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车座和衣物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声,她还没有放弃,死命地拉着车门把手。
可偏偏就是拉不动,心底烦躁得狠狠地锤着车门,半晌才面向前方坐好,背靠在椅背上。
“顾景和,你这是犯罪。”夏桑榆捏紧了衣摆,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给这人来一拳。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男人斜靠在靠手边上,从刚才就一直不动声色地静静观察着她。
车内就像个奢华的笼子,她被禁锢其中,从那人的眉眼里,看不出一丁点儿的良善。
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夏桑榆掏出手机,准备给警察叔叔打电话。
按下开屏键后,发现数十通未接电话,慕芝芝打来的,还有许多条未读消息,以及……日间新闻页面那两行触目惊心的标题。
“名校丑闻,xx高校美院教授有违师德。”
“披着人皮的禽兽。”
夏桑榆颤抖地打开了新闻链接,短短的几天,没想到事情居然发酵成这样。
白皙的脸这时更是血色全无,许砚山的那件事,被人搬到了网上,把事实添油加醋了一番,一下子就塑造了一个极其恶劣的形象。
本来这就是敏感话题,连掐头去尾的监控录像也不知道怎么就流出去了。
想到那天,警察局里,男人刻意装出的冷静克制,她心里抽痛着。
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光她一个人相信,又有什么用?
越往下翻,评论越不堪入目,许砚山以前的一些履历全都被扒了出来。
主持过什么会议,上过什么节目,在哪里获得了什么学历,不得不感叹,网友们惊人的洞察力。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果然,男人都是这个鬼样子!”
“天呐,我以前还粉过他,把他当作理想型,现在想想真是晦气!”
“心碎了,我受不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在盛泽教书,为什么这么多天,学校连个处分公告都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夏桑榆喉咙堵得难受,深深的无力感,溢满了她的脑袋。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无数道声音喧嚣在耳边,以至于把旁边的人晾了很久。
他,本不该变成这样的。
记忆里的人,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有着被爸爸夸赞的艺术天赋,本该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人。
丑闻事件昨天就被顶上了热搜,但是今天却被压了下来,而底下群情激愤,还处在词条靠前的位置。
“盛泽包庇污点教师,迟迟没有回应。”
“疑似当事人女生亲自下场控诉。”
连带着还有骂学校的,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容忍这样的人任教。
手指下意识地捏紧,按到息屏键了,夏桑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空间,有些模糊,原来她眼眶蓄了些泪水。
“这个年代,毁掉一个人简单。”男人语气平静,不冷不淡的语调,全然的事不关己,“不必大惊小怪。”
长手抚开挡在女人脸颊两侧的黑发,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蓦地,他神色微惊。
夏桑榆眉头轻皱,眼眶和鼻头都泛着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相,像受了惊的小兔子。
他方才的余光就撇到了她的手机屏幕,想来这副样子也是为了那个许什么的。
莫名就有些,烦躁。
“呦,这是心疼了?”纵使心里头再不舒服,但嘴上吐出来的话,语调仍旧带着戏谑的意味。
再伤心,夏桑榆也不忘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费力地把头偏向一边。
她越挣扎,他的手就捏得越紧,眼底还带着些捉弄猎物得兴奋。
呸,果然是个变态。
“心疼了就更应该考虑我说的条件了。”明明是提建议的样子,但她总感到一丝冷意在周身环绕着。
“我不明白……”夏桑榆逼回眼泪,眸光清冷地看着那人。
和徐斐晚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只要不开口说话,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天使。
就连她自己,初次见面的时候,也认错了,像傻瓜一样拽着他的衣袖。
现在看来,她那天就不应该去那家咖啡馆,压迫感和无力感一起冲撞着。
夏桑榆的心理防线在他的灼热的目光烤炙下,岌岌可危,“顾总的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吧,为什么偏偏抓着我不放。”
“昨天晚上,我确实不太清醒,但那瓶酒,是你拿给我的,贼喊捉贼,倒是玩得明白。”
“贼喊捉贼?那瓶酒不过4.3度,正常人也不至于醉成你那个样子,更何况,哼。”顾景和轻蔑地冷哼一声。
扯开衣袖的扣子,将手腕递到她跟前,语气不善道,“怕是连你自己都忘了,你有多热情吧。”
男人的皮肤竟然也挺白的,而手腕处却多了好几道抓痕,这让夏桑榆耳根又是一阵微热。
“不止这里,其他的地方,我也不介意给你好好欣赏一下。”说着说着,男人眯起眼睛,往她旁边凑近,手往上作解衣领扣的动作。
“那又怎样,你也不吃亏吧,别像从没吃过猪肉一样。”夏桑榆非常感谢屈楚楚对她进行过的自由开放教育。
她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眼下重要的是,许砚山……还有房子。
没吃过猪肉?
顾景和皱眉,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这之前,确实没吃过。
但他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来,反倒是前排的司机,从刚刚二人气势汹汹的上车动作开始,战战兢兢地看他们吵架,一直到听到这句话,实在是憋不住了。
司机大叔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原来顾总他还是个雏儿,啊,不对,现在不是了。
“嘴硬可救不了你那个人。”顾景和余光精准扫射,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夏桑榆的心仿佛沉入了湖底,是啊,她确实无能为力,紧抿着嘴唇,手心涔出汗来,“一年抵两年是吗?”
他的前途,许砚山的前途,她不想欠他什么了。
“想明白了?”男人嘴角微勾,往背后仰靠过去。
“还有片区的拆迁项目。”
“嗯哼。”
“还有……那几家……黑心媒体,恶意引导的消息也要解决掉。”
“不错,还学会谈条件了。”
“确实是个划算的交易。”咽下难言的哽塞,她扭头看向窗外,车子已经发动了,景色疾驰而过。
她唾弃鄙夷她自己,却也没有办法了,也更不想看他。
“一年而已。”她这样告诉自己。
“哼。”好像就只会哼了一样,顾景和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傻。
一个玩具,什么时候玩腻,不也得看主人的心情吗?
他说一年,不过是粗略的一段时间,也许他很快就腻了,也许……谁知道呢。
“毕竟是交易,麻烦顾总准备合同,一式三份,日期从今天到明年的今天。”夏桑榆转过头,想到了这一茬。
尽力冷静,给自己保留体面,那张和徐斐晚重叠的脸,再也没有小晚的影子了,她也不要自欺欺人了。
“??”男人表情微妙地愣了一会,随即恢复过来,只是脸色又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作者题外话】:这本……从来没有纯情过。
下一本我要写甜甜的恋爱,单纯的小美好~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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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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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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