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两人显然并不知道一墙之隔,就是他们口中的可怜之人,还在自顾自的继续说。
“他妈妈都不受待见,他当然不会受待见。”那人语气中都是不屑,“说到底,不过就是废子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妈妈也不受待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你不知道吗?”男人声音更加复杂:“那孩子母亲的氧气管,就是祁连承亲手拔的。”
祁聿礼很希望,那天晚上自己就这么晕死过去好了,偏偏他什么都听见了,于是伤痛和悲哀,催促着人疯狂的生出血肉和憎恨。
祁连承第二天一大清早到了祠堂,脸上紧张关心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就看见祁聿礼坐在那一堆的牌位之前,手中紧紧抱着亡母的牌位。
他生得漂亮,一夜没有睡,又平添了无法言说的脆弱感。
他掀起眼皮,看着祁连承,明明是个孩子,可是眼神成熟的可怕。
“蠢货!”祁连承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他看着一声不吭的祁聿礼,心中只有说不出的嫌弃,“你就这么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夜?你没长嘴吗?不会求救吗!”
祁聿礼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
祁连承觉得,那双眼睛和从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莫名其妙的心慌,却还是维持着家长的威严,吼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马上给我回房间休息!”蜀南文学
祁聿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脸上是不合时宜的冷漠和暗色。
管家看出了气氛不对,上前打圆场,道:“小少爷,您现在冷不冷呀?我带您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祁聿礼便抱着亡母的牌位往外走去。
“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放下!”祁连承怒吼:“你这是想干什么!你要把你母亲的牌位那去哪!”
祁聿礼安静的垂下眸,抱得愈发紧。
“小少爷,您别抱着不撒手,您母亲在天有灵,看见您这个样子,会不安心的...”
祁聿礼就好像是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的往外走。
祁连承在祁家一贯是站在最高的位子,他怎么能够容许自己被忤逆?他一时间怒极了,冷冷的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从他手上拿走!”
众人这才犹犹豫豫的围绕在祁聿礼身边。
后面的情状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不知是谁下手没个轻重,直接让祁聿礼撞到了一旁的桌角。
他紧紧闭着眼,血顺着额头往下淌,弥漫开来一片的血色。
祁连承也吓到了,急急忙忙的开口,声音也有点发颤:“找医生!找医生过来!”
祁聿礼回到祁家的第二天,顾书墨接到了祁连承的电话,后者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复杂,让他过来借走祁聿礼。
顾书墨实在是太明白祁连承这个人的手段狠心,一刻都不敢耽搁,抵达了祁家。
彼时祁聿礼坐在床沿,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看见顾书墨,一直没有情绪的眼睛,终于还是颤了颤。
“祁连承!你对聿礼做了什么!”顾书墨终究还是失态,看着面前略带着悻然的祁连承,毫不犹豫的讽刺出声:“这就是你非得让我带着聿礼回来的原因?你就是想看着聿礼死在祁家,是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昨天想要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谁知道他笨得很,连求饶都不会!”
祁连承嘴上半点不服软,语气同样的理直气壮:“要不是你没有把这小子教好!也不用我费这个心!”
“好!好的很!”顾书墨一向都是言笑晏晏的人,这一刻也被气得仪态尽失,吼道:“你放心,我的外孙从今往后,都不会踏进祁家半步!”
祁连承脸色大变,冷冷的看着顾书墨,声音充满了敌意:“你在威胁吗?”
“什么威胁你,我这不是遂了你的意吗?祁连承,你这个人就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除了你自己,你根本不顾及任何的人的感受!”
“我不顾及?”祁连承同样不遑多让的怒气,“祁聿礼被你教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理了?”
“我的外孙很好!没有余地给你指指点点!你要是不喜欢他,从今往后我都不会让他再出现,碍了你的眼!”
顾书墨说到这里,走向祁聿礼,声音放柔,道:“聿礼,外公带你回家了。”
祁聿礼站起来,一只手抱着牌位,一只手握住顾书墨的手。
顾书墨眼神复杂的看着祁聿礼手中的牌位,眼眶潮湿。
这是自己的女儿的牌位,也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可以证明她曾来过的东西。
祁连承看着祁聿礼似乎是铁了心要抱着牌位离开,同样斩钉截铁的说:“你走可以,东西留下!”
“聿礼是个孩子,爱母心切,想要拿走自己母亲的东西,你凭什么阻止!”顾书墨不为所动,甚至不惜相向,“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敢拦!”
“顾书墨!这是我儿子的妻子!你凭什么让他们夫妻二人分离?”
祁连承不甘心的咬牙,他气得眼眶都红了,大步上前,就想要直接夺过祁聿礼手中的东西。
祁聿礼安安静静的看着祁连承冲向自己,之后,毫不犹豫的,咬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一排深可见血的牙印。
祁连承脸色难看到一塌糊涂,抽回手时用了狠劲,反手一巴掌扇在了祁聿礼的脸上。
少年人身形单薄,又怎么承受得了这么重的耳光,直接就踉跄的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养不熟的混账!你竟然敢咬我!”祁连承怒气腾腾,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牙印。
而顾书墨将祁聿礼扶起来,眼神担忧的看着祁聿礼,问道:“有没有事?”
见祁聿礼摇头,才对着祁连承怒目而视,“祁连承,我觉得我已经很给你脸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家的权势地位高高在上,祁连承到底还是恢复了冷静,冷眼看着顾书墨带着祁聿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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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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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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