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傅斯年目光深如千年古潭,面上情绪不明。
江姝婳难得的眉眼温软,眸清似流水。
静静看着他的样子,令傅斯年无法不动容。
纵然是隔着血海深仇,他还是听见自己心跳的速度,加快了。
“你,说真的?”
他出口的话语轻微的哑。
江姝婳轻轻点头,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温柔,“真的。”
只不过,不是三年。
她已决定离开。
他完美如刻的五官不只缩影在她眸底,还早被刻在了心里。
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下。
这个男人,从年少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放下。
还是想再跟他好好相处几天。
不顾一切的爱他一次。
这样,她后半生几十年的回忆里,至少除了恨,还有几日的温存。
“可以吗?”
她期盼地望着他。
傅斯年薄唇轻启,“可以”两个字刚到嘴边,手机铃声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微妙的气氛随之而散。
江姝婳垂眸,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电话是白雨宁给他打的。
她屏蔽了外界的声音,想着自己尽力了。
他们是真的有缘无分。蜀南文学
接完电话,傅斯年看了她一眼。
她一直低着眉眼。
他便没有开口,沉默地开车上路。
-
晚上,江姝婳就被傅斯年抵在落地镜前,从身后要她时,她刚要挣扎。
他低哑的嗓音伴着炙热的气息就钻进她耳里。
“不是说试试吗?”
“……”
她睁大眼望着镜子里那张俊美五官。
下一刻,她小脸就被他大掌扳转过去。
他低诱,“吻我。”
只愣了一秒,她就主动吻上他的唇。
顺便附上一句,“轻点。”
之后他就真的极温柔,又缱绻。
深陷云端时,他在她耳边低语,“给我生个孩子。”
忽略乱了的心跳,她假装没听见。
-
清晨醒来,傅斯年已经起床了。
江姝婳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伸手摸了下,还有余温。
手机开机。
有汪玉菲发来的未读消息。
——我最近都会照顾白雨宁,看完删掉。
她回复了一个嗯字。
然后删掉两人的聊天记录。
洗漱完下楼,没见客厅里有傅斯年的人影,外面阳台上,传来他的声音。
隔着玻璃看去,他身姿挺拔修长。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她的视线刚停留两秒,他就回身,朝她看来。
目光相碰那一瞬间,江姝婳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跳一秒的窒息后,狂跳起来。
但她不想移开视线。
就那样看着他的眼睛。
一秒!
两秒!
三秒!
……
数到第七秒。
男人俊毅的身影动了。
推开阳台的门,他迈着修长的双腿来到她面前。
大掌一抬,扣住她脑袋问,“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后脑勺阵阵热意穿透,她因鼻翼间清洌好闻的男性气息而走神。
眼前不经意地浮现出昨晚他抱着她,对着镜子做那事的画面。
脸上一阵发烫。
“脸红什么?”
男人的嗓音低哑性感。
勾人的紧。
若非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她肯定毫不犹豫地狠狠撩他。
来次晨运。
可即便如此,她嘴还是比大脑快地脱口说道,“我很喜欢你昨天晚上的温柔。”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的唇迅速地压了下来。
他吻得又深又狠。
“斯年……”
她含糊地喊,一边推拒。
他压下想抱她上楼的冲动,眸光深幽炙热,“今晚再继续。”
“我去厨房看看,阿姨做好早餐了没。”
江姝婳红着脸跑开。
“……”
傅斯年看着她钻进了一楼洗手间,而非厨房。
他嘴角动了动,又微不可察地上扬。
过了两分钟,他走过去,打开洗手间的门,对站在镜子前,脸颊还泛着红晕的小女人说,“我没让阿姨做早餐,我们去宜苑吃。”
“哦。”
江姝婳看着他眉宇温润的样子,忍不住地走神。
这样的他,她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
她走过来,主动牵起他的手。
傅斯年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低眸,视线落在她纤白的手指上。
她抬眼望着他。
他眸底一番情绪变幻,最后,反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这种温馨浪漫的相处只维持了从婳苑步行到宜苑的时间。
被白雨宁和她温柔的一声“斯年哥哥”打断。
她说,“斯年哥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白雨宁的脸很红。
声音很哑。
她身旁的汪玉菲朝江姝婳迅速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忙扶住要倒的白雨宁。
“她怎么了?”
傅斯年松开了江姝婳的手。
眉头轻皱地问汪玉菲,眼睛却是看着白雨宁。
汪玉菲轻声说,“我们来的路上,雨宁发烧了,我让她回医院,她不肯,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傅斯年的脸色当即沉了一分,“发烧怎么不回医院?”
白雨宁双眸含泪地望着他,“斯年哥哥,我不想回医院。”
不等傅斯年开口。
她又接着说,“我昨晚梦见妈妈了。”
“你先进去。”
傅斯年的眸底一抹情绪掠过,转眸,对身旁的江姝婳道。
江姝婳也不想待在这儿。
但白雨宁不让她走。
“斯年哥哥,你别让她走。”
她的声音从刚才的柔弱难过转变成了怨恨,“是她父亲害死我妈妈的。我昨晚又梦见了那天晚上的画面。我想喊醒你,但喊不出声,我想喊妈妈快跑,可是妈妈用眼神告诉我,她若是跑了,你就会被那个杀人犯害死。”
“斯年哥哥,我不敢睡。”
她哭着说,“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梦见那晚的画面,看见妈妈闭上眼睛,看见你昏迷不醒,看见傅伯伯……”
“别说了。”
傅斯年打断白雨宁的嗓音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又对江姝婳说了一句,“你先进去。”
转而喊白雨宁,“先回医院。”
“我不……”
“我送你回去。”
“……”
刚转过身的江姝婳身子蓦地一僵。
她不许自己回头。
走进别墅,身后响起开车门的声音。
昨晚和早上的一切,仿佛只是她的一场梦。
她转头看去。
隔着几米的距离,车窗半降处,白雨宁的眼神阴冷如蛇。
江姝婳,你永远都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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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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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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