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晓离开没有多久,叶玄威便上门了,不待顾长生开口,他便已经道:“我准备下山一趟,这几日料房还得你多多费心!”
如今顾长生是大管事,叶玄威下山,需得向他告假。
顾长生皱眉问道:
“叶师兄这么着急下山,莫非有什么事情?”
“我与丹房二管事雷鸣素来不合,此次师尊要去面见师祖,恐怕他会对我下手!”
顾长生闻言,眯起眼睛,“在这,古刹内?”
叶玄威点了点头,苦涩笑道,“师尊在时,他自然不敢。但师尊不在,可就不好说了。他毕竟是筑基强者,我须得提防一二,所以趁早下山。”
说完。
已是别了顾长生,直接匆匆出了古刹。
显然。
早在罗晓来时,他就已经做好了下山的准备,而不是一时兴起。
不止是叶玄威,诸房弟子,也是动作颇多。
有的急匆匆告假下山,有的闭门不出。
直至这时。
顾长生才清楚,所谓的乱一阵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至于乱多久,全看徐虎此行,究竟离开多久。
不过。
显然徐虎也知晓手下人的龌龊,临行前已然是召集诸房管事,宣布让梁霄代管古刹。这位亲传弟子能不能压得住诸房管事倒是不清楚,却是让不少弟子吃了一颗定心丸。
徐虎一走,顾长生便回到了禅局。
他来古刹虽然时日尚短,不曾招惹过多少敌人,但这事情却是说不准。或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是某一句无心之言、甚至你修行速度快于他人,都会招来对方的敌意。
所以。
小心为上。
不过,或许是由于梁萧坐镇,接下来的几日间,古刹内都颇为安稳,也无人生事。
冯轻舟来过一次,但瞧见院中的柳树之后,默默干笑两声,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显然。
他知道,只要有柳妖在侧,顾长生不出禅居,无人能近身。
接下来的时间。
顾长生依旧待在禅居内闭门不出,忘情修炼,准备一鼓作气将真炎咒修至大成,然后再找机会补全剩余的功法。
同时,他将神念一分为二,一份放在分身上,借助凝神香修炼。
一份留在古刹内,日夜与柳妖磨砺,以免神念空长,却只是一幅花架子,一时间神念疯涨。
而同在一旁的傅明,虽然无法像是顾长生那般修炼。但因为也能够不断与火柳磨砺,神念也在稳固的增长、变强。
直至第三日。
这天。
顾长生正在修炼,禅局之外忽然响起一阵繁密的脚步声,紧接着停在了禅居之外。
“父亲,那顾长生就在这里!自从师尊下山后,我一直盯守此地,他这几日之间,都没有出来过!”一个声音悄然响起。
停滞片刻。
一阵呼声,赫然如同雷霆一般涌来:
“顾师弟!”
“杂事房陈延年前来拜见!”
轰!
声浪滚滚,轰然传来,浩浩荡荡。
如化劲风,吹的湖泊上浪花翻腾,无数石子滚动,几如台风过境一般。
咚!
紧闭的院门,蓦然间,被一双无形大手所推开。
顾长生猛然睁开双眼,抬头望去,就见到门外,站着二人。
一人年纪偏大,面庞刚毅,身材魁梧,满脸威严,方才喊话的便是他。此时,他正负着双手,傲然打量着禅局内的事物!
另外一人稍小,紧跟在后,脸上带着傲慢和得意。
正是陈延年、陈楚父子。
陈楚满脸冷笑。
几乎是师尊一下山,他便通知了家族。
只不过。
杂事房属于外房,其他人没有资格进来,所以只有陈延年来了。但凭借陈延年的手段,收拾一个顾长生,岂不是绰绰有余。
“坏了!他们怎么来了?”这时,傅明也惊醒过来,顿时面色一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顾长生目光冷冷扫过二人,已然是猜到对方来意,直接出言讥讽道:“既然是拜见,又怎能没有经过主人允许,贸然闯入,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陈楚正和陈延年一样,打量整座禅局。
‘这小子短短两年间爬上了大管事的位置,居然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可惜,住不长久了!’
再瞧见顾长生、傅明俱坐在一棵柳树下修炼,不远处还蹲着一头火猿,心中更是忍不住拍掌叫好:‘果不其然,黑石城内出手的,正是兽房的傅明。这次,看怎么将他们一网打尽!’
念头至此,豁然听见顾长生所言,正欲开口呵斥,却听见一旁陈延年已是皮笑肉不笑道:
“师弟说的是!”
“方才是我急切了些,惊扰了师弟修炼,还请见谅!至于我今日来此,正是为了犬子一事而来,不知……”
他一边说着,已然是一步踏入了禅居之内。
瞧见对方动作,傅明悚然而惊,对方这是打算强闯进来吗?
一时间。
他已是将真元运转到极致,而火猿也随之起身,龇牙咧嘴,如临大敌。
顾长生却是眉头一掀,如同没有瞧见对方的动作一般,眯着眼道:“师兄,不必绕弯子,有话直说!”
“听闻师弟与犬子有些冲突!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我今日来此,自是为了处理此事!”他根本没有将傅明的举动放在心上,一边说着,一边徐徐向前。
看似随意,但转眼间已踏入禅居中心。
几乎几步起落,便距离顾长生只剩下十来丈。
霎那之际,傅明只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更是悄无声息的笼罩了这一方天地。
感受到这股逼人的气息,火猿浑身毛发炸起,喉咙中发出阵阵低吼。
是警告,是戒备,也是惊惧!
“既然是为了处理此事,那该如何做?”
顾长生依旧盘坐在树下,纹丝不动。
“楚儿!”
陈延年沉吟了片刻,忽的望向满脸茫然的陈楚,冷冷喝道:“还不跪下!”
“我……”
满脸茫然顿时化作惊愕与不解,陈楚正要说话,忽的只觉得一股滂湃气息,毫无征兆间便碾压至自己身上。
“咚!”
一声闷响,陈楚硬生生被这股气息碾跪在地。随着闷响声,地面更是被他膝盖砸出两个小坑,以膝盖为中心,向外满是密密麻麻的裂纹。
而且。
还不仅如此,这股力量更是压服着他的身躯,五体投地。
不但难以起身,更是无法开口。
“大家同门师兄弟,理应同枝连理!若是小儿之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还请师弟不要与他一般见识!”陈延年微微拱手,神情真挚,不像是做伪。
“咳咳……”
一旁,傅明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先是陈楚下跪,再者是这番言语,莫不成当真是来赔罪的?
这可是相关四位筑基强者的性命啊!んτΤΡS://Www.sndswx.com/
陈家,当真愿意忍气吞声?
更愿意与他们罢手言和?
“好说!”
顾长生凝视陈延年父子二人,忽的嘴角一扬,微微颔首道,“既然陈师兄已经开口,这个面子我当然会给,只是令郎似乎有些不情愿啊!”
他目光一瞥过跪地的陈楚。
“楚儿,还不速速向顾管事磕头认错!”
陈延年一愣,旋即沉声喝道:“你这蠢货,我早已教导你不要惹是生非!”
什么?
陈楚听言,心中叫屈不已。
他被压跪在地不说,此时还得向对方认错?
不待他反应过来,只觉得一双无形的大手,猛然压着他的脑袋砸在地上,每一次都传来‘咚咚’的闷响声,转眼已满头是血。待他头晕眼花的抬起脑袋时,忽的又瞥见陈延年冰冷的目光,这才再次俯下身躯:
“顾管事,陈楚知错了!”
“错哪了?”顾长生眼皮微睁。
“我……”
陈延年莫名其妙的态度,让陈楚还未反应过来,但此时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错不该冒犯顾管事,还请顾管事大人大量,不与我一般见识……”
陈延年望向顾长生:“顾师弟,你看?”
“罢了,既然已经知错,那么此事便就此打住,我也不会与小辈一般见识!”顾长生一瞥身旁的石桌,缓缓道:“陈师兄远道而来,不如坐下饮一杯茶水,我对杂事房一些事情好奇的紧,不知陈师兄可否与我解惑!”
“饮茶便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务在身!”
“今日我专程为犬子一事而来,既然事了,我也该回去了!若是有时间,再与顾师弟促膝长谈!”
陈延年脸挂遗憾,仿佛真的有些不愿离去。直至转身离去时,目光才故作不经意间的扫过顾长生背后那棵柳树,眼中现出一丝异色,旋即迅速收敛。
陈楚见状,急忙起身,追上陈延年。
见着这一幕,傅明忍不住眯起眼睛,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对方就这么轻易离开,“就这么磕头赔罪走了,莫不会,他们真的打算罢手言和吧?”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毕竟,陈延年此行,言语之间没有半点出格,态度更是难以想象的诚恳。
目送远去的两人,止不住连连冷笑。
对方明显是裹挟杀机而来。
但他又何尝不是。
“可惜了!”
想至此处,顾长生忍不住暗叹一声:
方才,他想要将陈延年引至柳树下。
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入套,而临走时那一眼,显然已是发现柳妖的不同之处。
听闻傅明开口,顾长生眯起眼睛,冷笑道:“怎么可能,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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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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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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