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贝雪梨两个姑娘,年纪不小,相对沉着。
可终究是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熟悉。
而且,职场新人,没老人带着,难免可能被当成菜鸟被欺负。
还得先让她们跟冬雪带一段时间。
如今,应采澜能用的,还是冬雪多。
很快,冬雪把应彩月给喊了过来。
“跪下!”
应采澜坐在原先康王妃坐着的位置,脸上的威严,与康王妃如出一辙。
在康王妃那里,没吃苦头。
那是她机智!
不代表,带节奏的绿茶精就能逃过去了!
应彩月哪里肯跪:“二妹,你不要这么欺负人,王姨娘做的事,总不能迁怒我头上呀。”
“哦。”
失声一笑,应采澜抬眼看向应彩月,柔声问:“迁怒?”
“你没有嚼舌根?”
“你没有茶言茶语,婊里婊气地煽风点火?”
“今日且就不说了。”
“算计我代嫁的事、算计真假嫡女身份的事,难道也都是假的?”
她语气逐渐冰冷:“应彩月,王姨娘为你筹谋多年,你干手净脚、占了所有的好处。这……就是原罪!”
“总不能你享受了好处之后,把自己摘出去,说所有的事与你无关。”
“有些人瞎了眼,也许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
“但不好意思,我应采澜,是鉴婊达人!”
“你当了婊b子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个贱货,也许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你却还想立牌坊?”
“在我这里,想都别想!”
应彩月张口想说话:“二妹……”
她还犹豫着要不要撕破脸说话。
可应采澜根本不想跟她吵,说完后便招呼:“川贝雪梨,给我摁住她、让她跪在我面前,给我洗脚!”
她给康王妃洗脚,那是侍奉婆婆,搞好婆媳关系。
没什么屈辱的。
哄好了康王妃,她以后只会得到无限的好处。
但,烫了手,是真他妈烫啊!
允许应彩月留在蒹葭苑里,难道是来当菩萨的?
难道是来分担老公的生理需求的?
想屁吃!
侍妾,不就是要侍奉主母饮食起居的吗?
应彩月脱口而出:“让我给你洗脚,你做梦!应采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但由不得她!
“哦,你这个东西,终于不装了?”应采澜嗤笑。
她朝冬雪看去,道:“按康亲王府的规矩,妾夫人不愿意侍奉正室,该当如何?”
冬雪一脸高冷,话语干脆利落:“打!打到愿意为止!”
见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又补了一句:“王妃一直是这么做的!”
“川贝雪梨,你俩听到了?”应采澜幽幽地笑了,道:“本世子妃给的权利,妾夫人要是不肯听话,你们就给我扇她耳光,扇到她听、话、为、止!”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狠的了。
孰料,还有后话:“谁扇掉她第一颗牙,赏银十两!”
反正,她今天要来了二百两,足够支付二十颗牙齿的钱了!
不得不说,这招忒狠。
眼瞧着川贝雪梨要抬手打人了,应彩月生怕吃苦头。
不得不蹲了下去,老老实实给应采澜洗脚!
她两个大丫头,春兰被杖毙了。
还有一个春香,被按在了外面不让进,也不敢闯进来。
应彩月孤立无援,一边掉眼泪一边给应采澜洗脚。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活儿?
触摸着烫手的热水,她起了坏心眼,故意把滚烫的毛巾,裹在了应采澜的脚背上!
应采澜被烫到了,想也不想,一脚踹了过去!
顿时,把应彩月踹了个四脚朝天!
她厉声道:“不好好洗,给我抽她!”
川贝比雪梨性子要强悍一些,当即上去,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一耳光下来,应彩月疼得耳朵嗡嗡嗡,哪儿还敢耍小心眼。
生怕还会挨打,她含泪忍受了这个屈辱,给应采澜继续洗。
一边洗,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脚趾头!
王姨娘可能是彻底失势了。
经过今天的事,应淳善定是厌弃了这个妾室。
如今,寄希望在王姨娘身上,那肯定是不行的。
难道,找母亲?
不行,母亲得留着以后用!
王姨娘还有点脑子,依旧能用。
从主屋里出来回到西厢,应彩月吩咐:“春香,让人去送消息给王姨娘……”
收拾了应彩月后,应采澜浑身舒畅。
这时候,阎佩瑜醒了。
她立即让川贝把刚熬出来的药端过来,跟晚膳一起,送到房内。
阎佩瑜坐在小榻上,秋菊端来了水盆,让他洗漱。
“没事?”
看着应采澜的面容,世子爷有点懵:“母亲没为难你?”
自己的母亲自己了解。
他出去一趟回来,病了,是为了世子妃。
母亲竟然没有发怒、没有惩罚应采澜?
还是说,应采澜的脸皮足够厚,骂她脸不疼?
“难道你希望她为难我?”应采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先吃你的饭,别一会儿又身子不好了,回头受苦受难的,还得是我!”
“看样子是没事。”阎佩瑜松了一口气,问:“你是怎么过关的?”
应采澜将康王妃来了后发生的事,三言两语给他讲述了。
包括给他母亲洗脚那段!
对男人好,必须让他知道。
对男人的母亲好,更应该让他知道!
不然,图啥?
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他们俩又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不让他对自己心生一点感动,光靠夜里脱光睡觉那点交情?
做梦!
交是交了,情是没有的!
“原来如此。”阎佩瑜漱了口,她就讲完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发亮:“我家世子妃,怎么这么聪明能干呢?”
尽管吧,康王妃算讲理,不是个恶婆婆。
但今天的事,可是触了底的。
这样都能安全过关,不是他家世子妃的智慧,还能是什么?
应采澜白了他一眼。
确定不是开车?
她把筷子交给他,“自己吃!”
阎佩瑜挥手,让下人都退了。
应采澜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没想到,人才刚出去,倏地一个湿湿软软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伴随的是他张扬明媚的笑容:“我可真是娶了个宝贝啊!”
这妖孽笑起来的时候,泪痣会有点点发红的迹象。
可能这样是他真正开心。
不然,有时候他皮笑肉不笑的,那泪痣也没红。
应采澜撑着腮帮子,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饭,问:“阎望,你中毒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征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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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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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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