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有点儿孤僻…”小姑娘挖着盘子里的布丁,嘟哝着,“但其实还挺乖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道,“是嘛。”
夏桑榆认真地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嘴,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许砚山只是摇了摇头,之后在夏老师的家里,俩人又打了照面。
“弟弟~”他好意地和徐斐晚打招呼。
“嗯…”少年眼神清冷,直视前方,当他是空气一般。
“你是不是…?”男生挡住他的去路,笑嘻嘻地凑近他耳边,轻声问道,“怕我…抢走你姐姐?”
徐斐晚脚步停了下来,身子僵了僵,眼里的冰霜更浓,只是他低下头,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放心,不管怎样她都是你姐姐。”许砚山当然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习惯依赖大一点儿的人,看桑榆和他的关系也挺不错的,便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然而少年乌黑发亮的眼珠,此刻涌上一层浓雾,眼眶泛起两抹红。
猛地推开那双手,愤然迈步踏上台阶,消失在楼梯间,留下一脸错愣的男生,他还在思索着夏桑榆说他乖的那句话。
如今所有的真相都在一层一层地剥开,半夜许砚山睡不着,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抽着电子烟,他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放空自己。
徐斐晚那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只是桑榆习惯性地把人往好里想,她不知道六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多少。
他是那种,惯于伪装的人,精湛的演技可以骗过许多人,如果放任他在桑榆身边,他不敢想后面的事情。
许砚山为人一贯温和,从不与人交恶,但也并非就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如今人家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必要时候,他会选择反击。
外头有些凉,他转身靠在窗户上,面朝着过道,突然眼睛不受控制地瞪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前面。
这个时候只有楼梯口还有灯光,所以走廊中间一段十分昏暗,他能看见从楼梯上走上来的男生,那人却看不见隐没在黑暗里的他。
在这个晚上,他好像看见了真正的幽灵,心脏仿佛在被人狠狠地捶打着,然后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徐斐晚掏出合金钥匙,动作轻缓地拧开了某扇房间的门,整个身子钻进房里,熟练得令人发指。
许砚山手上的电子烟滑落在地上,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胸腔剧烈跳动着,仿佛被撕咬一般难受。
他合上门,靠在门背上站立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悄声走到她的床边。
脱去外套和鞋子,躺在她的身侧,气息中带着着甘洌的酒意,长手揽过她的腰,将微微有些滚烫的脸贴上她的娇脸。
就让他这么抱一会儿吧,天亮之前他就离开,他所贪恋的不过是她的温度而已,好像没有了她,自己就再也睡不好觉了,之后闭眼安然入眠。
第二天中午,大家一同在庄园大门口集合,有车子送他们去车站。
夏桑榆推着自己的箱子上车,看到许砚山最后才上来,一上车就侧着头闭起眼睛睡觉。
昨天没有休息好吗?她心里暗自猜测着,直到坐上高铁,俩人的座位连在一起,他也一直把头转向窗外,沉默不语。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她看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桑榆,你弟弟他……”许砚山闭了下眼睛,喉咙像被堵住一样,“是不是……对你……”
他连怎么开口都不知道,女生琥珀色的瞳孔对着光,纯净剔透,没有受到丝毫的玷染。
“你还是注意一下他吧……晚上……”男人的面孔失去了血色,他怕下一秒会控制不住自己,唇齿麻木着,“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和我……打电话。”
脑子里太乱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有些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
夏桑榆被他给弄得一头雾水,但心里面却默默地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从G市回到了W市,出了高铁站,回到家里,徐斐晚还没有回来。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坐车倒是挺累的,刷过了会儿手机便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下子又回想到许砚山的车上的怪异表现,心底的一些奇怪感觉一时间涌了上来。
傍晚有人在敲门,男人打开房门,签收了快递送来的包裹,便拿到客厅里拆着。
盒子里装的是一部手机,七八年前的流行的样式,现在早就过了时。
许砚山给它充电开机,还好还能用,里面全都是那些年的回忆。
他一直都留着,没舍得删,有他拍糊了的照片,虽然如此,但照片上的人依旧甜美动人。
有他们彻夜发送的消息,看着看着眸光便柔和了下来,直到那最后的一通消息。
六年前的那天晚上,夏老师和他在书房里说了很久,隐晦地告诉他,他什么都不能给她。
夏老师一张飞机票打发他走,送他离开这里,自尊心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再加上自负和心里头的傲气,被一直受看好的人所否认,他负着气决定和桑榆告别。
他们都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女生求他不要丢下自己,他沉默许久,说暂时不要联系。
夏桑榆泪眼婆娑地跑掉了,对他说讨厌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其实他第二天就后悔了,上机之前,发了一大段的消息,和她道歉,并恳求她等自己,然而那边迟迟没有回音,打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他以为,小姑娘真的讨厌他了,他明明那么不忍心让她难过,却还是让她掉眼泪。
然而六年间,变故横生,他们就此失去了联系。
许砚山迫切地想要弄清当时的真相,夏桑榆好像根本不知道他的劝阻和挽留,要不然,后面的一系列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他在沙发上不停地揉捏着眉心,如果不是那个人的挑衅,自己也不会禁不住往这上面想。
凌晨一点多,夏桑榆突然梦中惊醒,意识清醒了一半,睡意也残留了一半。
回来这么久,她的睡眠一直很好,几乎就是闭眼就能睡着,但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始终有些不安生。
翻转着身子继续睡,耳朵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房门被人悄然打开,她心下一颤。
进……进贼了?手指捏紧被子,努力镇定自己的呼吸,继续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那人轻手轻脚地从门口来到她的床边,床榻一侧凹了进去,温热的肌肤贴了过来。
他在她背后躺着,向她靠紧了几分,嗓音喑哑低沉,唇贴近她小巧圆润的耳垂,热气喷薄间,喊了一声,“阿榆。”
夏桑榆心尖儿都跟着抖了两下,腰被他的手给紧紧地搂着,和他的胸膛贴近。
徐斐晚的唇扫过耳垂又滑至脖颈,手掌一转,让她侧着的身子变成平躺的姿势。
香汗从额头滑落,她全身都僵着,连喘气都不敢,生怕突突的心跳声暴露了自己是醒着的这件事,同时耳边仿佛有火车在疯狂地鸣笛。
“阿榆。”男生侧身覆了上来,疯狂又克制地亲吻着,让她感觉快要窒息。
纤长的手指碰上她的脸颊,他的鼻尖在她脸上轻蹭,边蹭边亲她。
夏桑榆在煎熬着,心里面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那人还在不停地唤着自己。
发出的声音仿佛把她的心给揪着一样,苏麻又羞耻。
她的神经无时不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唇被他啃蚀了许久,生怕他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简直害怕得想哭。
然而他后面停了下来,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枕着她的长发沉沉地睡去。
五点又醒了过来,起身的时候,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长腿一迈,踏出了房门。
夏桑榆惊愣得一夜没睡,等他走后,才用被子把自己全都裹住,缩成一团,用手捂住嘴巴,脸都快要烫熟了。
徐斐晚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嘴角挂着一丝了然的笑,既然他敢这么做,那就不怕她有一天会发现,也许他还在期盼这一天。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些恶劣,但没有办法,他就是贪婪地想要占有她。
夏桑榆从来就是他的,从12岁开始,这个念头已经成了心头的执念,没有一刻不提醒着自己,她是他的。
没有人知道,他爱她,爱到了癫狂,没有人也不允许任何人把她夺走。
他不介意用手段或者计谋,只要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也不介意藏或者等,反正到最后的那个人,只能是他。
夏桑榆今天还要上班,在被窝里挣扎了好久,才虚浮地爬起来,精神有些恍惚。
顶着一对黑眼圈,拖着疲乏的身子穿好衣服,下楼洗漱。
“阿榆,早啊!”徐斐晚突然出现在身后,凑了过来,把她吓得一哆嗦。
“早……”赶紧钻进卫生间,把门关上,她扶在洗手池边喘着气。
【作者题外话】:完蛋了吼~
疯批不需要睡眠
写着写着我也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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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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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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