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绳子好恶心,上边这染的是什么啊?。”
纪阳阳此时正凑在一边,他探头看着这条脏污不堪的绳子,嫌弃的撤了憋嘴。
“应该是血。”
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游戏玩家,纪星熠还是可以认出各种状态下的血迹的。
他用棍子挑起绳子站起身,将绳子在床头那布满了划痕的白色木柱子上比了比,发现这根绳子与上边残留的痕迹几乎吻合。
“应该是有个人经常被绑在床上,挣扎期间带动了绳子。长时间的挣扎让绳子在柱子上磨出了凹痕,同时也磨破了皮肤,这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这描述出的场面光想象就挺疼的,纪阳阳嘶了一声,善良勇敢可爱的他是绝对不会对别人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的。
“这也太狠了,话说这里是那个女鬼的屋子,那被绑的应该就是她了吧,能伤害她的应该就是他的丈夫……这不就是家暴了么!!”
纪阳阳震惊的睁大眼睛,对这种行为十分不耻。
“但是之前她出现的时候,除了瘦的厉害,看上去也没有其他问题啊。”
回忆着曾在黑暗中出现过的那张惨白的脸,纪阳阳缩了缩脖子,他当时因为太害怕,根本没有仔细观察那鬼的模样。
虽然他是个善良勇敢的男子汉,但谁规定男子汉就不能怕鬼了……
听了弟弟的问题,纪星熠将绳子顺手丢到床尾的木栏杆上,反问他。
“你还记得那女人身上穿着的是什么么?”
纪阳阳艰难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回到:“黑色的长裙?”
像哄小孩儿一样赞赏的点了点头,纪星熠继续说了下去。
“她身上的黑色长裙裙摆和袖子都盖过了她的手背和脚腕,可以说是把除了脸之外的所有皮肤都遮住了,所以她就算身上有伤和血迹,我们也看不出来。”
先前,他们在小镇另一边遇到的那个胖乎乎的旅店老板曾说过,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那位陈炜陈先生是很爱自己的疯老婆的。
可是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自己的老婆,会把对方照顾成那副皮包骨头的模样么?而且这个房间随处可见被人抓挠或者受伤流血后留下的痕迹,光从这些方面看,爱老婆这一条怎么都不可能是真的。
“那这样的话,很可能那个陈炜是个变态,因为他老婆是个疯子不会和别人讲,就肆无忌惮的殴打她虐待她。”
从现有的线索来看,纪阳阳所说的这些很可能已经距离真相很近了,或者是真相的一部分。
纪星熠没有回话,他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还在思索着。
他想到了楼下的小花园,那里只有晚上才会出现,白天就是一片荒地。所以很可能,花园其实是十几年前的景象。
陈炜是在疯女人死后就卖掉了房子,这就说明那小花园是疯女人生前,他们还保持着夫妻关系时就有的。
一个已婚的男人在自己家的屋子后边种了一片浪漫的花园,其中所种花朵的花语还是初恋与纯洁的爱。
想到他卖掉房子搬出去不久后就有了新的妻子,而且花园里埋的也是他与新妻子的合影,那么这其中的人物关系就明了了。
陈炜的初恋便是他后来的老婆,他认为他与后来的老婆之间的爱才是纯洁的,而且他们应该在陈炜已婚期间依旧保持着联系,小花园便是他们背着镇子上的人偷偷幽会的地方。
这样看来,这男人除了家暴之外,还婚内出轨。
真的是叫人恶心透顶。
慢慢缕清了一点线索,纪星熠脑中混乱的思绪终于串起了一部分。
想清楚这些的同时,新的问题就又出现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叫陈炜在有念念不忘的初恋的情况下,选择娶了那个疯女人呢?
有限的已知信息叫他又陷入了迷题之中,还好他没有困扰多久,新的线索就出现了。
“你们快来,我在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房间的入口处,不知什么时候跑去那边的尹乐正与殷璇一起蹲在门后。
在门后的角落里,脏兮兮的地毯被掀起了一角。没了地毯的遮盖,下边的黑洞便漏了出来。
这黑洞上边本来还盖着一层木地板,殷璇将地板放到了一边,此时正从里边往外掏东西。
而她能发现这隐蔽的线索,还是要多亏了尹乐的提醒。
方才因为纪星熠与纪阳阳两人讨论的入迷,他就跑到了正独自一人观察房间的殷璇身边。
不知是不是先前的榴莲对话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进了些,尹乐觉得和殷璇相处起来十分舒服,他跟在对方的屁股后边转了会儿,见女生一直没有什么收获,实在没忍住,帮她指明了一条路。
大致内容是,这地毯看起来好厚啊,感觉是用来藏东西的好地方。
对方一下子就get到了,没多久,就翻到了门后这个藏了东西的小地洞。
“发现了什么?”
暂时放下话题,纪家兄弟两人一起走了过来,他看着那一地零碎的糖果、玻璃球、铅笔头,从中捡起了一个破旧到都已经褪色的小红包。
这种纸质的红包一般是专门用来装钱的,纪星熠打开看了眼,发现里边什么都没有,这红包只是一个空壳。
“终于拿出来了。”
纪星熠在旁边看红包时,殷璇还在那继续掏洞。她在洞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是把那个卡在里边的圆柱形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有些破旧的本子,大概只有成人的手掌大小,拿出来时被卷成了圆筒,洞里凹凸不平,所以才会这么难取出。
拍打了一下上边的灰尘,殷璇小心翼翼的翻开了这个本子。
本子的第一页是一张笔触稚嫩的人物肖像画。
这肖像画画的有些抽象,画上的人五官奇形怪状,只能说是长在了该长的地方。但即使再抽象,长长的头发也能叫人看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
画中的女人有着一张锥子一样瘦削的脸,她头发乱糟糟的,一双黑色的眼睛睁的很大,嘴角上扬挂着一个有些狰狞的灿烂笑容。
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动作看起来很夸张。见到这形象,凑在一起的除了尹乐外的几人心里猜测,觉得这是不是那个疯女人。
将小画本翻到第二页,这一页上画的是两个人。
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地上,她的身边,是一个就算站立也只和她坐着一样高的短发小孩儿。
画面里,小朋友正张开自己火柴棍一样的双手拥抱着女人,女人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开心,但小朋友却是满脸笑容,他好像在安慰这个哭泣的女人。
“是她的孩子么?”
殷璇看着这幅画轻声嘟囔了一句,她手指轻轻一动,这一页就又翻了过去。
与前两张不同,第三张的画面上有许多裂缝,裂开的边缘有着撕裂的痕迹。
这张画是用零碎的纸片勉强拼凑出的,上边画了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
依旧是那种稚嫩的笔触,高大的男人拥着披头散发的女人与小男孩儿站在一起,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似乎很幸福。
然而这张画却被人撕碎了,一道道长长的裂痕从画面中交错着穿过,加上空缺的地方,本来温馨的画面也变了味道。
而在这张拼凑出的画之后,又有许多张画被撕掉了。这些画页都被撕的干干净净,只在缝隙里留下一些痕迹,他们并不知道上边都画了什么。
“看这幅画的内容,我猜那些被撕掉的画里应该都画了那个男人。”
心爱的画被撕,也怪不得画册的主人会选择藏起来自己的小画册。
从他把东西藏进地底这点可以看出,这个小朋友还是挺聪明的。
他们继续往后翻,在破损的画之后,画面的风格便有了一个巨大的转变。
在前边几页,那几幅画的整体基调都还算温馨。到了第四幅,画面中便充斥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小朋友只有铅笔,所以他的画面都是黑白色的。
在前几幅画中出现过的女人这次正蜷缩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在她面前,一个手中拿着棍子的怪物正在打这可怜的女人。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黑色的笔触像是一滩浓稠的鲜血一般在女人的身下散开,画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下一副画上,依旧是女人和怪物。怪物站在床前,床上是挥舞着手脚,手腕连着细线的女人。
这张白色的简易小床依旧被黑色的笔触所涂满,隔着画面,仿佛都能让人听到女人的惨叫声。
又是一页,那可怖的怪物终于不见了,然而画面却更昏暗了。
凌乱的黑色笔迹将整张画都涂的乱糟糟的,只在中间留出了一块空白。女人垂着头坐在那里,身下溢出的黑色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她上半身高的小男生站在旁边,他依旧在拥抱她,只不过这次,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剩下了空洞与木然。
“这样看,女人曾经经历过什么都已经画在画里了。”
这是个可怜的女人,殷璇深吸一口气,她刚刚在找东西时也听到了纪家兄弟两人的对话,现在只觉得那个陈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她将后边只剩下一片空白,没了新画的本子合上。刚准备起身,蹲在她旁边的尹乐就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纤细的胳膊探进地板上那个黑色的洞里,摸索了片刻后,从中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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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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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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