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固执那是出了名的,尤其是胡人中的贵族。

  阿史那社尔出身于突厥皇族,是处罗可汗的次子,统治铁勒、回纥、同罗、薛延陀等部落。

  后来薛延陀反叛,欲谷设被薛延陀打败,阿史那社尔出兵救援欲谷设,结果也被薛延陀打败。

  后来西突厥内乱,阿史那社尔趁机出兵,一举打下西突厥近半国土,自称都布可汗。

  阿史那社尔念念不忘的就是曾被薛延陀打败,他新朝未稳就急着要去攻打薛延陀,结果再次被薛延陀打败,无奈败走高昌,后来就投了大唐。

  两次被薛延陀打败,使得阿史那社尔有了执念,那就是一心想要灭了薛延陀,奈何大唐与薛延陀和平共处,还差一点结成了姻亲,他根本也盼不来出兵薛延陀的机会。

  这一次东征,阿史那社尔作战异常勇猛,身中数箭依然奋勇杀敌。

  如今在营中养伤,他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到战场,于是拿别人都当傻子骗,逮谁告诉谁他痊愈了。

  “圣人至!”帐前侍卫一声高喝,阿史那社尔眼睛一亮,赶紧站起来,笑呵呵地走出来迎驾,双手抱拳、躬身一揖:“臣阿史那社尔参见陛下。”

  李世民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你逞什么能?快进去,受了风怎生是好?”

  “陛下,臣已然痊愈了,不信你看。”阿史那社尔刚要展示他的健康,李世民急忙拦住他:“别乱动,你小心些。”

  李世民搀着他走进帐篷,扶着他慢慢地坐好,他老想证明一下他痊愈了,李世民就按着他的手不放。

  “陛下,我现在完全可以披挂上阵,我这点皮里肉外的伤根本不碍事。”

  阿史那社尔急的把求助的眼神直往薛万彻身上飘,薛万彻就端了端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不碍事也得好好养着,你”李世民话还没有说完,阿史那社尔就抢着说道:“陛下,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李世民眼睛一立,你一个伤员还敢抢我的话,我嘴大你嘴小,我说我先说就必须我先说。

  阿史那社尔这回不抢话了,他老老实实地闭嘴,安安静静地看着皇帝。

  李世民摆摆手,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帐篷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李世民笑呵呵地说道:“你当年只身入朝,你的旧部大都安置在灵州,对吧?”

  “呃”阿史那社尔被问懵圈了,怎么突然提起旧事了?这都过去十几年了,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不管皇帝是什么意思,他只能照实回答:“是,一部分在灵州,一部分在夏州,还有一部分在胜州。”

  “嗯,这辽东之役已经打到了尾声,天就要凉了,你又一身的伤,不如你现在就动身到胜州去养伤,顺便也看望一下你的老部下。”

  阿史那社尔感觉自己不是身上受了伤,好像是脑袋受了伤,怎么这个转数就是不够用呢?

  皇帝让自己回胜州养伤,顺便见见老部下?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自己什么?

  阿史那社尔一脸的苦相,无助地望望薛万彻,薛万彻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皇帝这是抽了什么风。

  “你想什么呢?”李世民看他这个表情就忍不住笑:“朕就是让你出镇胜州,同时照应一下夏、凉二州,没有别的意思。”

  “哦”阿史那社尔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出镇胜州,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问句什么。

  皇帝有命令,你就只有执行的份,还能问个为什么吗?

  李世民看出了他的疑惑,便直言不讳地说道:“朕收到密报,薛延陀有进犯夏、凉二州之心,因此想让你过去。”

  “谢”

  “陛下!”薛万彻赶紧的一抱拳,急吼吼地说道:“臣,臣也要去。”

  辽东这边都快打完了,那边刚开干,还是那边要打的仗多,薛万彻生怕把他给落下了。

  “也好,两个人有个照应。”

  李世民不动声色地把李承乾信中提到的信息跟他们讲了一遍,就以送阿史那社尔前去养伤为由,把他们两个给派到胜州去了。

  如果薛延陀进犯夏、凉二州,他们可以拦截,如果没有这回事,最多就是个密报失误而已,也不耽误什么事。

  密探嘛,没有报上名字的,谁像高竹离,不打自招地先报上了姓名。若不是李世民没兴趣听,他说不定还有多少机密事要说呢。

  李世民给了他干粮、水馕、草鞋,很快他就回到了高句丽大莫离支泉盖苏文的身前。

  高竹离恭恭敬敬地一揖,说道:“臣已经去过唐军阵营了。”

  泉盖苏文高高地坐在宝位上,脸色阴沉地看着高竹离。他探回来多少有用的信息不知道,但是他被唐军给抓住了,这事泉盖苏文知道。

  一个被敌军放回来的间谍,他说的话还可信吗?

  泉盖苏文咬了咬牙,说道:“那你说说唐军军营什么样。”

  “是。”高竹离应了一声,然后直起身子,昂然说道:“大唐皇帝的军营都设置在明处,有巡查的校官也有岗哨,并没有设沟堑堡垒。”

  安营扎寨都是挑个隐蔽点的地方,李世民没有,打仗嘛,藏起来干什么?

  又不是藏猫猫游戏,想打你还得先找着你,那多累人?我就在明处,你来就得了。

  在明处也行,那起码得挖个沟、垒个墙什么的吧?也没有,一点防御工事都没有。

  这话说出来谁信呢?但事实是高竹离真的没有撒谎。

  泉盖苏文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也并没有表示不信,因为他也知道这个情况。

  高竹离继续说道:“唐军的营地离城池极近,几乎要贴到城墙上了,也不见我方军士有人出城,唐军士兵单人去野外打猎,有时在野外露宿,犹如在自己家中的一般。”

  大唐不光将狂,大唐的兵也狂,一个人就敢到处乱走,丝毫不把辽东的将士们放在眼里。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话别人说倒也罢了,从一个己方的间谍嘴里说出来,怎么咀嚼怎么不是个味。

  “呯!”泉盖苏文狠狠地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咬牙切龄地骂道:“让你前去打探军情,你打探到了什么?如此这般长他人志气,莫非有降敌之心不成?”

  “大莫离支息怒,臣只是实话实说,不曾有降敌之心,乞望明鉴。”

  “放肆!”泉盖苏文气得脸色铁青,当即下令:“把此贼推出门外立斩!”

  高竹离一听这话放声大笑:“我被擒于唐营帐下,大唐皇帝不曾问罪于我,赐鞋赐食放回,回到高句丽反倒成为刀下鬼,何为恩、何为仇,我竟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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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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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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