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师府。

  世子妃来了,应家不但不敢拦在门外,还得大大小小出来迎她的车驾。

  应采澜出门前,阎佩瑜给她算好了时间。

  此时她坐在太师府的主位上。

  爽!

  从前低声下气的庶女,飞上枝头变凤凰,凌驾于他们之上了。

  太师夫人坐在另一边。

  她原本一直看应采澜不太顺眼,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的女儿又受了莫大的委屈,哪能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她不考虑代嫁的事到底是谁算计的。

  好处让应采澜得了去,应彩月吃了亏,当妈的心里哪里过得去?

  应夫人冷冷淡淡地道:“世子妃,你若是来回门的,时间也过了。再说了,回门的话,难道不该新婚夫婿与你一起回?”

  “哦,世子身子不好,难道嫡母不知道?”应采澜淡淡应了一句,不痛不痒。

  原主的亲生母亲呢,如果是她看到这种场景,大概会很难过吧?

  但她不是原主!

  她抓了一把瓜子,咔吱咔吱地磕起来。

  一边嗑瓜子,一边悠哉悠哉地道:“我呢,不懂规矩的事儿,是整个帝京都知道的!”

  “但是嫡母啊,就好比你养了一条狗,从来不好好教、也不好好喂养,纯粹放养流浪狗。”

  “结果,带出门的时候不拴绳子,把别人给咬了。”

  “你说,别人是计较狗不听话呢,还是在想什么主人养什么狗?”

  应夫人噎住。

  所有人:“……”

  好家伙!

  这位世子妃,为了黑别人,不惜自损八百!

  把自己比喻成一条狗,这样的事儿,她都干得出来!

  “你们这什么眼神?”应采澜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

  她自嘲一笑,反问:“在应家,难道我不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应夫人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想跟这等粗鄙之人说话。

  应采澜也没有要跟她多说什么的意思。

  她就很好奇——

  有朝一日,这位应夫人得知她才是亲生女儿,替“仇人”养了十几年的嫡女,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偷了女儿、并移花接木的,王姨娘可不是仇人么?

  但她心眼坏啊。

  她现在不说!

  在真假嫡女这件事上,应夫人是受害人。

  但是!

  记忆里,应夫人不待见原主、甚至还打骂过原主的种种,无一不彰显:

  应夫人的人品好不到哪儿去!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应采澜对这个母亲,还不如对康王妃的好感多。

  康王妃虽然高高在上,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但,人家地位那么高,还能听得进别人的话,凡事都讲一个理字。

  应夫人的气量,差远了!

  “我来呢,不是回门的。”

  “而是我们蒹葭苑跑了个世子侍妾,这可是大事儿!”

  “想想看,缺了侍妾伺候本世子妃,端茶递水的事儿归谁?洗脸洗脚的事儿归谁?心情不好了,找谁出气?”

  应夫人被气得头顶冒烟:“你说什么!你让我月儿给你洗脸洗脚,你还要拿她出气?”

  端茶倒水这一点,她还忍了!

  其他的,像话吗?

  偏偏,应采澜一脸无辜,反问:“侍妾不就是这作用的么?我从小到大看见的,姨娘不一直得这么对母亲?我以为,侍妾都是干这事儿的啊!”

  应夫人:“……”

  被将了一军!

  “你姨娘那般害你,你还帮她说话?”应夫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此时,王姨娘被禁足了,并不在厅中。

  出来的除了应太师的几个小妾外,还有的便都是庶女。

  迎接的是世子妃,所以公子哥儿们都没留下来叙话。

  应采澜冷冷一笑:“一码归一码!王姨娘有王姨娘的坑在等着,应夫人,我只管问你,这人,你是交不交出来?”

  “她自己眼巴巴跑上王府,上赶着做侍妾的。”

  “如今都已经是我们世子的人了,还想回家洗白,重新找个男人接盘呢?”

  “难道你认为,还有什么正经门户能明媒正娶吗?”

  应夫人最心疼的就是这点,她还往心窝子里戳!

  怼不过她,应夫人干脆摆烂,道:“大皇子认为我们月儿不合适做世子侍妾,他亲自把人送回来的,有本事你去找大皇子理论!我们总不能落他的面子,对吧?”

  这个反击很漂亮,应采澜都想鼓掌了!

  她本来就是做做样子来的,自然不会态度很强硬。

  只是悠闲地道:“听起来,我家世子的侍妾,还跟大皇子有一腿?”

  “哎呀呀呀!嫡姐简直棒棒的!”

  “人都在我蒹葭苑住那么几日了,还有本事让大皇子把她给弄出来。”

  “这么说,是不是过几日,我就能听到大皇子把嫡姐给收房的消息了?”

  “哎哟喂,这要是跟大皇子抢女人啊,我家世子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她阴阳怪气地的,说了一大堆。

  应夫人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怒道:“你犯得着这么说话吗!如果不是你抢了你嫡姐的婚事,用得着闹今天这样子?”蜀南文学

  话音一落。

  “啪嗒”!

  瓷器落地被砸成碎片的声音,响彻整个太师府大厅!

  应采澜神情阴冷,把桌上的茶盏给狠狠往地上一砸。

  位置,选得很玄妙:

  那茶杯,就在应夫人脚边,来了个落地开花!

  应夫人吓得什么端庄都没有了,直接跳脚,尖叫:“啊!”

  茶杯碎片打在她的小腿上,倒是没受伤,疼也不算很疼,但这脸……

  简直被踩在了地上!

  抬头,对上的是应采澜阴森可怖的目光。

  “应夫人,你再说一遍,谁抢了谁的婚事?”

  应采澜的长相,偏白瘦幼一些。

  按说,是没有很强的杀伤力的。

  从前,原主懦弱得头也不敢抬,大家都习惯了她的额头永远被刘海遮住的样子。

  可如今!

  应采澜把刘海都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整个人显得精神、体面,甚至去了康亲王府镀金后,还散发着隐隐的皇室贵气!

  她自己都得承认,这的的确确是夫家给的底气。

  阎佩瑜对她算惯着,康王妃也让她挺起腰杆守护王府门楣。

  想不强势都难!

  应夫人竟然被她吓得心口咯噔一下,下意识道:“你冷静点。”

  谁知道,下一瞬,应采澜的态度就变了。

  她突然垮了脸,哭唧唧地道:“到底是谁谋害谁?”

  “嫡姐和王姨娘,把我给绑上了花轿,还交给我一瓶毒药,让我第二天服下!”

  “她们想要逼死我!”

  “然后,顺理成章栽给我,说我抢婚!”

  “不就是想搅黄婚事,好不用嫁给世子吗?”

  “我怎么就这么惨呢?”

  应夫人一头雾水。

  画风怎么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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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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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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