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昂首阔步的走了,阎家两兄弟望着他的背影直咂嘴,不是爱看陆校尉的身姿,只是贪恋他手中的那副画。

  哪怕是被卷了起来,依然不影响它吸引人的目光。

  李泰看看自己手中的画轴,一样是卷起来的画,这幅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既然没人喜欢,扔地上好了。

  李泰解开画轴上的绑绳,他蹲了下来,把画轴放到地上,压住一头,用力一推,画卷“唰!”的一下展开。

  “啊?”阎婉一直盯着李泰来着,见他要在地上展画,就觉得很新鲜,堂堂的皇子殿下,居然这么的没有架子。

  如此亲和的人,居然被传成了暴躁的魔鬼,传言真是可恨。

  本来阎婉的心思都在李泰身上,画轴一展开,她立马忘了李泰是谁。

  这是一幅长长的画卷,一米二宽,七米多长。这幅画卷上画了整整六匹马,都是李泰亲手画的素描,就好像是六匹马的黑白照片一般的真实。

  照片绝对照不出这么完美的角度,每一匹的姿态都不相同,每一根鬃毛都清晰可见,每匹马的眼神、动作都那么的到位,少一分则不足,多一分则过矣。

  阎婉的尖叫声拉回了阎家两兄弟的眼神,他们一回头,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他们立马蹲了下来,忍不住伸手去摸,却又不敢真的触碰。

  “这这这这,这”阎立本当时就不会说话了,眼珠子一阵阵的直要冒汗,骨子爱画的人,对画的执念都刻到基因里了。

  突然间看到这种难以用语言去描述的画作,他激动的脱口整出一句:“哪怕现在就死,能看到这样的大作,我此生也无憾了。”

  李泰撇了撇嘴,抬头看一眼窗外,只见外边晴空朗朗、万里无云,多少算是放了点心,这阎立本说话怎么一句一个大霹雳?炸得李泰脑子里连打雷带打闪的。

  阎立德恨不得把这六匹马看到眼睛里,永远也不拔不出去的那种。

  李泰推着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的一笑,问道:“这六匹马,画的可好?”

  这六匹马,李泰真的是用心了,在马厩里呆了好几天才画出来的。

  “殿下,这画能借我看上几天吗?”阎立德这次根本就没接李泰的话茬,他没有评价画,而是直接提出了借画,他没敢说要,因为他知道这画轻易是不会给人的。

  最令他不敢张嘴提要的是,李泰刚刚对陆清说的那句“父皇也不行”,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真的是把阎家兄弟给吓着了。

  李泰这就是明摆着不拿皇帝当回事,谁给了他这么大的信心和勇气?这里面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哈哈哈”李泰大笑起来,笑罢他指了指地上的六骏图,对阎立德说道:“这便是我要和你商量的事了。”

  商量什么?把这卷画拆了,咱们分分?画除了看,还能做什么?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阎立德猜不到李泰要说什么,他就愣眉愣眼的看着他泰,用表情表达心情,你想让我干什么,就直说好了。

  李泰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我知道阎尚书擅长雕刻,不知道这六匹马能雕刻出来不?”

  昭陵六骏,可以说是举世闻名。不过现在昭陵有,六骏也有,昭陵六骏这个说法还没有。

  李泰太知道李世民喜欢什么了,这六匹马都是李世民心爱的坐骑,都曾陪着他东挡西杀,立下过赫赫战功。

  李世民是个恋旧的人,旧人、旧事、旧物他都放不下。谁能帮着他怀念,陪着他怀念,他就跟谁更亲近一层。

  “雕刻?”阎立德光顾着赏画了,一点没往雕刻上想,李泰这么一提,他顿时来了精神,更加聚精会神的盯着画看了起来。

  阎立本也时不时的伸手在上面比划两下,哥俩偶尔还交流几句行话。

  “殿下,你想往木板上刻那种浮雕吗?”阎立德眼睛盯着画,脑子里已经开始选木料了,不同的木料光泽、纹理都不一样,哪种适合刻哪匹马,都是需要思量的。

  “不,木料不得长久,要刻在石头上,哪怕千百年过去,我也要世人永远的记住父皇的功绩,我大唐的江山是父皇用血汗打下来的。”

  李泰说着话,还悄悄的扫了他们俩一眼,你们可千万把我说的话给记住了,别忘了在我老爹面前重复一遍,要不然在百官面前重复也行。

  阎立本和阎立德双双站了起来,双双冲着李泰一揖:“殿下此心,令人肃然起敬。”

  李泰笑微微的对他们拱了拱手:“这件事就拜托给您二位了,事成之后,泰必有重谢。”

  “殿下言重了。”

  事情交待清楚了,李泰便离开了。

  春天的阳光明亮又柔和,春天的风和熙又温润,远看草色微青,近看绿叶初绽。这么好的天气,多么适合春游。

  李泰坐在轿子里,没有去春游的想法,直接回了魏王府。

  《括地志》的编写工作已经正式开始了,李泰亲自负责的内容很少,几乎什么都不用他管。

  原本是萧德言主事,李泰就已经很轻松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李淳风这么得力的大助手,李泰彻底闲置了。

  李泰回来不像是帮忙的,有点像是帮倒忙的,人家正按部就班的忙着,他跑过来把李淳风给带走了。

  李泰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硝石,画也画不出来,画出来也就是个石块的形状,谁能知道是什么东西?

  李泰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说,结果李淳风就淡淡的来了一句:“你说的是消石吧?放进水中就消失不见了。”

  硝石,在古代叫做消石,一般炼丹的道士手里都有,据说火药也是那些道士炼长生不老药时炼出来的,主要原料就是硝石。

  李淳风就是个老道,虽然他不喜欢炼丹那一套,但是消石对他来说,那就是寻常之物啊。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李泰简直想揍自己一顿,长嘴是干什么的?早点问一嘴,早不就搞到硝石了吗?

  李淳风不只有硝石,知道硝石的用法,还知道哪里有硝石矿。

  李泰兴奋的差点把李淳风给抱起来抡一圈,他要是像对李治那样对李淳风,估计李淳风能还手。

  硝石有了,那就代表着随时可以有冰了,硝石扔进水里会带走大量的热,直接把水变成冰,有冰那就可以在炎炎夏日制作冷饮了。hΤTpS://WWω.sndswx.com/

  李泰心头最惦记的大皇兄要有口福了,好久没给他弄好吃的了,这回一定让他满意,必须让他满意到哭。

  李泰拎着一袋子的硝石,哼着小曲就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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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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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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