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泽见符渊一副“与世俗划清界限,不与风尘同流合污”的世外高人造型,又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居然会有这种医术高超的高人,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您是……从其他地方来的?”hΤTpS://WWω.sndswx.com/
符渊这种级别的医术,在古泽的印象中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来自于太医院的,正常的乡村医生可没有这种水平的医术,而且他还这么年轻,就更奇怪了。
“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平民百姓,医术纯纯自学。”符渊这句话也没说错,刚刚加载的模组,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说是自学也没有问题。
古泽听了一百个不信,你这水平能是自学?那太医院干脆解散了算了!人人都去自学,哪儿需要聚在一起啊。
符渊眼神微动,看了一眼古泽的衣着和腰间若隐若现的金龙腰牌,问了一句,“太医院……很厉害吗?”
这话又把古泽给问愣住了,因为这个问题就像是在路边问一个小孩子当朝皇帝是男的还是女的一样,这根本就是常识性的问题。
不过人家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顶着虚弱的身体,古泽还是解释道:“太医院是当今大夏医学的核心,可以说没有太医院,大夏的医学水平就还停留在用香灰抹伤的古法阶段。每一代负责皇帝的御医都是太医院精挑细选的顶尖医生,这么说,你应该就有印象了吧?”
符渊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弄清楚太医院是怎样的存在,所以他发现这条路走不通后果断选择了换条路,“那你说,想要凭借自身的水平考进太医院,困难吗?”
“如果是这种偏远县城里的人,我建议是放弃这条路,”古泽的这句话很是认真,“每年都有数万人报考太医院,但除去每年被保送进入太医院的人外,数万人里一般只有十几个人可以成功进入太医院,而且基本都是京城里大人物的孩子,平民百姓基本上是没机会考进去的。
“到现在为止,还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正在尝试报考太医院,而他第一次报考的时候,仅仅只有十三岁。”
符渊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即便有梁家的推荐信,免除了一些分数,考进太医院的概率也是很低很低的,这条路可以说是基本走不通。
“不过……”古泽突然话锋一转,露出了一个微笑,“我觉得,凭您的医术的话,考进太医院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你担心考核困难的话,我可以给太医院那边说一声。”
他上当了。
符渊表情淡定,“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京城来的路人吗?”
古泽表情一僵,但话都说出来了,没有收回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瞎扯,“其实我和太医院还是有一些交情,他们曾经许诺过我,可以给我一个推荐的名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去太医院,免除考试。”
实际上,以古泽的身份来说,他想要推荐几个人进太医院都是没有问题的,太医院只能受着,而且符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点小忙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且,符渊现在加载了济世华佗模组的医术水平,即便是走后门进去,也完全有资格。
但这句话,让符渊更加确定了这家伙的身份的确不简单。
梁家的关系在宫里,写的推荐信只能降低一些分数,免除一些压力;而古泽一席话就能直接把符渊推进太医院里,谁更厉害不需要多说了吧?
“我对太医院没什么兴趣,”符渊给出了这份回答,“不过,我有一个徒弟,对太医院很感兴趣,他很想考进去深造。”
符渊的徒弟?
古泽眼神微动,众所周知,世外高人收徒是看悟性和德行的,能被世外高人收为弟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水平存在的,能被符渊看上,他的徒弟肯定也有点东西。
而且根据前面的对话和现在符渊的话来分析,结论已经很明显了。
“您的意思是,想要把你的徒弟推荐进太医院里面?”
这就是符渊的目的,前面的话语都只是诱导而已。
“可以吗?”
古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太医院每年被推荐进去的学生有九成都被退学了,这九成里就算多一个也没什么。
而且这比起救命之恩来说,还是要轻松太多了。
“没问题,”古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小事而已。”
这就是关系户的感觉吗?
这还是符渊第一次走后门,没想到头上有人的感觉这么好,让无数人感到绝望的事情,居然只需要自己人脉的一句话就能解决了。
这也太酷了吧!
“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符渊起身,将古泽扶进内室之中,“我徒弟今天不会回来,你就在内室里面休息,我也不进来打扰你,安心养伤就行了。”
古泽应了下来。
——
翌日一大早,就有人敲响了医馆的大门。
在门店的椅子上躺了一晚上的符渊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古泽已经坐在了门店内的一张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盏茶水,虽然寡淡,而且茶叶也算不上名贵,但好歹也能算是一壶茶。
“我不是和你说了减少走路的次数吗?”符渊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后背,对古泽问道,“你生怕自己的骨头长好是吧?”
古泽淡定地喝着茶,“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日出之时起床,吸收最新鲜的空气了,倒是你,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还不给医馆开门营业吗?”
“妈的,我明明是个个体户,有了你这个病人后,我怎么莫名其妙有了一种上班的感觉?”
虽然从符渊嘴里吐出来的词汇经常是古泽完全理解不了的,不过古泽还是隐约能够感觉出来,符渊的话语中有着很多的不快。
“谁啊?老爹的腰都要断了,还在敲门,嫌命长啊?”
走到店面前,符渊将自己亲手“研制”的U型锁给取了下来,打开面前的门。
迎面,便是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医馆的大门口。
“我敲这么多次门,你还不开,生意不想做了?”
符渊艰难地睁着半只眼睛,看见了面前的女人,睡意顿时清醒了不少,“梁姨?原来是你啊,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抱歉抱歉。”
被称作梁姨的女人其实比起符渊就只大了一两岁而已,但根据原主的印象,好像就这么叫的,符渊只能照做。
“还不让?”梁姨挑着半边柳眉,“我要进去和你谈谈。”
符渊基本上都知道她来找自己谈什么,打了个哈欠,让开半条道路。
走进医馆,梁姨完全无视了坐在旁边的古泽,在病人的位置上落座,又示意让符渊坐下,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符渊也懒得和她计较,坐在她的面前,然后拿出一张单子开始写字。
“你在写什么?”
“你坐在病人的位置上,我当然是在给你开药咯。”
“你给我开什么药?”
“火气这么大,应该是生理周期乱了,我给你开点调理激素的药。”
“符渊!”梁姨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我和你说正事!”
将单子收了起来,符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吧。”
梁姨开门见山,“我要和你谈谈小絮的事,我要带她走,去京城。”
“去京城干嘛?”
“去见人,让小絮继续在这个县城里读书是没有未来的,我准备带他去京城找个私塾,到时候再托人写一封推荐信,可以帮小絮在太医院的考核里面加分。”
说实在的,如果是在古泽和符渊说明报考太医院的情况之前,他或许还会同意梁家的做法。
的确,在这种小县城里读死书,和在京城内针对性极高的私塾比起来,孰优孰劣一清二楚。但昨晚的古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每年太医院都有数万人报考,但实际上录取的也就只有十几个人而已,也就是说,即便是针对性极强的私塾加上加分的推荐信,能够进入太医院的概率也很低。
一个很轻的笑声在医馆内回荡着,梁姨回头看了一眼古泽,但没有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也就将视线收了回来,“你听到没?”
“我听到了啊,”符渊答道,“简单来说,就是让我和絮央分开呗?”
“你是小絮的负担,你知道吗?”梁姨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的存在就束缚住了他,小絮必须要和你分开,他需要专心备考,你的存在只会影响到他。
“而且,京城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没有关系和人脉,你在京城能活几天?你知道在京城的生活开销吗?你在这片小县城呆着,不说大富大贵,生活至少还滋润,不行吗?”
符渊又打了个哈欠,对梁姨的说辞一点都不在意,“絮央是怎么说的?他人呢?”
“我父亲在和他谈,”梁姨说道,“我想先从你这里入手,如果你松口,说不定小絮那边也会有改变。你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宫里的关系可比京城内的关系要硬得多。”
又是一阵很轻很轻的笑声。
梁姨猛地回头,看向坐在自己侧后方淡定喝着茶的古泽,“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天真,”古泽把昨天晚上对符渊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每年太医院就录取那么多人,你免除的那一点点分数,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太医院,只会录取自己想要录取的人,想要报考太医院,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梁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古泽,“你是他捡回来的第二个残废?符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天天往家里捡残疾人,你以为你的经济水平能照料这么多残废吗?”
她说的第一个残废指的自然就是絮央,他的一只眼睛是瞎的。
符渊没有开口,因为他更好奇被侮辱了的古泽会如何回应。
古泽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小姑娘,说话注意一点,注意你的身份和语气,我不追究你责任,一来是因为我不想动,二来是因为对我有救命之恩的符兄,没有把你赶出去,别把我惹急了。”
梁姨的眉梢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爽,“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古泽看了她一眼,“你姓梁,是吧?”
“是,怎么了?”
“你的父亲也姓梁吧?”
“你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哄?”梁姨莫名有几分怒意,“你这不是废话?”
古泽又喝了一口茶,“那我明白了,让你爷爷来见我吧。”
梁姨:?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符渊突然发出一声爆笑,原本就有些酸痛的腰背直接笑得差点儿断掉,“不行了,屎要笑出来了。”
听着符渊的笑声,梁姨有些丢了面子,“你说让我叫我就叫?而且你谁啊?我爷爷你想见就见?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在我面前装出一个城府深沉的样子,然后对我说这句话,那我爷爷岂不是要到处跑了?”
“我有个办法,”符渊突然像是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自己的手,“你最好在县城内修一条轨道,然后把你爷爷架在上面,这样就能到处跑了。”
“符渊!”
古泽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单纯清了清嗓子,将梁姨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如果我不给出一些证据的话,肯定不能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对吧?
“既然如此,你就这样吧,等到你在这里闹够了,然后回去,和你爷爷在一张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对你的爷爷说,‘有一个姓古的人,让你过去见他一面’,明白了吗?”
梁姨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你这和刚才的话有什么区别?”
古泽表情平静,“区别在于,我已经告诉你我姓什么了,如果你还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小心后悔。”
看了一眼古泽,再看一眼旁边面露歉意的絮央,最后看了一眼油盐不进的符渊,梁姨气得直跺脚,抛下一句,“符渊!我等着你!”的狠话,然后便径直离开了。
幽幽叹了口气,符渊做起了眼保健操,“你把人叫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古泽淡定地回答道:“放心吧,没事的,我和她的爷爷应该算是熟人了。”
“忘年交?你不会还和梁家的某些人定过娃娃亲吧?”
“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单纯和她的爷爷有过一些交流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有过一些交流啊……
符渊更好奇古泽的真实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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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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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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