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江南温家的人结成朋友倒是在下的荣幸。”叶浮珣见这温儒卿对自己如此有兴趣,心里感觉有些不妙,在这么纠缠下去,温言有可能就会暴露了,于是就掀帘而出,看着下面的人,朗声说道,“来人啊,把这几位公子请到逸轩园,好好款待。”明月阁有一个小院子,名唤逸轩园,是叶浮珣平时招待贵客的地方。
在叶浮珣掀帘而出的那一刻,温儒卿看见了一抹粉红色的衣角,转而抬头看向叶浮珣,见其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玉冠束发,五官精致,满身的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正寻思着叶浮珣会是那家的贵公子,在这京城开起了青楼。而且还识破了他的身份,况且这次他来京城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几位侍女向前,对温儒卿等人微微施礼,“公子请跟奴婢来。”
温儒卿收起神思,对叶浮珣点头示意,转身跟着侍女走了,叶浮珣目送温儒卿的背影,对身后的温言招招手,温言掀帘而出,拍着胸脯,“吓死我了。”
“你就这么怕温儒卿。”叶浮珣白了某个女子一眼,“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嘛。”
“你就别打趣我,赶紧想办法把这尊瘟神给我送走。”温言转身走进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你可别小瞧了这温儒卿,十四岁就掌了温家的大权,表面上温润如玉,其实就是一只笑面虎,让他咬一口,就得要你半条命,我还记得他曾经因为一点小事就命人打了我二十大板,让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你说他来京城干嘛?不会是来抓我回去了吧!”
“放心好了,不是还有我嘛,再说了,抡起辈分,我舅妈跟江南温家还真是有些亲戚。”叶浮珣安抚了一下温言,说道,“你老实在这儿等我回来,我去会会这个温儒卿。”
说着便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带着轻云去逸轩园。却不知这一幕,全部落到了也在二楼喝茶顺便听了个自家王妃弹的曲儿的王爷。
某个王爷眸子一眯,“温家人,温儒卿。”茶杯放下的瞬间,身后的云厉已经朝逸轩园的方向消失。某个王爷可不喜欢他自家王妃跟一群臭男人在一起。
逸轩园内,几位贵公子对叶浮珣议论纷纷,唯独温儒卿坐在桌边品茶,见叶浮珣拿着一把纸扇,翩翩而来,眸子一敛,因为他实在猜不出眼前之人的身份,放下茶杯,起身相迎,“重公子。”眼前这个明目皓齿,如同女子般精致的重公子如同一个谜团一般,萦绕在温儒卿的心头。
其余几位贵公子见叶浮珣也纷纷抱拳行礼,叶浮珣爽朗一笑,“在下这个小小的明月阁能得几位公子青睐,那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重公子,你这明月阁可不小啊,其名声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一位蓝衣公子笑道,“只听闻这明月阁的东家是个男子,却不想竟是重公子这般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啊。”
此人话一出,其余人纷纷附和,叶浮珣受宠若惊地说道,“公子谬赞了。”转而看见温儒卿笑着打量着自己,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还真是如同温言所言,笑面虎一只啊。
“在下十分好奇,重公子怎么知道我是江南温家人。”温儒卿见叶浮珣看向自己,抬眸看向叶浮珣,笑着问道。
叶浮珣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谁稀罕知道你啊,要不是温言告诉我,鬼才知道你的身份,叶浮珣心里虽然是这样吐槽,但是面上还是挂起一抹笑,“听公子一口江南音,又见公子衣着不凡,器宇轩昂,又出手阔绰,整个江南恐怕只有温家人才会如此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原来如此。”
“不知温公子要在京城待多久啊?若有用明月阁之处,公子尽管开口。”
“在江南就听闻重公子的明月阁与一般青楼不同,世人皆称其为天下第一楼,在下这才慕名而来。”温儒卿也是一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让叶浮珣把话套走,转而有些窘迫地说,“若是说到帮忙,在下这还真有一事。”
叶浮珣最擅长的就是扮真诚忙热心地问道,“有什么事,公子尽管开口。”
“在下有一妹妹,名唤温言,前一段时间,跟家里闹脾气,离家出走了,在下这次来京城一来是看看这传说中的明月阁,二来是寻我这妹妹回家,母亲自从妹妹离家出走后,可是寝食难安啊。”
叶浮珣在心里鄙弃一眼温儒卿说话不打草稿的本事,怪不得温言说他虚伪,“温公子放心,若是有舍妹下落,在下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公子。”
一群人又寒暄了一番,叶浮珣忽悠几个人消费了不少,直到天色已晚,众人才起身告退,叶浮珣又吩咐王妈妈这几日多留意来往的客人,又叮嘱温言这段时间不要露面,这才带着轻云回去,刚出明月阁的大门便看见宋寒濯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重公子会友结束了?”
“阿濯,你怎么在这儿?”叶浮珣快走几步,来到宋寒濯面前,仰起头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去会友了?”转而看见一旁的云厉,笑道,“你刚才不会也在明月阁吧。”见某个王爷一脸笑意,叶浮珣立马不爽,瞪着美目,凶巴巴地说道,“王爷你可是要成亲的人,整天往这青楼跑什么,寻花问柳的……”
“还不是本王的王妃整日往这明月阁跑,本王是担心本王的王妃被这明月阁的姑娘迷了眼,或者被这寻花问柳的公子……”宋寒濯一句话没有说完,叶浮珣便翻了一个白眼,打断某个王爷的油嘴滑舌,说道,“别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某个王爷无奈地揉揉叶浮珣的脑袋,笑道,“身体刚好,还是不要奔波了,乖乖地在叶府等着出嫁多好。”
“我得为自己挣嫁妆啊。”叶浮珣拍来某个王爷的魔爪,哗地一声打开折扇,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叶浮珣刚回到浮笙阁,青若便打着帘子进来了,见叶浮珣回来,便吩咐下人去热饭菜,一边帮叶浮珣卸妆,一边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姐,谢姨娘回来了。”
叶浮珣眸子一沉,问道,“怎么回来的?”
“听说是宫里的谢贵人向皇上替谢姨娘求情,今儿中午又亲自用一定小轿子给送到府里的,老夫人那边送去了不少东西,小姐,你说这谢姨娘一回来,会不会又是一场风雨啊。”
“放心吧。”叶浮珣转身轻拍青若的说,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我还有一出戏没有给她唱呢。”
“小姐,还有一个月就是您的大婚了,别天天往外跑。”青若忍不住叮嘱自家主子,天天一身男装往外跑,总归不是一个大家闺秀所做之事。知道自家小姐不是拘于礼教之人,但是青若还是忍不住想劝说。
“知道啦,我的管家婆。”!叶浮珣轻捏一下青若的脸颊,转而问道,“周才现在何处?”
“城南一座院子里,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
“城南。”叶浮珣沉吟一下,右手轻轻摩擦这左手腕上的镯子,“我记得城南的慈云寺香火旺得很,也特别灵。”
“小姐是想……”青若对上自家小姐的狡黠的眸子,心里再一次为生命如同小强般的谢姨娘捏把汗。
香凝院。
因为有了宋寒濯特别关照,谢姨娘在牢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出来后,整个人蓬头垢面不说,已经瘦的有些皮包骨头,双眼阴森森地,如同鬼魅一般。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绸缎做得布娃娃,用针狠狠地扎着,嘴里还呢喃着,“叶浮珣,我扎死你,扎死你!”
叶云裳一进来便看到这副模样,让她既惊讶又心疼,放下手中的木盒子,半蹲在谢姨娘身边,轻声喊道,“娘亲。”
谢姨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狠狠地扎着手里的布偶,双眼猩红,叶云裳握住她的手,喊道,“娘亲,你怎么了,我是裳儿啊!”
“裳儿?”听到叶云裳的名字,谢姨娘才停手,抬起头,呆滞的目光看向叶云裳,瞬间整张脸都变得十分狰狞,抓住叶云裳的肩膀,“裳儿,你要替娘亲报仇!杀了叶浮珣!”
“娘亲,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些!”谢姨娘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疼得叶云裳直掉眼泪,使劲推开谢姨娘,“娘亲,你冷静一下,女儿会替你报仇!”
谢姨娘这才恢复理智,抬起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子,声音里满是恨意地说道,“我要叶浮珣的命!叶府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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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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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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