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虽然知道是谁,也气得要死,但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安分了,没再有什么别的动静。

  苏南溪安排好其他事宜后,便换了男装带着行礼准备出门。

  “你自己在外面小心些,我让你带着你大哥你也不带,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在外面有亲人陪着也能有个照应。”

  孩子一直在身边,忽然要独自离开那么长时间,林婉娘心里是万般放心不下。

  苏南溪心口有些发酸,上前抱住了林婉娘:“娘,别担心,我尽量快点回来。”

  林婉娘拍着苏南溪的后背,没说话。

  “哎呀,我说娘啊,就小妹这武功,一拳能抡死一头牛,你就被这么担心啦。你说是吧二哥?”

  苏青云递了一个护身符给苏南溪:“等你回来,二哥只怕已经到了京城去了,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了,这个你拿好。”

  苏南溪笑嘻嘻的将护身符收好:“二哥你还信这个?你什么时候去求的啊?”

  “前几日去的,给家里人都求了一枚。”

  苏南溪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二哥加油,等来年生意做到京城,我就带着爹娘去京城找你。”

  苏青云揉了揉苏南溪的发顶:“那就借小妹吉言了。”

  苏南溪拉着苏青云跑了几步,小声道:“二哥,我在你屋里藏了点好东西。你到时候可以带着去京城。”

  苏青河拧眉,一个蹦跶来到了两人中间:“说什么悄悄话呢?我还不能听了?”

  “我给大家都留了东西。”苏南溪跳上了马车,朝大家挥了挥手:“我走啦,很快就回来了。”

  离开了家,马车在官道上走着,苏南溪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家了。

  矿场比较多,有两个都是鹤庆县的山区,其他几个就在别的州县了,她先去看近处的。

  经过一日的赶路,苏南溪到了第一个矿场,这里的是个金矿,也是这些矿场中最小的一个。

  矿场在深山里,矿场外是一个村庄,村子还挺大。

  苏南溪栓好马车,往村里走去,

  天快黑了,她打算找户人家睡一晚,明日再去矿场。

  只是她刚走到一户人家面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大声的辱骂声。

  “老子不是早就说了吗?限你今日之内收拾东西滚蛋!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娘的,把这死老头的东西全扔出去!”

  破旧的铁锅就被扔了出来翻滚了几圈之后停在了苏南溪脚边,锅里还有一点没洒出来的粥水也淌了一地,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煮的。接着又是一些衣裳鞋子之类的,全都被扔到了大路上。

  由于前几日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坑坑洼洼的地上有不少都积了水,那些衣服鞋子扔出来有不少都落在了水里浸湿了。

  “给老子滚出去!死老头!”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从屋里出来,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一左一右跟着两个青年,最后面是一个佝着腰瘦巴巴的老头儿。

  老头儿满脸为难,小心翼翼的问:“我……工头,您不是说等我离开的时候把我这三年的工钱结算清吗?您还没给我结呢。”

  八字胡男子眉毛一挑,傲慢道:“工钱?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工钱我不是早就结算给你了吗?”

  老人家面色僵硬,着急的往前走了几步:“我……没有啊。”

  跟在八字胡身边的两人拦住了老人。

  “钱已经给你了,你不记得怪谁?”

  “你这个死老头,怎么还说起胡话了呢?工头也是看你年纪大所以才不和你计较,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几人一人一句话,直将老头给堵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无助的跟在他们身后求着。

  “工头,我不要三年的了,您给我结一年的也成啊,就几百文钱,工头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老头蹒跚着脚步跟着几人。

  他的纠缠惹恼了八字胡男子,男子抬脚就踹了老头一脚:“你在工地上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还想要工钱?要是老子晚上回来看见你还在老子给你腿打断!滚滚滚。”

  凶神恶煞的威胁完,男子不再停留,抬脚就走。

  老头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只能无助的捡地上的东西。

  等那几个人离开,苏南溪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和老人家一起捡地上的东西。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工头是里面那个矿场的吗?”苏南溪操着一腔粗粝的嗓音趁机打探。

  老头接过东西,道了谢,抬头看了眼苏南溪:“小伙子,你是?”

  苏南溪说明自己的来意:“我家道中落,听说这个有个金矿矿场在招工人,就想着来做点苦力活赚些银钱花。”

  “唉。”老头哀叹了一声:“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到别处去吧,这里面可累得很呢。”

  “我不怕累,只要能赚钱干啥都行。”

  老人家四处看了下,见没人这才小声劝告:“也没啥钱,一个月也就几十文钱,而且发不发的还要看工头。你去别处哪里都行,但别来这里。”

  几十文钱?苏南溪听诚峰叔说过这些工人一个月都是一百文钱起,还是包着吃住的。

  老头把湿漉漉脏兮兮的衣服塞进了一个包袱里:“自打上面出了事,就这样了。这个月已经走了不少人了。”

  应该是没有青龙寨压着,下面这些人也开始猖狂起来了。

  苏南溪说:“大爷,我刚才听见你说他们已经三年没给你工钱了,别人也是这样吗?我记得好多地方工钱都是一月一发的,有的还是一天一发呢。”

  老头抓了下头,脸上带着茫然的憨笑:“我也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他们就说等我走那天一起给我。”

  苏南溪知道了,这个老人家性子朴实,这是被坑了。

  人啊就是这样的,在自己这小小的权利范围内,总是最大限度的去为难其他人。

  老头幽幽叹道:“听说最近上面会有人下来,他们已经联系上工头了。”

  嗯?

  她来这里是保密的,就只和诚峰叔和诚峰叔手下几个管事的说过,诚峰叔也不会告诉别人,那就是那几个管事的出了问题。

  “上面来人?你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吗?他们来了你的工钱是不是就有望了?”

  老头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听他们说上面的人这次来要带些东西走,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日没夜的干活。”

  “带东西走?带什么?”

  苏南溪问完就想到了什么,她气不打一处来,这里除了金子还能有什么啊?hτTΡδ://WωW.sndswx.com/

  所以这是想趁机搞她的钱啊?

  艹!

  动什么都可以!动她钱,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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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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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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