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个神游天外,谁爱说啥说啥,他是啥也没听见,结果自然是被不同的老师轮流着骂。
这帮太子太师可能是见太子好说话,越骂还越凶,基本上就是比赛式的骂太子,骂的不过瘾了,就跑到皇帝面前告状,每次多少都能获得一点肯定的表扬。
最近李承乾改变了很多,他开始很认真的参与到讨论,在太子太师们的面前表现得很乖,毕竟他也不爱听别人骂他。
好日子没过几天,李泰把他的饮食给控制了,他闹了两天,最终决定忍忍,万一忌口真的能让自己脚不疼的话,那也值得。
他觉得自己万事都在忍,他相信他的忍不会白忍的,只要熬得住,希望就在面前,日子总有出头的一天。
长孙无忌总是劝他去府衙,他一开始拒绝,去府衙哪有在东宫自在?现在他想去了,那些太子太师们总不能追到府衙骂他吧?
去了府衙的话,就可以逃避谈论那些味同嚼蜡的历史典故,不用再看到那么多张令人生厌的脸了,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吃东西,简直太完美了。
李承乾正在这儿畅想去府衙以后的美好生活,魏征那个老顽固,居然来做自己的太子太师了,而且还不是挂个虚名,他亲自到东宫来了。
别人来,李承乾可以推病不理,魏征来了,他就是用人抬也得亲自去迎接。李承乾现在脚就是不疼,走路也明显看得出来跛脚了。
李承乾的心情真是没有一刻是好的,他每走一步路,都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关注着他,都在嘲笑着他,他心底就越发的暴躁和狠戾(音力),然而他又不敢表现出来,他身为大唐太子,生活在规矩比天还大的皇宫之中,他只能是温文尔雅、柔和大度。
外在与内里的反差,把他折磨的都要崩溃了,内心的情绪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的释放。
因此东宫这个被称为天底下最干净的地方,掀开来看的时候,种种近乎于变态的肮脏令人震惊也令人唏嘘。
魏征看着衣冠楚楚的太子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不由得心里一阵喟(音溃)叹,曾经光芒耀眼的太子,如今竟到了这个地步,万事不讲,光是他这个足疾,就已经注定跟宝无缘了。
一朝天子哪能是个跛脚之人?我大唐的颜面还要不要?魏征知道单凭一个足疾,李世民是不会动废弃太子之心的,但如果他跛的不只是脚还有心呢?
魏征拱手一揖:“老臣魏征,参见太子殿下。”
“魏公不必多礼,该学生拜您才是。”李承乾抬手虚扶一下,待魏征直起身子,他躬身一礼:“承乾见过恩师。”
李承乾这个跛脚的人,亲自扶着魏征这个年老多病的人,后面跟着几十个身强体健的人,大家一起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来到太子书房,李承乾乖乖的坐好,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等着魏征开口滔滔不绝的给他讲大道理,他以为魏征一定会旁征博引、感慨激昂的大秀口才。
没想到魏征只是闲话家常般的跟他聊起了,他最想聊也不最敢聊的称心。
关于李承乾和称心的事,皇宫里有少的人都知道,但没人敢乱说乱传,知道的人多但谈论的人没有。朝廷上除了长孙无忌,没有人知道。
这种事是不可能广而告之的,除非是想以此为由讨伐太子。魏征能够知道称心的事,当然是长孙无忌告诉他的。
长孙无忌是真的希望魏征能把李承乾从歧途拉回到正道上来,不知道病根怎么治病?他坦诚无讳的把称心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魏征。
但凡在李承乾面前提起称心的,无论是谁都会以怒其不争的姿态暴骂李承乾一顿,好像只有李泰给予了他理解。
当时李承乾还对李泰的理解感到欣慰甚至是感动,过后他冷静的想一想,如果他是李泰的话,对自己和称心的事肯定也是乐见其成的。
一念及此,刚涌起的一点感动也就随风飘散了,留下的只是浅浅的怨念,从“终有人懂我”变成了“原来你只是见不得我好”。
魏征没有像长孙无忌一样指着李承乾的鼻子破口大骂,魏征只是个臣子不是李承乾的长辈,没那个资格也犯不着跟他着那个急。
魏征也没有卖弄学识,喷出一堆的成语把李承乾贬斥得一文不值。魏征是打着教导太子的旗号来的,不是打着讨伐太子的旗号来的。
魏征只是像在讲故事一样的陈述着他所知道的事实,并偶尔询问一下是否有此事实。
李承乾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点一下头,他并不否认他和称心之间的种种,他也没办法否认,人家说的如此详细就是知道实情。
“生前种种也就罢了,在东宫为称心塑像立碑,还私赠官职,此等僭越之举,太子觉得算不算是错?”
魏征的语气很轻柔,目光很犀利,李承乾早已经面红过耳,唯有低头称是。虽然魏征没有像旁人那般的斥责喝骂于他,却把他做过的荒唐事一件一件当面说了出来。
就相当于是你尿了床,别人还指着床单问是不是你尿的,这份尴尬足以令人恼羞成怒,而对方又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要有改正的态度和行为,对不对?”
“嗯。”李承乾又点了点头,他只图个应付了事,赶紧说点别的吧。至于这件事,早就过去了,塑像和墓碑都砸了,还想要什么改正的行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知错、认错、改错才是圣贤之道。”魏征微笑着说道:“太子既已知错,就把称心的过错都一一写下来,再写份罪己书,老夫看过会交予陛下,陛下看到太子的悔过之心定然欣慰。”
魏征给他布置了这么个写检讨的任务之后,便离开了东宫。坐在回府的轿子里,魏征闭上双眼,这一剂药下去是治病还是要命,是上天还是入地都在于李承乾自己了。
送走了魏征,李承乾又把书房砸了一遍,称心活着的时候,他不能很好的保护他,称心死了,他不能很好的祭奠他,现在还要他对称心口诛笔伐。
“我做不到!”李承乾疯狂的发着脾气,这时小黄门子战战兢兢的来报:“魏王殿下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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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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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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