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蓉和孙英杰的婚礼就在部队招待所举行,婚礼办得简朴而热闹。来参加婚礼的有德蓉和孙英杰的领导、战友们,还有孙英杰远道而来的亲戚。简单的仪式过后,孙英杰在招待所办了十几桌席面招待所有来宾,大家热热闹闹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这场婚礼就算完成了。
玉梅皱着眉悄声对德成说:“这婚礼办得也太简单了吧。”
德成一边在肉里找青菜一边说:“人家这是在部队上,你以为是咱们老百姓家办喜事啊,四乡八里的都请到,闹个三天三夜才消停。可不就得简朴一些嘛。”
玉梅没说话,可心里还是觉得老孙这婚礼办得有些亏欠德蓉。
正想着,孙英杰和德蓉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德成和玉梅赶紧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孙英杰贴在德成耳边轻声说:“大舅哥,多亏你昨天给我带的泸州老窖,这酒不错,好喝!我们部队的领导和战友都喜欢喝川酒,这回算是帮我挣了面子。来,我敬你一杯。”
“老孙,你太客气了,只要能派得上用场,我就很高兴。我祝你们新婚快乐,干了!”
德蓉和玉梅在边上也陪着喝了一杯,德蓉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激动。
等吃完了饭,部队的领导和战友先散了。德蓉带着哥哥嫂子去自己的新房参观,孙英杰则忙着安顿自家的亲戚去了。
看着德蓉两室一厅的新家,玉梅羡慕不已,特别是家里有独立的厨房和厕所,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她推开德蓉家的厨房门看了两眼,有些失落地对德蓉说:“你知道吗?你家原来的那座院子现在住了八九家人。”
德蓉点点头,“我知道,哥来信跟我说了。”
“现在院子里呀,每天一到做饭时间,公共厨房里就挤满了人,跟打仗似的,连转个身都转不开。还特别的吵,不是东家说自己的水缸水少了,就是西家说自己的柴火丢了,整天吵得我头都大了。还是你厉害,一结婚就给你分了这么好的一套房子。”玉梅既抱怨且羡慕着。
德成觉得这两年玉梅有些变了,以前很热情、大方的一个人,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斤斤计较了。也许是长期柴米油盐的家庭生活,正渐渐把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演变成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家庭主妇。
“我这级别可分不到这房子,我现在还住单身宿舍呢。这房子是单位分给老孙的,说起来我也是沾了老孙的光。”德蓉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蜀南文学
正说着话,老孙推门进来,一边把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边笑着问道;“沾什么光?沾谁的光?”
玉梅笑着说:“德蓉正说你厉害呢,她能住上这房子还是沾你的光。”
孙英杰赶紧摆摆手:“说笑了,如果不是因为要和德蓉结婚,单位也不可能分给我两居室的房子,要说沾光,我们是互相沾光。”孙英杰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德蓉对孙英杰说:“老孙,把给他们的东西拿出来,他们明天一早的火车,今天就给他们送去招待所。”
孙英杰答应一声,从屋里拿出一个大包,拉开包的拉链,里面装着四五样东西。
孙英杰指着那堆东西说;“哥,嫂子,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我们没啥送你们的,这里有几样兰州的土特产,你们别嫌弃。”
一番推让后,德成不得不收下德蓉和孙英杰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
德成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德蓉。德蓉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有些疑惑地看了哥哥一眼,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了崭新的两百元钱。德蓉吃惊地问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哥给你的嫁妆,钱不多,就是个意思而已。”
“不行,不行。这钱我不能要,哥,你拿回去。”德蓉把信封退还给德成,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先别急着推辞,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德成有些急了。
“德蓉,你别急,先听大哥把话说完。”孙英杰急忙上前打圆场。
“德蓉,今天你结婚,大哥心里真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自然是为你结婚而感到高兴,难过的是咱爸妈都没能看到这一天。”说到这里,德成有些心酸,眼睛不觉润湿了起来。
德蓉怔怔地看着哥哥,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德成抬手揩了一下眼角,说:“这钱与其说是我给你的,实际上是咱爸妈留给我们的。德蓉,你还记得你走之前给我讲的核桃树下的秘密吗?”
“核桃树下的秘密?哦,我想起来了,哥是说那口袋银元?”
“对,那口袋银元后来我拿去银行换成了九百元钱。为国家建设募捐了四百,剩下的我给你留了两百作嫁妆钱。所以,这钱,你一定得收下,毕竟是爹妈留给我们的。”
玉梅也在一旁帮腔道:“德蓉,这钱我和你哥当初结婚时他就给我提起过,说这两百元钱是以后给你的嫁妆钱,谁都不能动。德蓉,这钱你一定要收下。”
德容红着眼圈点点头:“哥,这钱我收下了,谢谢哥,也谢谢嫂子。谢谢你们这么多年了一直记着我的事。”
第二天一早,天空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德蓉和孙英杰冒着雪把德成他们送上了回家的火车。
德蓉站在月台上,望着车窗里的哥哥嫂子,忍这眼泪跟他们挥手告别。孙英杰站在火车窗下,握着德成的手,请他们有空的时候一定再来兰州玩。
德成使劲地握了握孙英杰的手,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别让她受苦。孙英杰拍着胸口跟德成保证,哪怕自己吃再多的苦,也绝不让德蓉受半点儿委屈。
火车顶着漫天的风雪,缓缓开出站台。长长的汽笛声中,德蓉跟着列车跑了几步,高喊着:“哥!你保重!”她顺手扯下脖子上围着的红围巾,向着远去的列车使劲地挥舞着。
车厢里,德成站着车窗边向妹妹挥动着手臂,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这一别,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才能再见面了。
经过漫长的旅程,德成和玉梅终于回到了家。一身疲惫的两个人,提着行李出了火车站。在站前广场上了公交车,一直坐到人民公园站才下了车。
看着熟悉的街头,德成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省城好啊,既无风来又无雪。
刚走到家门口,正遇到杨明贵下班回家吃午饭,他远远看见德成就挥手打招呼:“余老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呀?你们难得出门一趟,怎么不多耍两天再回来呢?”
“单位总共就给了五天假,兰州那边冬天实在太冷了,我们南方人去了呆不惯。而且那里到处都是雪,也没什么耍的地方,这不就急着赶回来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德成解释道。
“哎,对了,杨大哥,我们带了一些兰州特产回来,这有一包兰州产的百合你拿回去尝尝。这个东西用来炖汤或者炒着吃都很不错,我在兰州吃过,可香甜了。”德成从提着的口袋里翻出一包兰州百合递给杨明贵。
杨明贵急忙推辞不肯收,德成却硬塞到他手里,杨明贵只好收下,随口说了句:“那怎么好意思呢。”
玉梅说:“都是邻居,别这么客气,我们还不是经常有麻烦杨大哥的地方。”
掏出钥匙打开门,玉梅看了看屋里,一切都挺整洁的。她满意地点点头,“小封还是挺乖的哈,我们不在他也没偷懒。”
德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推了推玉梅,“快去烧壶水来,给我泡杯三花。兰州那什么三炮台茶,在茶里放糖,不好喝。而且这几天牛羊肉吃多了,赶紧给我泡杯清茶解解腻。”
玉梅一屁股坐在床边说:“你怎么不自己烧水去,我不也一样的累得很呀,就知道指使人,懒鬼。再说了,平时你能吃到那么多肉吗?还嫌肉吃多了发腻,过两天没肉吃了看你还腻不腻。”
德成叹口气,“现在还真叫不动你了,得,我自己烧水去。你把行李整理一下。”说着起身出门去厨房烧开水。
水开了,德成尽可能以一种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姿势,坐在屋檐下竹椅上,身边冒着热气的是自己刚泡的一杯浓浓的三花茶。看着茉莉花在水中打转,闻着混合着花香的茶香,德成有些陶醉了,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玉梅收拾好行李,隔着窗户问德成今晚想吃什么?
德成毫不犹豫地说:“青菜,多炒几个青菜。兰州这几天一棵青菜都没吃着,我今天就想吃青菜。”
玉梅笑了,“去了趟兰州,你还改吃素了,该不会哪天你顿悟了去出家吧?”
德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放心,出家我也不可能去小南海出家。”
德成这话把玉梅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玉梅有些忧虑地说:“我们好久没去看我姐姐了,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那还不简单,这周星期天放假我们就去看看姐姐。”德成喝了一口茶,感觉五脏六腑就跟蒸汽熨烫过一样的舒服。
“那就说好了,这周我们回庵里去看姐姐。你且喝着你的茶,我去买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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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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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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