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游鱼飞鸟,不知荣辱;落叶飘花,忘却喜忧。
波浪千层,云霄万里,也曾秉笔写春秋。
失足恨,惜金冠玉带,凤阁龙楼。
大谬谁人似我,只落得新愁叠旧愁。
忆曲水流觞,离心缱绻;分曹射覆,别意绸缪。
莺懒燕忙,蛩摧蝉退,绿水青山岁岁幽。
争甚地,皇陵高几许,白骨黄丘。
李承乾一直低着头,听父皇点了李泰的名字,他扭头看向李泰,莫非他真的要替自己说情?
李承乾这会儿真的是百感入怀,一方面悟尽兰因,什么都看开看淡了,一方面又怕死贪生,明知道非死不可,又十分强烈的渴望能活下去,什么都不要,能活着就行。
李承乾很明白,杀父弑君的罪行,是不容许原谅和同情的,李泰只要说出一个为他求情的字,对他的太子之位都是一种极大的冲击。
李承乾瞪大眼睛盯着李泰,李泰局促不安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李承乾一眼,李承乾急忙冲他摇头。
尽管自己万分的想求一个活命的机会,但是李承乾不希望李泰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得、没必要。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而且李承乾知道李泰开口求了情,就等把太子之位塞到了李治的手里,那这江山有一少半都要姓长孙了,长孙无忌是盯着李治,时刻准备拿捏呢。
李承乾宁可死,也不想让长孙无忌得逞。
李承乾也知道只要李泰替自己求个情,父皇铁定会饶自己一命,因为他知道父皇特别想饶自己一命,缺的就是一个理由。
李世民刚才直接下令赦免李元昌的死罪就是探探群臣的态度,结果行不通,现在他正是心急如火的时候,便把希望都押在了李泰的身上。
李泰朝上一揖,说道:“儿并无话说,儿只是想看看别人有没有话说。”
李世民把李泰早上跟他说的话,给忘到脑后去了,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李泰早上无缘无故、没头没脑的跟他说什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让他有什么疑难之事便问问文武公卿。
看来李泰很有可能是暗中搞什么小动作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这欺君之罪,朕定重重有赏。
只是不知道有谁愿意把九族押上,担这天大的风险,出来替叛臣逆子求情,这得许给人家多大的愿啊?
“嗯。”李世民正襟危坐,缓缓的向下扫视了一圈,开口说道:“众位爱卿,你们看看如何处置承乾是好?”
李世民也不似说了一句话,倒好似施了个定身法,满大殿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声息,群臣大眼瞪大小眼,谁也不肯开口说话。
李承乾是造反案的主犯,从犯都杀光了,你说主犯该如何处置?这问题有必要问吗?
皇帝问出来了,没有人敢回答,因为说赦免李承乾死罪,就跟李承乾同罪,你为什么替他求情?你是同情他还是认同他?
说不能赦免,就是逼皇帝对自己的嫡长子下杀手,你猜皇帝能不能找个后账什么的?所以这是一个死结,最好的解法就是装聋作哑。
李泰扭头向后看,目光冷冷的在群臣中扫视,不一会儿通事舍人来济站了出来,他躬身朝上一揖。
李世民看到来济,就想起李泰曾特意去找过来济,当时以为他是去报复来济的,现在看来不是,难道是他安排来济替李承乾求情的?
来济的袍子底襟直颤,他说出话来倒很是清楚,声音很稳也很大:“陛下,臣以为上不失为慈父,下得尽天年,则善矣!”
来济没有多说,就这么一句,我不是替太子求情,我只是觉得亲爹杀自己亲儿子有失仁慈,太过残暴了。
你别杀他,就把他贬为庶人,让他活到自然死,对国家也没什么伤害,这岂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心软善良的来济,他这点仁德之心估计是刚长出来的,早上陛下杀李佑那会儿,他还没有这心呢,那时候他悄眯眯的一声不吱。
“准奏!”李世民从没有这么速度的准过奏,来济都还在怀疑自己的话说完了么?
“废太子李承乾为庶人,暂且幽禁于右领军府。”
李世民把所有参与谋反的人全都杀了,连无辜的太子太师都罢职赶出京城了,所有被牵连在内的犯人家属全都流放岭南了。
岭南,顾名思义就是五岭之南,大唐时的岭南道相当于现在广东、广西、海南全境,也包括越南红河三角洲一带。
李世民可舍不得把李承乾流放到岭南去,那跟杀了区别不是很大,于是他嘴角抿了抿,说道:“流放黔州,限月内离京。”
黔州离长安大约有个六七百公里,跟长安和洛阳比确实是差了很多。
“谢父皇不杀之恩。”李承乾浑身哆嗦的磕了个头,冷汗浸透了中衣,他全然感觉不到难受。
群臣依然如聋似哑,没一个人敢出声,眼见着皇帝都要疯了,谁这时候坚持要弄死李承乾,谁就得做好把全家脑袋都押上的心理准备。
除非是跟李承乾有私仇,不然谁能豁出命去跟皇帝较这个真?
趁着没人说话,李世民得赶紧说话,把这个事定死,李承乾就不用死了。他抓起一封诏书,举手递给齐公公。
齐公公拿过诏书,大声的宣读,这是早就写好了的《废皇太子承乾为庶人诏》,诏书读完就标志着,李承乾的皇太子生涯彻底结束了。
诏书读完,齐公公直接宣布了散朝,李世民跟逃跑似的,站起来快速的走掉了。
所有的犯人都被武士给押走了,所有的官员都从殿门走了出去,只有李泰站在原位,一动不动的看着李承乾傻笑,李承乾也跪坐在地跟他对着笑。
两个人开始是不出声的微笑,越笑声越大,最后两个人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笑够了,李泰走过去用力把李承乾给扶了起来。
李承乾跪的久了,膝盖异常的疼,脚也不太好使,李泰搀着他站了一会儿,轻声的问:“站得住吗?”
“嗯。”李承乾努力的稳定着自己的身体,李泰慢慢的松了手,然后一下蹲在他面前:“哥,来,我背你。”
李承乾站得不是稳,身体本来就前后晃,他一蹲下,李承乾本能的伸手抓他的肩膀,想让自己站得稳一点,李泰抓住他的手往下一扯,就把他给背了起来。
“惠褒,放下我,把我的轮椅拿过来就好了。”
“想的美,你现在不是太子了,宫里的东西你都没资格用了。”李泰慢慢的向前迈步:“我说过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亲哥,你不方便走,我就背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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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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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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