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轻声:“到底在怕什么。”
池恩嘴唇被自己咬的发白,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掉。
她摇头拒绝着他的温柔,往后退。
“对不起。”
她怕他会像所有人一样走近她却又抛下她。
陈牧看着被悲伤侵袭的人,心头蔓延开一种难言的心疼。
连交朋友都不敢的人,到底受过多少委屈。
“池恩。”
他唤着她的名字,眼睛里全是她。
池恩没有抬头,眼睛盯着阳光洒下的那一小片光影。
这时,一道声音穿过她所有顾忌,钻进了她耳朵。
“我这人很长情的。”
*
“能不能开快一点,”陆远看着面前的开锁师傅,不停催促。
这时听到“咔嗒”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句,“陆远,人我带走了,咱俩的事之后再说。”
陆远看着那个牵着女孩往外走的背影,“什么就你带走了,”他说着就要去追,却被司泽拉住了。
“远哥,他俩挺熟的。”
“挺熟也不能……挺熟?”
*
池恩被陈牧带到了一幢房子前,他没说话,输入密码后打开了门。
“怎么不进来?”陈牧看着站在门口不愿意动的人,转身问。
池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子。
“没事,直接进来就行。”
他准备这里的时候没想过会带女生来,自然没准备女士拖鞋。
池恩跟着陈牧走了进去,穿过长廊,她发现这里不是什么所谓的住房,而是一处音乐室,诺大的客厅里摆满了音乐设备。
她之前有听过姑姑说,陈牧是喜欢音乐的,但从没听他提过,还以为这次从国外被父亲带回来是彻底放弃了。
“我很少喜欢上一个东西,”陈牧牵着她的袖子走到了一排架子前,“从小到大真正喜欢过的不过只有赛车和音乐这两样。”
架子上摆满了照片和奖杯,池恩视线被架子角落的一张照片吸引,那是张陈牧穿赛车服的照片。
陈牧注意到了女孩的视线,解释说:“这个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拍的照片。”
“第一次,”池恩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上少年一身黑色赛车服,手上拿着同色头盔,彩片在他头顶撒落,他冲着镜头笑的肆意,身后满是欢呼的人群。
“第一次参加就赢了吗?”
“当然。”
池恩愣了一下,她看着身旁的人,发现自己不经意间说出了心中所想。
不过回答就回答,语气怎么莫名傲娇。
她往后去看,发现了一张打着石膏的照片,她有些不解地看他。
陈牧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说:“司泽那小子在病房偷拍的。”
“不是,”池恩摇头,“我是想问你怎么了。”
“比赛事故,腿断了。”
池恩下意识去看他的腿。
陈牧注意到女孩的眼神,笑了笑:“早好了。”
“很疼吧。”
“还好,毕竟是因为喜欢的事情受得伤。”
池恩微怔,抬眼看他。
陈牧解释:“做喜欢的事,其实哪怕受伤也挺高兴。”
“如果哪一天不能做喜欢的事情了呢?”
“不能做?”陈牧停顿了两秒,语气淡然,“可能会死吧。”
池恩心里噔了一下。
“你这个眼神,”陈牧啧了一声,又一次抬手拍了下女孩的帽檐,“我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死了一样。”
“……”
她跟着陈牧在这所房子里转了很久,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身旁的人远比她想象中还要耀眼优秀。
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人,却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热爱和坚持,他一直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闪闪发光。
“陈牧,”池恩看着不远处倒水的人,轻声喊他的名字。
“嗯?”
“对不起。”
看完这些她更不知道这样一个高傲的人是如何劝服自己,一再来迁就她的情绪。
“又是这句。”
“真的对不起。”
陈牧把水递了过来:“别说话,喝水。”
“……”
过了一会儿,池恩偏头看向身旁的人:“你怎么想到带我来这里了?”
“你不是说我们不熟,我让你熟悉一下我,”陈牧侧过头,声音磁沉,“池恩,这里就是我的全部。”
池恩心里重重一跳。
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这人挺毛病的,从小就是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想做。”
“嗯?”
他笑着看她:“你这样逃避,我更想和你说话了。”
夜晚。
陈牧站在阳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打通的瞬间,那边就播起了电报,“陈牧你大爷,禽兽家伙……”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边还再骂。
陈牧揉了揉耳朵,开口:“没碰。”
“没碰?”
“嗯。”
“还是个人。”
“……”
陆远:“一下午电话都没接,现在打电话什么事?该不会还是和小恩有关吧?”
“嗯。”
“……你大爷的,”陆远又骂了一句,“还真动歪心思了。”
他刚听到司泽说两人的很熟时就吓了一跳,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现在听陈牧开口问,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问什么?”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
一年前。
陆远那天和往常一样去俱乐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在门边站着。
不进去也不离开,时不时会往里面看一眼。
他觉得好奇,走过去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门边站着的人把头抬了起来。
陆远看到那张脸时,愣了好几秒,直到女孩出声问:“你认识这里面的老板吗?”
“老板?”陆远看着她,“你找老板做什么?”
“我……”女孩眼里闪过一抹迟疑和警惕,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说完就要走,陆远觉得好奇,好奇她找自己什么事,出声喊住了她,“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你有什么事?”
女孩步子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他,眼睛里依旧满是警惕。
陆远无奈笑了笑,将名片递了过去。
女孩接过去之后没立刻说话,看了好久才开口问:“你能教我练习格斗吗?”
“什么?”陆远懵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以为是开玩笑,转身要走的时候女孩又一次喊住了他。
“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想学的。”
陆远步子停下,看着她,拒绝的干脆:“学这个很累,你吃不消。”
“我能。”
对于丝毫不犹豫的回答,陆远愣了一下,他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睛,动了恻隐之心:“为什么想学这个?你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说完这句,女孩就沉默了。
过了好久,陆远看人说不出什么理由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缓缓开了口:“因为想不受欺负,想去试着变得强大一些。”
她说着,轻轻拉开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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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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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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