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殿格外的辉煌,房檐一角燕尾般高高的翘起,上托着一层积雪,下吊着一串冰柱,偶有一两滴被晒化的雪水“嗒”的落下来。

  太子书房特别的空阔,这里既是太子批阅奏章的地方,也是太子待客的厅堂,一眼望去全是高桌高椅高方几,庄严气派又不失恢弘大度。

  李世民站在太子的书案前面,一只手按着桌面,脸色很是难看。他的身前则站着哭笑不得的太子和心惊胆战的女官宫仪。

  吴雪薇没能成功的陪太子试练合欢礼,这件事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是一种遗憾,只是一种遗憾而已。

  她再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还能成为一种罪过,这件事居然被拿出来追究,太子难道在这种事上犯了错误?

  想什么都没用,事情摆在眼前了,进也不由她,退也不由她。

  皇帝让她给太子讲上合欢礼这一课的意义,这倒是好讲,几乎任何一门学科,都是从学习这门学科的意义开讲的。

  “殿下容禀”吴雪薇微躬着身子,微低着头,微微的有些颤抖:“学好合欢礼这一课,有助于增进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感情,也可以知道合欢礼有哪些禁忌,以规避不该有的伤害,预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以及病症,还有”

  “出去!”李泰听不下去了,冲着吴雪薇就是一声怒吼。

  吴雪薇被他吼得一哆嗦,战兢兢的一抬头,见李泰脸色铁青的指着门口。

  她匆匆一福,慌忙退了出去,都没敢看皇帝一眼,生怕他们父子掐起来,拿她当牺牲品,能跑还是赶紧跑。

  “阿爷”李泰看她走出了门,才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李世民,悄悄的长出一口气,强压着一股无名之火,看着李世民的鼻尖。

  “阿爷,我承认我不怎么聪明,可是你也别拿着我当傻子看待啊,我至于连动物都知道的那点事也不懂吗?”

  李泰前世记忆占据了他大脑的主导地位,使得他认为这种事不需要教,人人都可以无师自通,毕竟他前世深受邻国小电影的熏陶。

  今世的李泰也是个饱学之士,他读的书多,起码他知道“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的通透。

  大唐固然是个开放、包容的时代,可这方面的教育还是极其隐讳,甚至可以说是讳莫如深的。

  大唐没成亲的人中,性盲往少里说也能占到半数,所以这个婚前教育是极有必要的,像阎婉就是婚前教育的漏网之鱼。

  阎婉成亲前半个月突然被召入宫,娘家人在这方面伸不上手,礼部只安排婚礼流程,没有安排这方面的事宜,李世民没拿当她回事,李泰更是没拿她当人。

  “你有本事,你什么都懂。”李世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你那么懂,太子妃的病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不相信御医说的话,他就笃定李泰一定是给太子妃找药方的,他索性就直接诈供了。

  “啊?”李泰被问懵了,太子妃早上还好好的呢,他眨眨眼睛,略有几分焦急的问道:“遗月病了?”

  “没病么?”李世民看李泰这个样子,他也有点不确定自己的推断了,于是直接问道:“她没病,你给什么人找药方?”

  这回李泰明白了,原来老爹误会了,要不要告诉他实话?

  长乐执意要瞒着,她不想让老爹跟着着急,李泰也是一样的想法,可是这事眼见着就瞒不住了,只要老爹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事。

  李泰低下头,闷不吭声,他悄悄的思量着,长乐的病看来是凶多吉少,对老爹来说早知道能有个心理准备,但痛苦焦虑的时间就会长。

  长痛好还是短痛好?李泰想起汝南公主死的时候,老爹一连半个多月夜不能寐,一大碗一大碗的喝安神药。

  李佑死的时候,老爹扶棺痛哭,龙袍湿了一大片,自己是亲眼看着他老泪纵横的哀嚎。

  李承乾假死的讯息传来,老爹直接歇朝五日,五天就在甘露殿没出过门,肉眼可见的消瘦。

  如今又一个晴天霹雳悬在了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一下炸得天昏地暗。

  李世民就静静的看着李泰,他知道李泰在思考,他愿意给他时间思考,让他想清楚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李泰缓缓的抬起头,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他上前扶着李世民:“阿爷,你坐下听我说。”

  李泰扶着李世民轻轻的坐下,他没有坐,就站在阿爷的面前,低头看着脚尖。蜀南文学

  “阿爷,你别着急,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皇姐从怀孕四五个月起就一直带红,直到现在也没好。”

  “什么?”李世民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面色冷峻的说道:“你是说,你是给你皇姐找的药方?”

  生病这回事,没有人愿意往自己至亲的身上联想,因为不愿意接受所以自动排除了。

  李世民明知道李泰在找治疗妇科病的药方,李泰认识的妇女都是有限的,能让他上心的更是屈指可数。

  除了李丽质和房遗月就只有一个城阳了,三选一,很难猜吗?

  不难,但是在这三个人当中选一个生病的话,李世民最能接受的就是房遗月病了。

  所以他首先怀疑病的是人房遗月,其次就没有其次了,因为另外的两个都是他的亲女儿,他接受不了,所以不做设想。

  就好比有人明告诉你,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被石头砸了,你的第一反应是砸哪儿了?胳膊还是腿?因为你的底线就是胳膊和腿受了伤,那是伤害度最低的。

  如果躯干和头被砸到了,那就突破了你的底线,所以不做设想,或者说不做第一设想。

  就算进一步明确的告诉你是砸到了头,你也会设想是砸到了额头,还会安慰自己说“皮外伤没事儿,最多就是破了相。”

  因为侧脑和后脑容易危及生命和致残,你不可能拿这个做第一设想,最承受不了的后果,永远在底线之外,也在设想之外。

  当真相突如其来的摆在面前的时候,李世民的心跳骤然加快,气都吊在嗓子眼的盯着李泰,多希望他说一句是自己听错了,病的人不是长乐,一定不是!

  李泰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急忙安慰老爹道:“阿爷莫急,孟诜给开了方子,他说一定治得好,并且我还让他给皇姐研究些食疗的方子,慢慢的进补,身体越好起来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李世民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李泰焦急又无辜的望他,他四下里望望,真是无力又无助。

  他知道李泰是好心,但他接受不了被欺瞒:“青雀,你们几个的身体是最大的事,以后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再瞒着我,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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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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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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