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鹰啸。
复州郊外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个狼狈奔跑的男子,他穿着破烂的单衣,没有穿鞋,或是鞋子已经跑飞了。
但饶是如此,他依旧在不遗余力地奔跑着,好似在躲避着身后的什么东西。
前方就是一片树林,男子绝望的内心瞬间燃起了一片希望,他大吼一声,手脚并用的如野狗般开始加速。
又过了一会儿,天际线上出现了两骑,骑手一大一小。
他们都穿着一身亮黄色的甲胄,不同的地方在于小的那个的甲胄明显要精致一些,那名大的骑手的马头始终没有超过身边之人。
两人勒马停驻,远远地看了那名狼奔扑突的男子一眼,站在前面的少年不屑地吐掉了嘴里的一根芒草,失望地说:
“太慢了,看来下次要多等一刻钟。”
“是小主子的骑术又精湛了。”
“萨比祥,你就知道拍马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找了个汉奴的随从呢。”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实事求是,阿哥天资很好,骑术进展飞快。”萨比祥低头抱拳,认真地说道。
少年却是没好气地努了努嘴,这时天空中传来了第二声鹰啸。
“回来了!”少年兴奋地叫道。
片刻后,一只翼展接近两米的海东青从天上盘旋而下,精准的停在了少年伸出的手臂上。んτΤΡS://Www.sndswx.com/
“小主子,我们脱离队伍已经太久了。。”
萨比祥试探着问道,自己的职责是保卫小主子的安全,即便是眼前的小主子比同龄人长得更高大,是个摔跤的天才,但始终年龄也只有十一岁而已。
少年斜眼瞥了一眼,大声说:
“萨比祥,你即是我瓜尔佳氏的奴才,那就是我鳌拜的奴才,主子还没做完事情,你就不能想着打退堂鼓。”
“遮,奴才知罪!”
萨比祥在马上抱拳回答道。
即便是训斥了自己的家奴一番,鳌拜也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心算了一下离自己出发之时的高度差,暗中也觉得这次前出‘狩猎’有点晚了。便伸了个懒腰,手臂往前一甩将海东青放出,随后轻夹马腹。
“那就收网吧,今天的汉奴才跑了这点路,真是没意思。”
说着鳌拜吹了一声口哨,策马向前,萨比祥大声‘遮’了一声,也飞马前出。
二骑左右拉开,朝着前方依旧在狂奔的男子包抄而去。
那男子似是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再一次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声,但身体机能机能到了极限容不得他继续加速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男子依旧不愿意放弃逃生的机会,随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鳌拜抽出了套马索,熟练地在飞驰的马镫上站了起来。
待双方接近到二十步时,本该用来套马的绳索被鳌拜向前猛力挥出,直接套住了那个正在逃跑的男子。
几乎是眨眼间,鳌拜便飞骑越过了男子的身侧,冲到了他的前面,那男子瞬间被绳子勒紧了上身,只得顺着牵引在鳌拜的马后奔跑。
鳌拜并没有听到熟悉的惨叫声,原本到这个阶段身后的猎物都会被直接拖在地上,逐渐血肉模糊,但这次不一样。
他好奇地转头看去,只见那男子正勉力支撑着身体,跟在马后跑着。
“这家伙,脚力还挺快。”鳌拜不禁感叹了一句,随后脑海里又升起了一个念头,于是笑着大声喊:
“萨比祥,你也绕一圈上去,我们同时往两边跑,看看他的身体哪边比较硬!”
鳌拜始终控制着马速,将速度控制在那男子能够承受的极限范围内。本以为萨比祥会立马回应自己,而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人回答。
“萨比祥你个奴才!耳朵聋了?”鳌拜怒声骂道,同时也转头往旁边看去。
却发现原本应该形影不离的萨比祥此刻早已消失不见,他又往身后看去,只看见萨比祥的马孤零零地落在后面,此刻正悠闲地吃着草。
“就位没有?”
在他们面前的树林里,赵小林向赵福紧张地问道,由原教导营骨干整编而来的游击队已经埋伏了整整两天,就是为了这一刻。
“一个到手。”
赵福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鳌拜策马的方向,刚才楼广田飞身扑向那个护卫得手的很惊险,若不是鳌拜在前方跑嗨了,恐怕当场就被发现了。
此刻楼广田已经将萨比祥死死地按在了陷马坑里,但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几次就要挣扎起身,正当楼广田就要控制不住时,丁万及时侧身翻滚进了陷马坑,直接一脚踢晕了萨比祥。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鳌拜的脑门,他缓缓放慢了马速,拿起了装在马身上的长弓,警惕地观望着四周。
周身一片寂静,只听得马匹粗重的喘息声。
而那个被套索套住的男子,此刻也得到了喘息,但他却没有立刻逃跑,而是将套索取下后原地盘腿坐了下来,笑着看向鳌拜。
鳌拜注意到了这点,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却无法忍受被一个汉人包衣阿哈嘲笑,他大声吼道:
“狗奴才,你笑什么!”
然而对方的似乎并没有理会鳌拜,而是继续着笑意。
“混账!”
鳌拜怒喝一声,正准备张弓搭箭,却听得一声鹰啸,身后传来了一声碰撞声。
他猛地回头,却见自己的海东青正和一个甲胄奇怪的汉人士兵扭打在一起。
“妈的,廖安!还不帮忙!”齐大贵喊道。
他一手抓住了海东青的喙嘴,另一只手死死勾住那畜生疯狂扭动的躯体,早已经分身乏术。
而那海东青巨大的翅膀正在不停击打着齐大贵的后背。
“该死!”
鳌拜惊呼一声,手中的弓箭霎时变换了方向,对准了齐大贵。
却在瞄准的一瞬间耳旁传来了一声枪响。
铅弹直接击中了鳌拜扶箭的左手,弹丸瞬间将他微微握起的手掌连同四根手指并排洞穿。
鳌拜惨叫了一声,随即跌下了马,他仰面朝天痛苦地在地上呻吟着,却又听得一声脊柱扭断的声音,片刻后,浑身插满了羽毛的齐大贵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他妈的,这畜生可比大鹅难缠。”
齐大贵手里拎着被扭断了脖子的海东青,嘴里不停往外吐着绒毛。
廖安同样出现在了鳌拜的视野里,他竖起了燧发枪,吹了吹枪口的青烟,无语地看向齐大贵。
“跟你说着这东西难弄,你非要逞强,被挠了吧。还好这支新枪品质不错,救了你这条鸟命。”
“那我回去总结就是了。”
齐大贵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随即和廖安齐齐看向了地上的鳌拜。
“这特么十一岁?”齐大贵不解地问道。
廖安上下打量了一番鳌拜,又取出画像比对了一阵,而后将鳌拜的头盔拆了下来,抓起他的鞭子仔细看了看对方的后脑勺。
“所有特征都吻合,他就是卫齐的那个三儿子。”
“那收队吧。”
齐大贵说着走上前,不等缓过神来的鳌拜多说几句,直接当面一脚直接踩晕了他。
赵福看到了齐大贵与楼广田举起的两面红色小旗,随即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掏出了一支卷烟叼在嘴里,用火折子点燃后猛力吸了一口,随后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烟气,挑了挑眉毛说:
“都抓着了。”
话音刚落,赵小林同样松了口气,他一把抢过了赵福嘴里的卷烟叼在了自己的嘴里。
“最后一根了,你给我留点。”赵福垮着脸说道。
赵小林猛抽了两口,这才颤抖着放下嘴里的烟屁股,显然也已如释重负。
“回去就还你,我娘又给我卷了几包新的。”说话间他放松地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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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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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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