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稷见他不说话,问他:“我看你的气色好挺多了,你这一年可真是多灾多难的。”

  阎佩瑜心想:托你爹的福,我确实多灾多难的,但我并不认为我倒霉。毕竟,经过这磨难,避免了娶应彩月那种女人,还得了应采澜这样的珍宝。

  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次次的被算计、被谋杀,让他与应采澜的感情突飞猛进,让她的心缓缓朝他靠拢。

  这是因祸得福!

  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想法最重要。

  乐观总比消极好。

  就好比他与应采澜说的:并不认为应彩月是走运,那只是小运气,不长久的。

  论长远,还是应采澜的未来无限光明与幸福!

  但——

  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与阎稷说的。

  他将第一道茶水倒掉,开始冲第二泡。

  待茶水颜色出来,斟茶送了一杯到阎稷面前,不动声色地道:“其实你现在的想法挺好的,知足常乐是很多人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

  “你若觉得吏部的事情过分繁琐,又不喜欢被马尚书管束,何不与马尚书认真谈一谈?”

  “同样在吏部,你可以换个职位,反正吏部的事基本都是马尚书说的算。”

  阎稷接过茶杯品了一口。

  忽略掉了阎佩瑜说的让他心烦的问题,道:“还别说,你这茶不错!”

  吃喝玩乐的事,他三皇子真是个行家!

  一入口就知道这茶叶的品级了!

  他嘿嘿笑问:“怎么,你也像外面的人想的一样,觉得如今我的机会来了,要上天了,拿出最好的茶来捧我呢?”

  阎佩瑜失声轻笑,也给自己来了一杯,淡然说道:“不管你是现在还是以前,只要你是真心过来与我说话、而不是来挑事儿的,我都能拿好茶来敬你。”

  顿了顿,他又道:“有件事,还是得说清楚。希望三殿下以后不要再针对我家世子妃,澜澜她出身苦,从小到大没得什么疼爱,脾气不太好。你为难她,她受不了还得跟你对着干,届时又少不了要闹矛盾,影响我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

  阎稷以前是不喜欢阎佩瑜的。

  一大老爷们长得好看,学问高,各方面都优秀——纯纯的别人家的孩子!

  站在他身边,立刻被他映衬得黯然失色。

  谁能喜欢得起来啊!

  偶尔他也会嫉妒阎佩瑜,这一个侄子,竟然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得阎弘治的关注与宠爱!

  所以,能跟阎佩瑜对着干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的。

  可阎佩瑜此时拿的是应采澜来做筏子,阎稷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小人之心了?

  他嘟嘟囔囔地道:“既然你都知道你家世子妃脾气不好,你怎么不管管?那脾气,还能叫不好啊?简直是太臭了!”

  这话,阎佩瑜就听得不乐意了。

  他把茶杯放下,看向阎稷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客气,笑容都完全消失了。

  语气里,也带着警告:“三皇子殿下慎言,背后道人短,不太厚道。”

  阎稷一愣:“这事实,还不能说了?你也不想想看,你家世子妃,她还给我取外号!”

  取外号就算了,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上回在宫里,想要利用他的时候,上手拉住他的手就跑,完全不去想她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啊!

  不过这事儿,他没敢跟阎佩瑜说。

  脾气再温和的男人,也受不了吧?

  阎佩瑜撤下了冷脸,但语气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和气了:“我家世子妃好不好,都是我受着,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就算她脾气不好,通常也都是别人惹了她才会发作的。”

  他原本还对阎稷有几分客气,毕竟阎稷背后的势力今时不同往日了。

  可说到了他家澜澜,他必须摆出态度。

  省得,以后阎稷真以为他家世子妃没有男人罩着,便可以随意欺凌了!

  可阎稷却被他的说辞震惊了:“我怎么觉着你这意思……好像就算是她发脾气了,肯定也都是别人的错?你就没考虑过,有可能不是别人惹她,而是她主动招惹别人?”

  阎佩瑜万分肯定:“我家世子妃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

  这一点,他无条件相信应采澜!

  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情商极高。

  用他的话说就是:审时度势她最行!

  阎稷:“……”

  娘的,这天没法聊了!

  他还是不死心:“可要是她招惹了呢?”

  “那就一定是别人先惹她的。”阎佩瑜还是斩钉截铁的语气:“澜澜脾气是容易炸,但平时主张和气生财,绝不会主动与人为难。但凡有闹矛盾了,肯定是别人先惹的她。先撩者贱,就算被我家澜澜打死,也是对方应得的!”

  阎稷:“……”

  没法呼吸了都!

  绝了!

  这论调!

  还先撩者贱?

  “你这是真不怕,把她给惯坏啊。”阎稷给气笑了:“你就不怕将来她无法无天,闹出大事来?”

  “那就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三皇子不用操心。”阎佩瑜拎起茶壶,直接给阎稷的茶杯倒了个满满。

  茶满送客。

  阎稷一看,真气着了,倏地站起来,道:“你这个人……我老是听他们说你心胸宽广、品洁学高,可现在才知道,也不过如此!”

  丢下这发话,他拂袖离去。

  阎佩瑜也不追出去,而是将自己面前的茶杯端起,浅浅品了一口。

  紧接着,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回到棋桌前,继续先前没有下完的棋局。

  就好像,阎稷从来没来过似的!

  阎稷气冲冲地从书房里出来。

  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在吏部被气得要死,进宫去母妃那边诉苦;

  又在母妃那边被气得要死,想要出来散心,来了康亲王府;

  结果,又被阎佩瑜给气着了。

  他想着,干脆去茶馆听书去。

  可还没出蒹葭苑呢,看见应采澜跟常秋月两人一块儿走进院门。

  看见阎稷,应采澜一愣,问:“这刚才没多会儿,就要走啊?”

  阎稷心想,果然是完全没有礼数!

  想想,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还是常秋月给她解围的呢。

  现在常秋月也在,即便她已经不是大皇嫂了,阎稷还是会给几分面子。

  “不走留着吃午饭吗?”

  搭理是搭理了,就是话说得不太客气。

  应采澜也不介意,笑道:“我刚刚跟秋月说了,要给她露一手,保证你们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你要不要留下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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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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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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