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王珂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来就从包里掏出这个铜制的盂钵,掂在手里还是很沉,细细地观看起来,上面有一行字“一钵千家饭”。
仅从铜的颜色,依稀可以看到这个铜盂钵应该是有些年代,王珂也看不懂这盂钵的玄妙,既然老乞丐连行李都丢了,而这件东西却随身而带,一定是个宝贝。将来请温教授看看,如果真是个古董,送给温教授当个摆件也没错。
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个宝贝,老乞丐也不会轻易送人。
坐在车上,王珂想来想去,总是觉得这个老乞丐就在哪里见过。尤其那几个缺牙的嘴巴和他说话时的结巴,好熟悉。
而且这个老乞丐特别的搞笑,竟然还说自己有桃花运,命中与六个女人有缘。
从当兵开始算起,至今他一共才遇过七个说过话的女人,师部农场卫生所的三个女兵、福嫂娘俩、还有重卡司机叶偏偏、一排长左卫兵的媳妇。难道说……
这些都是迷信,江湖上骗钱的把戏。
车是中午快一点才到的京都,出了站,找到公交车站,看看了站牌,眼花缭乱。直接问吧。果然公交车站一位戴红袖标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张口就告诉了他上哪一路公交。
说着车就来了,赶紧上了公交。军人坐车也不要钱,他站到车厢中部,直接按照地址找到排长燕焦的家。
到了排长燕焦的家,家中果然无人,向邻居一打听,说家中有个小孩在附近的医院开刀住院。那就是真的罗。
王珂赶紧去买了点水果,拎着去了医院。到了医院直接去了外科,终于看到燕焦排长正躺在床上吊水呢。
旁边坐着一个清瘦的老人,颧骨很高,两鬓斑白,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一见王珂,排长燕焦就用那只没有吊水的手撑着,想坐起来。“来来来,侦察班长,你怎么来了?”
“排长好!听说你动手术了,我来看你。”
王珂放下水果,燕焦指指老人说:“我爷爷。”
“爷爷好!”王珂双脚一并,向燕焦的爷爷敬了一个礼。
燕焦的爷爷立刻笑了:“好,你好,侦察班长!是叫王珂对吧?”燕焦的爷爷一口津腔。
“爷爷,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他一指燕焦,“你们排的兵叫嘛名字,我都知道。快坐下,把身上的挎包解下来,装的嘛东西呀?”
王珂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解下挎包,放到床头柜上。结果“咚”一声。
“是什么?”燕焦问。
“没有啥,是个铜碗。刚刚路上有个老乞丐送给我的。”王珂便把刚刚在火车站遇上一个老乞丐,自己把三个半馒头送给他的事,说了一下。而赠送六十元钱,话到嘴边王珂又咽了回去。
“三个馒头就能换一个铜碗,拿出来给我们看看。”燕焦在床上说。
王珂一听,有一点不好意思。
“排长,这其实就是一个要饭碗,有啥好看的。”说着他从挎包里把老乞丐赠送给他的铜碗掏了出来。
只见此碗为红铜所铸,丰肩敛足,皮色沉穆润泽,器壁厚薄适中,线条圆弧流畅,形制朴素规正。没有底款,那行“一钵千家饭”,字口刀锋劲挺,金石味甚浓。
燕焦的爷爷一见,立刻接了过去。
“爷爷,这到底是什么?”
燕焦的爷爷没有搭话,戴上老花镜细细地端详起来,看了半天,他轻轻放下,脸上浮起一阵笑意。
“侦察班长,好心好报,你算是捡着宝了。”
“啊,爷爷,这叫什么?它值钱吗?”燕焦在床上着急,立刻想去取那个铜制的盂钵。
“此物叫钵、也叫盂,但是也可以叫它钵炉,钵式炉。因为它比一般的钵盂都大一点,是定制的。”燕焦爷爷接着说起来,“你们看过西游记吧,里面唐僧就手托了这样一件用来化缘的钵。”
“铜钵这玩意,最早是从印度传过来的,始于唐代,僧人和道士均用它来吃饭,僧人叫钵,道家叫盂,盂要比钵小一点,一共俩,一个在左装饭,一个在右装菜,吃饭的时候拿根筷子在里面划圈,划的位置就是菜饭装的位置,不能浪费。这应该是个盂,字是后刻上去的。而且我的判断,应该不晚于北宋。”
历史上,北宋分宗分派,几任皇帝都尊道弃佛。大力扶持本土教义。这个王珂在上中学时学过历史,多少略知一二。听说这铜碗还有点价值,一心就想着要给温教授看看。
这时燕焦一边说起来,“爷爷,你如果认为是个宝贝,你就收了呗。”
燕焦的爷爷笑了,“我现在连它的出处还没有搞清,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就省省心吧,我们还是来谈谈王羲之老先生的残片吧。正好,你们侦察班长也来了。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对对对,侦察班长,你的相片爷爷看过了。他很感兴趣,但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一下。”燕焦立刻兴奋起来。
王珂也是很高兴,便把这“铜碗”重新装进挎包,然后说:“爷爷你问吧。”
“侦察班长,我首先需要知道这残片的出处,是否真的是属于书圣王羲之的嫡传后人的。因为这三篇,是兰亭序中间的一段。而兰亭序原稿被唐太宗李世民殉葬带入地下,几千年未见天日,已经发现的,均为嘛后世所伪造。”
“至于这三篇是不是伪造,我能回答你,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王珂说道,他觉得燕焦爷爷确实是个收藏大家,非常专业。
“那能否说来听听?”
于是王珂便把排长胡志军的老师,齐鲁王夫之的故事又细细的说了一遍。
“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你说的地点也对。我能否和此人见上一面?”
王珂摇摇头。他知道排长胡志军也不会答应。
“那就罢了,其次,我需要共同去鉴定一下,如果是真迹,钱嘛,我无所谓,我肯定比嘛机构出的价钱高。”燕焦的爷爷继续说。
“爷爷,你能高多少呢?”王珂问,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商人。
“至少高20%吧,不,高50%。如果鉴定是真品,我当场就可以打定金十万。”
十万?!听了燕焦爷爷的话,王珂就像做梦一样,自己和排长胡志军几辈子也挣不到十万。这还不是最后成交价。
“爷爷,这个好像没有问题,你什么时间能够有时间,我们来找你。”
“我得先回一下津门,我那边手头还有些事。”
“爷爷,你不在京都啊?你是津门人?”
“是啊,京都人能找到我说话这么好听的嘛?!”
“那太好了!”要是津门人,就没有必要再到京都来鉴定,温教授就可以。王珂真的很想见到温教授,自己那个火山石要送给他,这个“铜碗”要送给他看看,还想去看看玉龟,还有叶荣光教授,还有叶偏偏……
“你这你口气,侦察班长,你在津门有朋友?”
“爷爷,我认识津门大学考古系的温教授和生物系的叶荣光教授。”
“啊,温教授和叶教授你也认识?”这次轮到燕焦的爷爷吃惊了。
“认识,我们去年曾经一起参加了联合考察考古小分队……”
“等等,你难道就是那个曾经救过叶荣光三个专家的那个小战士?你就是那个让老温恳求要收你为徒、为义子的那个侦察班长?”燕焦的爷爷说着站起来,这太让人震惊了,联合考察考古小分队在冀地西山考察考古遇险的事,津门几乎无人不知,报纸上还专门做过采访报道。没有想到,这个小战士就在自己面前。
而且津门大学,也曾专门就此事,为那个小战士请功。天下之大,天地却如此之小,自己的好朋友的救命恩人,竟然就是自己孙子排里的兵。
“你这臭小子,为嘛不跟我说?你们侦察班长就是那个救人的英雄!”燕焦的爷爷有些生气,对着床上的燕焦就训斥起来。
“爷爷,你讲点理好不好,你也没有问过我啊!”其实燕焦真的还欠着王珂的一份情呢,他把那辆小车从山上推了下来,如果不是王珂躲得快,现在早就是黄土一捧了。而这件事,他也从来没有敢和家中说出全部真相,眼下王珂就在眼前,燕焦反而怕王珂说出此事。
燕焦是知道王珂参加联合考察考古小分队回来荣立二等功的,但燕焦一直认为是王珂的运气好,所有立功的机会都让他碰上了所有的乐于助人也让他赶上了。就拿这个老乞丐吧,如果知道他有这个铜制的钵盂相送,他也会主动给他钱的。
但燕焦不知道的是,人的善良真的不是有所图,人的勇敢真的不是所能装,这就是一种本性使然,一种义无反顾,一种在相遇时的自然反应。
这种骨子里的东西,在不同的人身上,会结出不同的果。如果我们刻意去找这种机会,对不起,你永远找不到。即使你找到了,你也做不好!
“好嘛,侦察班长,今天我燕某人最大的收获,不是什么书圣的残片,也不是什么宋代的铜钵,是天作之合,让我能结识一个让我敬佩的小英雄。我们能做一个忘年交吗?”
王珂不太懂什么叫忘年交,但他能读懂燕焦爷爷那炽热的眼神。
他相信排长胡志军的这三幅残片的交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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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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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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