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得,杀不得啊!主子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不能杀,不能杀!”溥长生急忙喊道。
“但是他快把老子的手掌咬断了!”
范勇另一只手不断地击打着对方的脑袋,但年轻俘虏看上去如同食肉动物撕咬猎物般,没有丁点松口的迹象。
他的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双眼充血,看上去对咬掉范勇的手掌势在必得。
“咬断了也不能杀!”
溥长生急叫道。
“杀了他,你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了!”
“可老子的手掌要断了!”
范勇决定尽快结束面前青年的痛苦,他抬起一脚踢向了对方的脑门,顺势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嘴里拔了出来。
青年整个头部一塌糊涂,好像每个地方都在流血,而范勇则捂着自己被咬伤的手掌,在一旁怒目圆睁,嘴角却非常诡异地扭曲上下翻动着。
这种表情是他情急之下掩盖惊讶的一种手段。
“咳咳咳。”青年嘴里吐出了一滩血块,张嘴活动了一会儿自己的下颚,斜眼看向范勇。hτTΡδ://WωW.sndswx.com/
“算老子命不好,没能在死前咬下你一块肉!”
本以为对方会领会自己的意思,但对方居然没有立刻晕厥!这在暗卫的被俘逃脱流程中,是最低级的错误。
那一脚从外表看上去,都是朝着对方的额头两侧要害而去,然而范勇却在接触的瞬间将力道转向了别处,这样这个青年俘虏便可以借机装作晕厥,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除非,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范勇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他现在可以趁着挣脱之后短暂的‘喘息’时间,全心全力地去回想刚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他被咬伤的手掌传来一阵刺痛,他猛地惊醒了过来,连忙撕下一片袖子当做绷带包住了伤口。
但一旁的乌苏里江,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看着鲜血淋漓的二人以这种样子突然分开,他被范勇滑稽的表情逗乐了,转头看向溥长生,似笑非笑地问:
“这个火折子那么不中用,保真么?”
被突然这么一问,溥长生浑身一个激灵,支支吾吾地回答:
“当。。当然了,所有的证明材料,我都已经上报过了。”
“你确实上报过了,但比起上报的材料,我还是更相信眼见为实。身为一名火折子,居然在审讯囚犯的时候,犯这种错误,要么他是在掩饰着什么,要么他是真的蠢。”
乌苏里江的目光又看向范勇,用笑眯眯地眼神,一字一顿地说:
“你刚才,想杀了他,是吗?”
他语调中每一个停顿都令溥长生感到心头一阵窒息,倘若范勇真是一个深水卧底,那他个人势必脱离不了干系,后金对于敢背叛他们的汉人,一向是宁肯杀过,不愿放过的。
自己在后金这几年来所有的积累,都将化为乌有。
身外之物,包括自己这条命,对溥长生而言倒不是最重要的,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独生女,溥艺。自己万一出了事,那对女儿来说,必将会受到来自所有的势力的报复。
事已至此,即便范勇是和对面有什么联系,但他也必须为他作保。
溥长生作势便想要起身辩解,却被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中护军按住了肩膀。
“你做什么!”那名中护军用生涩的汉语问道。
“回。。回主子的话。”即便是自己的位阶比对方这个护卫高了七八阶,溥长生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了。
只要能说上话,哪怕是女真人乞丐,自己也能去舔!
“我想给主子详细说一说火折子的事。”
乌苏里江此刻已经在说话间从主坐上站了起来,手扶着腰间的长刀来到了范勇面前,似乎是在等待对方做出回答,并且看上去他留给范勇思考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长刀已经微微出鞘,乌苏里江的甲喇额真是战场上厮杀换来的,几步的距离内,范勇没有把握能够躲下对方的攻击,更何苦四周都是镶蓝旗最精锐的中护军。
“这种事,稍后再说。”
一双大手把溥长生用力按回了座位上。
范勇看了一眼乌苏里江的瞳孔,垂下了头,低声回答道:
“是,我刚才确实想杀了他。”
“为什么?”
“我的手掌。”范勇举起了自己受伤的手掌,简陋的包扎下,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
“大金需要我的手,为大金造出对面那种火器和工坊图纸,我的富贵全系在这手上了,要是被他咬残了,还不如直接死了好。”
乌苏里江不由得嗤笑道:“先不算你火折子的身份,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口气大的好像将军一样,难道就凭你一双手,就能够白要我大金国的富贵吗?”
“我保证,那是超出你们想象的东西。”
这短暂的问答,让溥长生听得有些发蒙。
虽然后金对投靠而来的汉族工匠的待遇相对要好一些,但也远没到凭借一个好手艺就能凭空得到富贵的说话。
他一直以为范勇必须要靠着自己这层关系才能在金国有所建树,而眼下听范勇的语气,对方似乎是对自己掌握的技术信心十足。
“狗东西,居然敢小看我女真一族!”乌苏里江恶狠狠地说道。
他非常不习惯范勇这样的汉人用‘我’这个自称,即便对方是刚投降不就的新人。
“说,你和这个汉狗是什么关系!”乌苏里江暴喝道,腰间的长刀已然出鞘了一半,寒芒直指范勇。
而这时,青年俘虏地喉咙里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刚才他一直在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直到前一刻,他才终于支撑不出。
听得乌苏里江如此咄咄逼人,他昏昏沉沉地思绪本能地想要说些什么补救。
“休要。。。休要。。。”
乌苏里江没有一跳,他看向了自己俘虏,而溥长生则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强撑着保持镇定。
唯有范勇,他的表情始终如一。
他太了解这些女真人了,自己一味地谄媚称奴,只会让对方愈发看轻自己。
“休要什么?”
乌苏里江大手拎起了对方的衣袖,质问道。
“休要把我和那个叛徒化为一谈,老子。。老子只恨没有多杀几只女真贱畜!”说罢,一口血水吐在了乌苏里江脸上。
“啊呀呀呀!”
被近距离羞辱的甲喇额真咬牙切齿,正要拔刀,突然在毡房之外,出现了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乌苏里江大喝道。
不一会儿,一个失魂落魄地女真旗丁连滚带爬地摔进了毡房。
“对面的明军请来了托亚大神!”
“狗屁!托亚大神是我女真族的神明,他明狗怎么请的到!”乌苏里江暴怒地一脚踢开了报信的军士,起身大步走出了毡房。
而在下一刻,他整个人恍如定格在了原地。
对岸的战场方向,同时升起了一排白色的烟柱,伴随着恍如是痛到极致的人才会发出的尖啸声,烟柱后出现了一排拖着黑色尾迹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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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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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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