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送去,”李泰把信封递给云海,又嘱咐了一句:“不需等回复,交给陛下即可。”
“是。”云海接过信封,躬身而退。
云海刚走到院子里,迎面就遇上了陛下派来的小黄门子,见他的手里也拿着一个信封,便知道他是过来送信的。
小黄门子满脸堆笑地一躬身:“见过云公爷。”
“嗯,进去吧。”云海面无表情地跟他擦肩而过,很快来到皇帝的寝宫,离门口很远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的大笑声。
云海走进去一看皇帝在玩雀牌,他悄悄地走到皇帝身边,躬身向前一递信封:“陛下,太子手书。”
“嗯?”李世民多少是有意外,李泰倒是经常派人过来传话,写信的时候不多,同在一个皇宫里住,写封信似乎是很没必要。
事出反常,必有所怪,李世民连牌都不打了,急忙接过信封,把信纸掏出来,快速的看了一遍。
没看的时候心有疑惑,看完以后疑惑更深了。李泰通篇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要揍薛延陀。
这个想法以前李世民也有过,但是被李泰给阻止了,他说薛延陀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看在唐直的面子上,暂且不去动它,给唐直留一方自在天也好。
这怎么突然间他就要揍薛延陀了呢?是不在乎唐直了,还是急着把唐直给抓回长安?
李世民一下又想起了,李泰派人把前皇太子李承乾的墓迁入昭陵的事,算日子现在黔州那边也该开始着手了。
难道他是想让唐直亲眼看着李承乾的墓迁进昭陵?
以李泰平时对兄长的好,他做任何跟李承乾沾边的事,李世民都不怀疑他有恶意,自动自觉地就往对李承乾好的方向上想。
不过想想也说不通,没必要因为想抓一个唐直回来,就把薛延陀给灭了,使出灭一个国的力气去抓一个人,这不是有病吗?
李世民看着纸,轻轻地一笑,自己真是老了,李泰说的是国事,自己怎么总往私事上想?
想必他是刚刚看过自己送去的战报,觉得现在是个进攻薛延陀的好机会,所以就有了这个想法。
李世民看罢,对云海说道:“告诉他,朕现在只管专心养病,别的事一概不管,他随便。”
“是。”云海躬身一揖,后退三步,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
李世民说着把信纸往桌子上一丢,笑道:“青雀真能折腾,军国大权才交到他手里一天,就瞅薛延陀不顺眼了,非要打仗。”
“啥?”李道宗一听这话,“啪!”的一下把自己眼前的雀牌推倒了。
打薛延陀不能落下他啊,这就是他的活儿。
他刚打完薛延陀回来,再打也得他去才合理,这不是新战争,这是上一场仗没打完,所以该谁的庄稼就得谁去收,对不对?
“陛下,这事可跟我有关系,必须得我”
“诈和!你这就是诈和!”李世民不管他想说啥,就指着他的牌嚷:“拿钱,诈和赔三家。”
“什么诈和不诈和,我说这次打仗得我去吧?”
李道宗哪还有心思打牌了?他一门心思要把打薛延陀这个活儿给揽到手,军功不军功的先不提,有仗捞不着打,那心多刺挠?
“军国大事都交给太子了,这事跟朕说不着。”李世民就一脸无赖地指着李道宗的牌:“诈和赶紧给钱,别想耍赖。”
“我不玩了,给你什么钱?”李道宗起身就走了,既然打仗的事跟你都说不着了,那谁还陪你个退休的老家伙玩雀牌?
李世民指着他恨恨地骂道:“这个老货,输不起。”
马周和刘洎谁也不说话,就对视了一眼,现在三缺一了,还玩不玩呢?
当然玩,李世民一指陈文:“你过来充个数儿。”
陈文赶紧把拂尘往腰上一别,屁颠屁颠地倒腾着小碎步就过来了,一笑满脸是褶子,倒有那么几分的……慈祥。
李泰那边,云海刚出门,小黄门子就进了门,送来一份战报,李泰打开一看,我的天哪,薛延陀乱成花了。
多弥可汗也就是拔灼两次带人去攻打夏、凉二州,结果第一次被执失思力给打得晕头转向,第二次刚跑到地方就听说唐军已经列阵以待了。
拔灼被吓得连个屁也不敢放,悄眯眯地找个隐蔽的地方眯了起来,就这还被陆清带人冲进军营一顿乱杀,当时军心大乱,一溜烟地又跑回了漠北。
拔灼自己带兵回到了薛延陀,唐直还在后方跟唐军作战,他却怎么想都觉得薛延陀不够安全,于是乎他率领数千骑奔往阿史德时健部落。蜀南文学
当年夷男可汗的老部下,如今薛延陀的旧贵族首领对多弥可汗的逃跑行为很是不满,大家聚集在一个大帐里商讨此事,唐直下令围着帐篷射火箭。
唐直一举杀光了薛延陀的贵族首领,成了薛延陀真正的掌权者,与此同时薛延陀也走向了分裂,绝大多数的人支持唐直,一少部分人分散奔逃,去哪儿的都有。
其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拥有大约七万余人,他们拥立真珠可汗的侄子咄摩支为伊特勿失可汗,然后一路西奔。
唐直率领着薛延陀的大部兵马去阿史德时健部落寻找多弥可汗,声称要迎主回归,可惜晚了一步。
回纥、铁勒也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突然联合起来对阿史德时健部落发起猛攻,多弥可汗稀里糊涂地死于乱战之中。
拔灼是死于箭伤,一支铁箭从后心射入,从胸前穿出,他看着箭头恨恨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也没人听清。
后来战场归于平静,有人在清洗那支铁箭的时候,在箭头上发现了突厥文刻字,便把箭送到了唐直手里,唐直用汉语翻译了一下:“恭喜你兄弟同命,曳莽在地下等你。”
唐直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个汉人,不懂突厥的规矩,从今往后这里的规矩由我来定。”
定什么规矩呢?第一件大事就是多弥可汗的葬礼,唐直吩咐下去一定要厚葬,这支名贵的铁箭就做他的陪葬品,形式一定要隆重,隆重到什么程度呢?
唐直给了一句话:“挖个坑埋了。”
的确是挖个坑埋了,一个人、一支箭,别说棺椁连草席也没一张,碑也没立,埋是埋了,想再找到可就不太容易了。
“听说咄摩支往西跑了,这边九姓铁勒又对薛延陀贼心不死。”唐直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我分身乏术,可怎么办呢?”
“我去呗,废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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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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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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