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以后只怕是会经常来蹭饭了!
而这一顿饭,又把康亲王府的庶子女关系给拉近了不少。
席间,应采澜丝毫没有看不起那些庶出的意思,收服了康亲王这位公公的心。
而她如此能把控大局,邬蔓青只会越来越喜爱这个儿媳妇。
可以说,今日的最大赢家,非应采澜莫属!
应采澜笑了一声,道:“你少来,我这样做,不是正合你意吗?”
如今康亲王府面对的是不知名的危险,如果自家人都不同一条心了,以后怎么办?
可是,阎佩瑜高高在上习惯了,还真不好主动去跟庶弟妹拉近距离。
这不,应采澜一出手,顺风顺水!
阎佩瑜弯腰在她脸颊上重重一亲,道:“不错!我家澜澜知我懂我、解我心忧!”
中午吃了顿新鲜的花样,但吃火锅也是最容易吃撑的。
这样吃一点那样吃一点,不知不觉已经过量了自己却毫不知情。
所谓饱暖思那啥欲,又是午休时分,亲着亲着,有些大尾巴狼又开始上头了。
“澜澜,洗把脸咱们睡个午觉?”
应采澜一听就知道有坑。
可太熟悉了好不!
什么睡个午觉?
跟午觉没关系好吗!
她给了他一个冷漠脸,把黏在身上的狗男人推开,道:“我今儿个不想睡,你自己睡吧。”
再相信他说的睡午觉,她就是猪!
他是睡了,她是被睡!
干完后,午休时间过去了,等她睡醒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吃了睡、睡了吃,不是猪一般的生活吗?
她的事业呢?不要了?
阎佩瑜兴致起来了,哪儿能让她躲?
屋里就这么大,她还能上哪儿去,很快被他给重新搂进怀里。
在夫妻关系上,他是个非常热情的男人。
喜欢亲昵。
能抱着绝对不分开,能亲亲的绝不放过,能……
咳咳,那啥的,自然要紧抓机会!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了无限拉扯——
“宝贝澜澜,睡嘛!就当陪我,行不行?”
“滚一边去,就是陪你才不想睡,要是让我自己睡的话,我就去睡了。”
“澜澜,你这样说话,我会伤心的!”
“哦,我还有更扎心的,你想不想听?”
“要不,说说看?”
“我嫌你最近太烦人了,都没时间做我自己的事了,男人影响我的拔刀速度!”
“……应采澜啊应采澜,你这样说话,良心不痛吗?”
“良心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
尽管话是这么说,但年轻小夫妻,新婚甜如蜜,正是互相钟情的时候,干柴烈火什么的。
咳咳,你懂的!
吃完饭确实是犯困,应采澜最终还是被瞌睡虫给带上榻了。
当然,先被睡然后再睡。
等到天黑起来,吃晚饭,去药房加班,把本来安排下午干的事给做完。
临近子时的时候,她回到主屋这边。
“我以为你睡了?”
应采澜看了一眼,阎佩瑜还坐在胡榻上。
她没过去,而是直奔脸盆架那边,打算洗个脸。
阎佩瑜今晚不是在看书,而是在下棋。
他下棋的时候,除了思考棋路外,静下心来,也会思考朝局。
阎稷不懂的那些吏部的事,他可是懂得很。
即便是让他去做个吏部尚书,都是够用的。
别说吏部,礼部的事他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兵部的事如数家珍……
其实说起来,六部不管是哪一部,他都去得!
可惜,皇帝压抑了他们这一房的发展。
纵有天府英才,竟连入仕都不能,只能跟在太子身边做个谋士,严格说来,连个谋臣都不算!
往好听的说,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可说难听的,跟太子身边的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
抑郁吗?
自然是有的。
他本是个顽皮的性子,却硬生生被压抑下来。
累积了这么多年的心有不甘,出门的时候还要保持温和微笑。
即便如此,还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应采澜进来之前,他一直在想这些事,满脑子的疯狂,将他卷入了阴暗的漩涡。
她一进来,问了那么简单一句家常话,将他从那个黑洞中拉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突然之间,天地好像有了亮色。
那亮光,就是她带来的!
“等你呢。”他干脆弃了棋局,站起来朝她走去,问:“洗过澡了?”
他喜欢粘她,过来后第一时间倾身,双臂从后面伸出、搂住她的腰!
应采澜撇嘴,也懒得推开他,把毛巾放进水盆里,道:“你还好意思问,那不是天黑的时候起来就洗了?”
一边拧毛巾,一边嘀嘀咕咕:“我都说了,最多一次,我下午还有事儿干!你非要再来再来,丧心病狂!”
阎佩瑜笑了笑,道:“也不能全赖我呀?难道不是得怪你,怪你太可爱、怪你太迷人,让我欲罢不能、难以自拔?”
应采澜:“……”
话是很正常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仔细一辨……
妈的,又上高速了是吧?
“我劝你善良!”她翻了个白眼,道:“别一会儿你又突然能干了,我晚上又别想睡了!”
阎佩瑜失声轻笑:“感谢世子妃如此看得起本世子!”
白天刚胡天胡地过瘾了,晚上再不睡觉?
牲口都没这么能干的!
非要上,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有个当大夫的世子妃,太明白杀鸡取卵不可取的道理了!
还是得想长远一点。
“你最好说话算话!”应采澜洗完脸,走到床榻前坐下,准备睡觉。
阎佩瑜本来就是等她回来一起睡的,自然是跟上。
然而,两人刚躺下,什么话还没说呢,突然——
向冲轻声敲门:“世子,出事了!”
应采澜一愣:“什么出事了?谁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三连问!
被窝还没捂热呢,阎佩瑜又坐起来,道:“你躺着,困了先睡。我出去看看。”
听说出事了,应采澜哪儿还有什么瞌睡啊,就这么抱着被子,等着他去听向冲说什么。
阎佩瑜披了长衫走出房门,向冲显然也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样子。
“世子,黎盼盼小姐出事了!”
“她白天与几位小姐一同去看戏,在外面用晚膳后,各自分别回府。”
“可不知道为何,黎小姐人已经进了黎家大门了,却突然……”
“咳咳,人突然出现在崇庆楼!”
阎佩瑜:“……”
帝京的一切他如数家珍,能不知道崇庆楼是干什么的?
那是小倌馆!
向冲看着他的脸色,皱眉说道:“然后,黎小姐在崇庆楼喝了个酩酊大醉,便……便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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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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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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