,往后每日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人。”
“一来是妆容的保持有时限。”
“二则只适用于闺房,平日里,各位夫人走亲访友自然是不适合的。”
“今日若要预约的,暂且按照往日在坊内花费最多的几位夫人。”
“明日起,还请各位夫人赶早。”
说罢,在指引了坊内那些情趣亵衣和胭脂水粉所售之地,除了那几位要坊内替她们从头到脚上妆的夫人们,其余夫人全部蜂拥向了平日坊里的售衣阁。
就连蓝孔氏也不例外。
但作为夫人坊的主事,她自然不会短了香昙亲自给她妆扮的好处。
在一番盛装打扮后,香昙还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琉璃瓶”,给蓝孔氏的身上喷了喷。
顿时,一股勾人的幽香就萦绕她的周身。
再披上了遮掩的斗篷,听完了香昙给她出的一系列闺房小心机后,蓝孔氏终于是羞红了一张脸,遮遮掩掩的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驱散了所有前来服侍的侍女。
独自一人的走进了蓝玉这几日独自歇息的厢房里。
点燃烛火。
解下斗篷,点上一盘香昙赠送的熏香,钻进了床榻的被褥中。
夜里的等候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当蓝玉吆五喝六的声音传回府里,沐浴更衣后,终于一身轻装的迈进了这些时日歇息的厢房。
厢房内内有一层隔断。
一半放了些兵书。
另一半才是床榻。
烛火昏黄,蓝玉也未发现床榻上的异样,。
虽然奇怪为什么房里有熏香,但想想可能是那位妻妾的手笔,正巧他看兵书也需熏香提神,也便没有在意。
而等他吸入了不少熏香,只觉得浑身燥热时。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当他抬起头,看见床榻上缓缓走下来一位勾人的狐狸精,还疑惑这狐狸精为什么长得有点像他的一位妻妾时,就见那狐狸精迈着莲步近到身边。
在他耳边吹气如兰。
再之后,他便再记不得什么理智了。
只觉得从宵禁到一更,整个人骨头都仿佛轻了二两,便再也坚持不住,筋疲力尽的倒在狐狸精的怀里,沉沉睡去。
朦胧间。
蓝玉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那些神鬼异志里说的果然没错。
狐狸精,最擅吸人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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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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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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