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龙丰,UG联盟。
嗯,今天刚听说过……
第二名,许全,无领导集团。
言崇飞脑袋歪向一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记忆里扒出一句“今年伊力茨全国联赛排名第二的许全你知道吧”的问话,还有所谓“全少”的称呼,眼下终于对上号了。
第三名,华景昂,无领导集团。
目光瞬间僵住。
言崇飞:“……”
横看,竖看,斜着看,怎么看都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言崇飞不信邪地用鼠标点击名字链接,页面跳转到对应的资料介绍,一张白底证件照清晰直观呈现在眼前。
——标准的五官,笑容淡得恰到好处,不冷也不热,好像只是在镜头前圆满完成了“让看照片的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任务。
言崇飞接受现实,确实是屡屡赠自己人情的那位大佬没错。
鼠标顺势往下拉,基本信息、成长经历、职业生涯、获奖记录,言崇飞越看越心虚,总觉得自己像在窥探人家的隐私。
可所有信息都是公开可见的,别人指不定逐字逐句研究过多少遍了,自己随便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就当是加深同事之间的了解,为促进未来友谊作准备了,言崇飞在这种信念支撑下开始认真拜读。
华景昂从小到大都在海市最顶尖的学校就读,高中参加作战联考,以全国第一的综合成绩考上了坐落于帝都的人类作战信息技术大学,也就是冯一维那小子天天挂在嘴边的“战大”。
之后自然是一路顺风顺水,不仅成为了战大的优秀毕业生,进入无领导集团也只用了半年左右的时间就从新人营升上了精英基地,更夸张的是,第一回以新人身份参加伊力茨全国联赛就拿了个第二回来,当时的他还只有二十三岁。
一个势不可挡的、前程似锦的二十三岁。
战士的职业寿命极短,特别是任职于无领导集团,从大学毕业到三十岁退役,正常情况下只有八年左右的时间。
如今行业门槛降低,在体系之外工作也许还可以多撑个十来年,但战士的巅峰年龄基本固定在二十五岁前后。
巅峰一过,走下坡路将无可避免。
华景昂作为业界寄予厚望的战二代,勉强将巅峰延续到了二十七岁。
那一年,他在伊力茨会场上二度夺冠,创造了蝉联第一的新记录,所有的关注、评议和情绪都被一齐点燃,烧穿了行业封闭已久的天花板——作战行业经过数十年的漫长发展,技术逻辑逐渐兴起并占据主导地位,原有的“造神”机制似乎不太显灵了。虽是强手云集,但整体来看不过是平平无奇,还达不到“诸神黄昏”的程度,幸好有了这一次蝉联的战绩,人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憧憬行业的未来。
所以,华景昂虽然不是行业的第一个神话,但他是行业发展进入技术新时代的第一个神话,同样意义重大。当二十七岁的他再一次登上最高奖台,聚光灯仿佛都黯然失色,连鲜花和掌声也显得俗不可耐,世界上再找不到任何合适的修辞和装衬。
只是从那以后,盛极必衰的魔咒应验了。至高的巅峰紧挨的就是至深的低谷。华景昂的成绩开始出现断崖式下跌,呈现的惊人颓势让外界大失所望,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个人。于是,争议纷至沓来,他被迫进入闭关状态,几乎不再公开露面,对外宣称要静下心来认真准备职业生涯最后一场伊力茨比赛。
直到一切终结,第三名的结果不算太坏,但也顶多只是差强人意。
华景昂现在的状态已经比最低谷的时候好了一点,可以勉强保住体面,从此慢慢淡出公众视野。没想到的是,“领战计划”横空出世,他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言崇飞不觉深陷在这些经历里,以为自己看的是什么传奇小说,过程还坎坷得让他几度揪心。
脑海里散落的日常碎片逐渐被串了起来。原来那个曾经考试只考第一,现在不小心考了个第三,因此引发了一大波“亲者痛、仇者快”的倒霉蛋,竟然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过去道听途说的消息总是没有身边人现身说法来得深刻,言崇飞知道了背后的隐情,对华景昂的认知又变得模糊起来,无数冗杂的新标签贴了上去,覆盖了原有的肤浅定义,成了三言两语说不清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立场是偏向于亲者还是仇者,明明前一秒还在感慨唏嘘,后一秒又看开得极快,认为事与愿违本就是人生常态,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毕竟华景昂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真神仙。
页面最底下是与华景昂相关的视频合集,言崇飞没意识到自己正看得上头,完全忘了睡觉的时间,不管不顾戴上耳机,点开了最新一届伊力茨总决赛完整版录像,床边不知何时压来一道人影——
“言哥……”邵轻志端来一盘水果什锦。
“我去!”
言崇飞以最快速度压下电脑屏幕,掀过被子抱在怀里当作遮掩,魂儿都快被邵轻志这走路没声的混账东西给吓没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言崇飞心有余悸,忙着摘掉耳机,揍人的心思都有了。
邵轻志反倒被他的一惊一乍吓得浑身一僵,努力托稳果盘,让自己顺了顺气:“刚才啊,敲门你又不应,我就自己进来了。”
言崇飞气得扯开嗓子大嚎:“既然应不应都能进,那还要敲门干什么!”
“好好好,言哥你小点声,整栋楼都听见了!”邵轻志见他动了火气,赶紧安抚赔罪。
言崇飞不想多给他眼色:“放下果盘快滚!”hτTΡδ://WωW.sndswx.com/
邵轻志欲言又止,只好乖乖听话,将果盘放在床头,目光时不时瞟向言崇飞藏起来的电脑,忍不住唠叨一句:“这是小蕊特地给你买的,没想到你今天又回来得这么晚,总之快吃吧,别浪费了。”
“谁大半夜吃这么多水果……”言崇飞嘴里咕哝着,还是改了态度,“替我给嫂子说声谢谢啊。”
“要说自己说去,”邵轻志转身就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那个,葡萄补肾,可以多吃。”
言崇飞刚往嘴里塞了一粒,闻言,讷然咬破,不懂邵轻志这话什么意思。
邵轻志思来想去还是憋不住,将拉开的房门重新关上,回到床边煞有介事说:“言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大家都是兄弟,瞒来瞒去没意思,我又不会笑话你!”
言崇飞放缓了嚼咽,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
邵轻志见他死活不承认,干脆坦白道:“少装了!不就是躲在被窝里看片嘛!谁没看过啊!”
言崇飞:“……………”
差点没被噎死!
“言哥,看到你能开窍,我其实是很欣慰的,”邵轻志得寸进尺坐上床沿,摆出关爱的姿态,“你都单身这么久了,晚上有点想法很正常,看看也有助于身心健康。不过你稍微注意点,上回被我撞见,你还乱扔纸团呢,要是让小蕊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言崇飞把毕生所学的脏话都酝酿好了,开口时却有所犹豫,最后硬生生憋了回去,将火力转移至无辜的果盘,开始狼吞虎咽。
“……哎,是不是上回的酒吧艳遇帮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邵轻志讲道理讲了半天,又缺德地提起这事,笑得不怀好意,让人想往脸上来几拳替他松松骨头。
“拿着盘子滚。”言崇飞包了满嘴的酸甜,将空盘硬塞给他,扯过纸巾将不小心蹭上的残汁擦干净。
“真是对牛弹琴……”邵轻志见他没有开玩笑的兴致,识相地接过盘子走人了,还不忘碰瓷儿说,“瞧我又开始头痛了,都是被你给凶的!”
房间恢复清净,言崇飞赶紧翻身下床将房门锁上,钻回被窝继续他的“看片”事业。重新塞上耳机,不慎和耳钉撞出了一声闷响,恍惚间,他再度想起了那一晚金属摩擦的暧昧声响。
丝丝绕绕,难舍难分。
言崇飞下意识捏住耳钉,联想到华景昂今晚夸它好看的话,顿时感到心尖上多了一股酥麻的感觉。
噫,受不了!
言崇飞拼命摇晃脑袋醒神,再看向屏幕时,系统提示收到了一封新邮件,主题为【关于本次模拟演练的补充说明】,里面详细解释了上午的模拟演练因为设定数值修改而出现的各种异常情况,比如作战开始得莫名奇妙、翻转时间出现提前或延后、障碍物等级超出场地标准等等。
这些颜色统一、大小一致的系统文字有序排在一起,构成了一段冰冷的解释。言崇飞越看越无语,彻底没了睡意。
敢情他们是被整了?
被整之后还挨骂了?
邮件结尾更是美其名曰,外因永远敌不过内因,真正的强者会随时作好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
言崇飞不由得发出两声冷笑,看来是自己的格局太小了,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这个世界只会偏爱强者,弱者唯一该做的只有及时检讨自己,而不是去责怪这个世界。
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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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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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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