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正在询问陈文怎么个查法,陈文说封皮在拆开之前是有登记的,等奏章都批完之后一个一个比对,看哪个只登记了名字,却没有他的奏章,应该就是他递上来的匿名奏章。

  “主意倒是不错,可是奏章都分开了,我这边的还好说,东宫的谁知道有多少,太子愿意批的有回批,不愿意批的压下了,怎么查?”

  李世民气得肚子都疼,不知道是谁大过年的非要跟太子过不去,这不就是明摆给自己添堵呢吗?

  陈文也是第一次遇到匿名上奏章的事,他也没办法,只能小声的说:“下面正在查验封皮和登记有没有出错,然后也只能是等着了。”

  没人敢问皇帝和太子要奏章看看,只能等他们批完了,看回批跟登记能不能对得上了。

  李世民觉得这法子有点太慢了,不如把登记表要过来,直接翻看奏章的落款,翻着一个在登记表上做个记号,很快就查出来了。

  只是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不惊动李泰,把东宫的奏章拿过来,这时门外一声高喝,说是太子到了。

  李世民当时就笑了:“来的好,我把他带走,你赶紧去把奏章都抱过来。”

  李泰刚笑吟吟的训斥了小黄门子一声,向前走了没几步,忽然门声响动,一抬头发现皇帝居然亲自出来迎接自己了,唉哟嗬,这排面真不小。

  李泰小跑两步迎上去躬身一揖:“拜见阿爷。”

  “嗯,你怎么过来了?奏章批了多少?”

  “才批了几十份。”李泰略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个爹一见面就直接问工作进度,好像自己作业没写完就跑出来玩了一样。

  “没关系,我也没批几个。”李世民非常自然的回头对陈文说道:“去把东宫奏章都拿过来。”

  “是。”陈文应了一声,赶紧猫个腰嗞溜一下就跑了。

  看李泰的表情有点发愣,李世民笑道:“有什么话去甘露殿说吧,歇一会儿回来一起批,我一个人批的困得慌。”

  “哦。”李泰明白了,这大概是他嫌分给自己的太少了,他想盯着自己干活,然后把他那些再分给自己多一点。

  没关系,奏章就是权力,越多越好,李泰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处理所有的奏章,只是这要求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张嘴罢了。

  李泰躬着身向旁边一闪,他身后的阎立德抱着个大盒子弯腰向皇帝致意,李世民随意的瞟了一眼,笑道:“好精致的箱子,装的什么?”

  “阿爷,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年贺礼。”李泰笑嘻嘻的凑到李世民的身边,不怎么着调的说道。

  “整整一箱子的羊脂玉,一百多块呢,虽然没有沙陀送来的那块大,但是我送的多,也算扯平了,对不对?”

  李世民就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便往前走了。

  李承乾送的那是玉吗?那是国玺。

  单纯的论玉的话,那块玉还真不算什么极品好玉,只不过是块青玉而已,真不如李泰送的这一箱羊脂玉玉质上乘。

  问题人家那块玉还配有地图和户籍,代表着一方国土和人口,那是开疆扩土之功,岂是一箱子美玉能够扯平的?

  这道理不需要任何人给李泰讲,他心知肚明,他故意这么说,就是给李世民一种他在和大哥比着孝顺老爹的感觉,为的就是让李世民开心一点。

  君臣三个刚刚走出两仪殿没多远,碰到了进宫来面圣的长孙无忌,于是就一起来到了甘露殿。

  进了屋各自坐好之后,李世民笑呵呵的拿眼睛瞄着放在方几上的箱子,精美的雕工自不必说,满满的螺钿煞是养眼。

  李世民抬手指了指那个箱子,笑吟吟的问道:“不说里面装的什么,光是这个箱子也值一锭金了吧?”

  李泰伸出一巴掌来回的转悠着,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个箱子足足五锭金。”

  李世民一听眼睛都直了,一个空箱子用掉整整五十两黄金?你直接打个纯金的也用不上五十两金子,这是有多缺心眼?

  李泰轻轻一笑:“我孝敬阿爷的礼物,能用金子衡量价值么?”

  李泰其实只是从东宫拿的原料,至于工钱,这副牌和箱子都是阎立德亲自动手做的,他没要工钱,他觉得阎家欠太子的人情,出点力,也就白干个十天活而已。

  李泰也没硬给他工钱,就许诺他两副麻将的原料,让他随便拿,总不会亏着他就是了。

  沉香木的空箱子也值一锭金,再加上这么精细的雕工和美轮美奂的螺钿,可以说五锭金是李泰给定的价,若是别人五十锭金也弄不到。

  别人花多少钱也弄不到这么多上等的贝壳,这都是从隋朝的库房里搜出来的宝贝,当初李世民宠李承乾宠得没边,打开国库让他随便拿。んτΤΡS://Www.sndswx.com/

  李承乾可识货,专挑奇珍异宝扒拉,好玩意儿他可没少往东宫储物司划拉,结果他一失势,长孙顺德借机私吞又纵容宫人偷盗,真的是损失了不少。

  好在发现的早,追回了不少,也算是及时止损吧。

  “我的天,箱子就五锭金,那里面装的啥呀?”长孙无忌眼睛瞪得溜直的盯着箱子,脖子抻得跟个长颈鹿似的往前瞅。

  “是一幅牌,过年了,我想让阿爷好好放松一下。”李泰轻轻的打开盖子,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边一个,都把脑袋探了过来。

  谁也没见过麻将,一人抓起一颗在手心里摩挲着,不停的唏嘘着,这手感、这工艺、这到底是啥?

  李泰一看屋里正好四个人,可是他忘记做一张麻将桌了,他看一眼这个四四方方的大方几,干脆坐地上玩吧。

  先在地上铺好西域进贡来的毛绒绒的地毯,把方几摆到正中间,方几上铺一层毡垫,毡垫上铺一块绒布,然后才把麻将牌放到桌子上。

  李世民挺自觉的,看看方几边上各摆好了一个坐垫,他看看方位,挑个面南背背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了,然后招呼他们:“你们随便坐,不是说四个人玩的吗?赶紧说怎么玩。”

  “不能随便坐,这有规矩的,玩牌的时候没有君臣、父子,不管什么人坐在牌桌上,这四个人都是平等的,哪怕囚犯、乞丐也和士大夫、天子平级。”

  李泰挑出东南西北四张牌,给他们看一眼,然后把牌扣下洗乱,让他们一人抓一张……

  天底下最容易讲明白的一个活动可能就是麻将了,用不上几把牌,大家就把规则弄懂了。

  这不仅学的快,实践的还特别积极,李泰以为教会老爹玩,他就可以走了,结果李世民说啥也不放他走,哪怕他不玩都行,那也得在自己身边给支招。

  甘露殿里麻将声从上午“哗啦”到黄昏没停,两仪殿里翻奏章声从上午“唰唰”到黄昏也没停。

  甘露殿这边也记不住谁输谁赢了,两仪殿那边已经点对六七遍了,终于可以确定是谁呈上的匿名奏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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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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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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