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笑意盈盈地看着李泰,见他打听薛礼,便说道:“薛礼先一步回京了,你找他有事吗?”
“哦,没事。”李泰很随意地说道:“就是他走的时候我也没来得及送他,他回来了想见个面而已。”
长孙无忌一听这话,有几分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是你安排薛礼东征的啊,看来你们私交不错。”
长孙无忌的意思就是在说李泰有培植私党的嫌疑,李泰安插心腹在东征的队伍中,这不扣他一顶有异心的大帽子,也能扣他个任人唯亲的小帽子。
李世民一听这话,眼角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自从那天亲眼看着李泰为他吸出伤口里的脓水,心潮是如何的澎湃就不用提了,躺着装晕,眼泪都差点飘出眼眶。
昔日汉文帝背上长了一颗痈疽,疼痛难忍时,邓通为他吸脓。汉文帝曾问邓通“这天下谁最爱我?”邓通答“当然是太子”。
汉文帝特意命令太子给他吸脓,太子不敢违命,很不情愿地替父亲吸了一口脓,回去以后数日难以进食。
为此事太子深深地记恨着邓通,待到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罢免邓通,没收他全部家产,让他活活饿死。
汉文帝的太子是太子,自己的太子也是太子,相比之下这差距该有多么的大?
同样是为亲爹吸脓,刘启是奉命行事,还别别扭扭,纯属不得已而为之;李泰是主动去做,不声不响,甚至嘱咐高御医不得告诉陛下实情。
李世民一下就想起了李泰画了八幅长孙皇后的画像屏风,被自己发现之后,他说的那句“我画阿娘,只是因为我想阿娘,不是要用阿娘的画像邀功。”
以及他费尽心力地为李承乾打造出轮椅,却让自己赐给东宫时,说的那句“我只是心疼他走不了路,不需要他领我的人情。”
这一次他也只是想让阿爷的伤口快点好起来,并不想以此来搏取君宠。
他有用嘴吸脓的念头很正常,这事本有古例,但他并不是必须亲自做,他完全可以随便叫个人来做,然后赏几个钱或者灭口都是很平常的事。
更何况高御医当时就提出要替他吸,他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看重的就是最纯粹、最干净的父子情。
这样的太子还有必要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吗?对他有戒备心,都会令人感到羞愧。
这样的太子给他什么不是心甘情愿的呢?
尽管有两个儿子都造反了的先例,李世民对现太子的信任依然坚如磐石,丝毫不担心太子有谋反的意图。
什么江山、什么社稷、什么天下、什么皇位,这些本就是他的,早一天给他还是晚一天给他,又有多大的区别?
只要青雀儿过的好,李世民不在乎多当一天皇帝还是少当一天皇帝,又怎么会在乎李泰是不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什么亲信?
他相信就算李泰有意的在自己身边安插什么人,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绝不会有恶意。
李泰也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出来长孙无忌是什么意思,气得他肝都直颤,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和他私交不错?
有没有私交,薛礼也是在张士贵帐下应征入伍的,就因为他在出发前跟自己打过几个照面,就没了东征的资格了吗?
李泰赐予薛礼官职,都被薛礼婉言拒绝了,人家就是以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走上东征之路的,就这也能算是跟太子私交不错?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李泰刚要张嘴回怼,李世民笑呵呵地对他说道:“你舅父说的没错,用人可不能看重私交。”
李泰没想到老爹也这么说,他不服气地绷了一下嘴角,刚要辩解,李世民又很严肃地说道:“私交是最不靠谱的,不管多重的私交都有消耗干净的时候。”
李泰小嘴微张,莫名的尴尬,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老爹这哪是在说自己,这不分明在敲打长孙无忌么?
李泰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打个圆场还是怎样,算了,就当没听出来吧,他就恭谨地低着头,说道:“是,儿记下了。”
长孙无忌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东征自己豁出老命地保护皇帝,处处以皇帝为重。
只要是对皇帝好的,不惜得罪所有的人,不惜把命都押上,这一回来还没到京城呢,皇帝就先跟自己翻脸了。
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明摆着李泰跟薛礼私交深厚,这事不应该给皇帝提个醒吗?
皇帝不是没听明白,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子什么样他也不往心里去,他就是个没原则地护犊子。
这气氛突然间就变得尴尬起来,长孙无忌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笑呵呵地说道:“惠褒问起薛礼,我才想起来好久没见到薛万彻了,他干什么去了?”
长孙无忌这也算是硬转移话题了,李泰薛礼去哪了,他就问薛万彻去哪了,之间的联系也就是共用了一个薛字。
李世民平静地回了句:“他和阿史那社尔去胜州了。”
“阿史那社尔我知道,他就是去养伤的,薛万彻跟去做什么?”
长孙无忌有点纳闷,薛万彻什么时候跟阿史那社尔有这么深的交情了?居然还陪他养伤。
“哪里是去养伤的?薛延陀那边又起乱子了,他们是去抵挡多弥可汗的。”
李世民话音刚落,有人来报说是江夏王李道宗求见,李道宗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李泰在说话。
“我已经派遣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统领突厥兵驻扎在夏州以北,以防薛延陀之患,难道他们又去攻胜州了吗?”
李泰收到了李承乾的密报,他就在夏、灵二州布了防,老爹派人去了胜州,这是什么情况?
“胜州?”李道宗边走边笑道:“薛延陀要是去打胜州,那可便宜了阿史那社尔了。”
长孙无忌又阴阳怪气的来了句:“阿史那社尔就不是去养伤的,人家表面是出镇胜州,其实是看着灵州和夏州的。”
这句话李道宗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去打仗的吗?
他连坐都没坐下,直接冲着皇帝一抱拳:“阿史那社尔有伤在身,不宜出战,臣请代为镇守胜州。”
“嗯。”李世民呵呵一笑,说道:“你刚刚东征归来,连京城还没走到呢,怎么好再次出征?自古道天子不遣疲兵。”
“陛下!”李道宗赶紧说道:“臣多谢陛下有体谅之心,然东征时臣本戴罪,现在有机会为国尽力,臣愿肝胆涂地以赎前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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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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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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