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稚嫩圆润的桃花眸,眼底水汪汪的,“没有呀,我担心嘛。”
小手成功解开他的扣子。
看到了被烧伤的肌肤,恰好在漂亮锁骨上,像在精美的艺术品上烙下瑕疵。
小薄枝慌的不行,“疼不疼呀?”
傅京衍淡淡望着她,没说话。
她鼓着雪白脸颊凑近,轻轻在他伤口上吹。
甜甜的气息从刺疼肌肤略过,有些痒,绵密得让人舒服又不舒服。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除了生理性的眼红,就这么直勾勾望着小少女。
“你哭什么?”
薄枝眼里水汪汪的,说,“我担心。”
傅京衍说:“不用担心。”
他向来独立惯了,并没有去找家长的习惯,那时候也忘记了为什么薄枝不去找家长,就自己鼓着脸颊给他呼呼。
直到薄枝说:“我不是担心你,是担心我。”
傅京衍:“?”
小薄枝委屈的说:“妈妈知道我就死定啦,她肯定会给我烫十个的。”
“不会。”
“会!我妈妈超凶的。”
傅京衍沉默几秒:“那就不说。”
“真的吗?”
“嗯。”
少年冷淡又好说话,别开微红的凤眸,“继续吹,疼。”
“好!”薄枝立马乖乖的给他呼呼。
虽然最后还是东窗事发,她被狠狠教训了一通。
不过那时候还是觉得傅京衍这人能处,每天巴巴的爬窗过去伺候他,给他涂药膏。
如今。
薄枝已然脱胎换骨,这才终于发现端倪。
这狐狸,该不会装的吧?
就为了让她当小丫鬟?
……
“这么馋?”
清冷磁性的音调含着笑,把她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傅京衍饶有兴趣的低眸,嗓音散漫提议:“盯着看这么久,那不然未婚夫给枝枝舔一下?”
薄枝:“???”
“你这人还怪大方的嘞。”
看她眼眸瞪圆的凶巴巴模样,傅京衍忍不住低低轻笑,“那当然。”
容颜隐藏在面纱后,雾鸾山黛挡不住的绝色。
这狐狸精!
薄枝有些招架不住这么近的距离,别开眸,故作镇定的说:“算了,没意思,我不看了。”
她转身就去开门。
傅京衍眉梢微挑,“没意思?”
薄枝果断嗯了声,打开更衣室的门就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男人散漫勾人的音调:“那再等等啊,未婚夫裤子都还没脱呢小枝枝,这就跑了吗?”
“……”
薄枝恨不得把门拆了砸他头上。
随后她给江灿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一起陪他去看高塔。
“不用啦枝枝姐,我跟老板一起去。”
薄枝一怔,“他能去?”
不吃不喝的跪三天竟然还能出门?
她哥是不是得去研究院研究一下构造。
“为什么不能?”江灿说:“我会好好哄老板的,放心啦。”
江灿脾气和耐心都很好,老板不理他,他也可以主动去找老板。
“我已经到啦,先不跟你说了枝枝姐。”
薄枝懵了,“你到哪了?”
江灿说:“老板的家!”
说完,小爱豆就把电话给挂了。
薄枝:“???!!!”
这小东西竟然跑薄槿家里去了!?
想到她哥的叮嘱,薄枝简直两眼一黑,直接抬腿冲进更衣室。
“换好了没,快,我们现在就——”
薄枝看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双腿修长笔直,踩着坠落在脚边的红色布料,一句‘走’就这么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傅京衍也没想到她就这么闯进来了。
动作缓慢地,伸手扯了件绯红外衫,轻轻遮住自己修长漂亮的身子。
骚归骚,狐狸本性还是挺纯情的。
耳尖莫名有些红,他妖孽的凤眸望着薄枝,不太确定的问:“真看啊?”
“……”
……
“老爷子料事如神,那小alright真来了!”
佣人们正在打理后院,就看到栅栏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孩。
“这小alright还挺礼貌的,怀里还抱了个果篮。”
江灿是想着上门拜访总不能空手。
但他又没什么钱,就买了一篮子水嫩嫩的水果。
太阳热烈,他怕水果晒到就抱在怀里,一会儿给老板吃。
“您好,我能找一下……薄槿吗?”
江灿很少直呼薄槿全名,说出来还有些奇怪。
“可以。”佣人们想到老爷子的叮嘱,把栅栏门打开,“你怎么从后门进来了?”
管家还在前门等他呢。
江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敢去前门。”
上次的事还是有点丢脸。
江灿诚恳道谢:“谢谢您们给我们开后门。”
佣人们忍不住笑,为他指路,“大少就在那边祠堂。”
江灿道了谢,一路小跑的就过去了。
老板在祠堂祭拜吗?
江灿是个懂礼貌的小孩,知道祠堂不能随便进去,远远看到薄槿在堂内跪着,他就停在了门外。
安静的抱着果篮等。
……要这么久吗?
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又觉得不好,正在犹豫之际,薄槿开口了。
“走吧,不用守着我,还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男人嗓音嘶哑,磨了沙子似的干涩,没平时润磁好听。
江灿轻轻舔了下唇,乖乖的应,“哦。”
薄槿蓦地睁开眸,三天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身子,第一次动了。
他侧眸朝后看去,看到抱着果篮蹲在地上的少年。
花花绿绿的水果缀着水珠,他穿着嫩嫩的黄色短袖,像一块芝士蛋糕。
薄槿抿了下唇,平静的心绪被打破。
“谁让你……”
平静无波时他还能撑得住,一旦被打断,所有的疲倦和不适一涌而上。
额角渗着冷汗,他长睫颤了下,缓缓往后倒去。
“老板!”
江灿噗通跪在地上,伸手接住他。
膝盖撞的有些疼,他没来得及吸疼,就怔住了。
怀里的人像一片单薄的纸,额角冷汗阵阵,面色和嘴唇都是苍白的,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几乎都不敢动,嗓音有些慌,“您怎么了……”
薄槿皱了皱眉,立马推断出他不知情。
他嗓音温柔疲倦,“没什么。”
“你出去吧。”薄槿推开他,继续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个小时后再来。”
“老……”
“出去。”薄槿冷冷道。
江灿看他苍白脆弱的侧脸,睫毛鸦黑撒下一片阴影,脆弱的让人心疼。
他没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门框外,他买的水果散落一地,沾了灰,还有的摔坏了。
江灿蹲在地上,把保护一路的水果一个个捡起来,在衣服上轻轻擦干净,再小心放回篮子里。
薄槿重新缓缓闭上眼,没过几秒,又睁开。hΤTpS://WWω.sndswx.com/
江灿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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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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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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