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愤愤地撅着嘴,一脸不情愿地艰难翻身,还好这人还比较安分。
夜色沉寂之中,只有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可听闻,不经意间对上了那张睡着了的脸。
琥珀色瞳孔凝滞住,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借着月色她近距离地看着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
隐藏在心底的种种悲戚的情绪在胸口翻涌,眼眶不自觉就湿润了。
他不是他……
夏桑榆承认自己在初见的时候激动雀跃,但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顾景和怎么可能是徐斐晚?即使一模一样的脸,但他们说话的方式,看她的眼神,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她忽略了太多东西,现在回想起来,竟变成了内心深处悄然生根的藤蔓,纠缠不休。
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越想越累,眼皮也开始沉了起来,眼角的那抹晶莹还没有擦去,漂亮的眼睛就合上了。
一个看起来安静祥和的夜晚罢了。
——
早上她醒的晚,被浴室的水流声吵醒,揉弄着惺忪的睡眼,从毛毯中慢腾腾地坐起来。
脑中突然警铃大作,从上到下地将自己检查了一番,才松了口气,靠在床头坐好,她又回到了迷茫的状态。
顾景和习惯早上也从头到脚地淋浴,夏桑榆坐了没一会儿他就裹着浴袍从蒸腾的水汽中走了出来。
趁那人翻柜子找衣服的空隙,她钻进去准备刷牙洗脸。
用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挤上牙膏开始刷牙,等一切都差不多了后,收拾好东西准备转身。
一旁高处的柜门没有合上,正当脑袋快要撞上去的时候,肩膀被人拉拽了一下,夏桑榆踉跄地后退,撞进了某个坚实的胸膛。
后背撞得有些疼,那人长手一伸,木柜的门“砰”地合上了,手臂再往后,浴室的门也顺道合上……
“你……你干什么?可以松开了。”她看着镜子里,顾景和正从后面抱着自己,胳膊圈住她的腰肢,头缓缓地搭上她的肩膀。
那人也面对着镜子在看自己,夏桑榆紧张地咽了一下喉咙。
“你的脑袋,是想开花吗?”瓮声一句,扰得她的耳蜗痒痒的,这让她有些不自然并且想要挣脱。
“我是不小心才……”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推向前,惯性让她不得已地扶住大理石面的水池保持住平衡。
顾景和的浴袍敞得有些开,露在外面的是肌肉紧实的胸和小腹,而此刻隔着棉麻的衣裙布料,夏桑榆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好像被烧灼着,下意识地感觉到情况不对。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忘了什么事。”男人低声喃喃,声线带着蛊惑的味道。
“什……什么事?”夏桑榆心跳如擂鼓,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
“很重要的事。”顾景和盯着镜子,嘴角挂着靡靡的笑意,说罢唇便贴上了她的脖子。
夏桑榆惊得呼吸不得,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还要支撑着自己身子。
“不要!”声音里带着些恳切和哀求,一委屈鼻尖眼眶都泛着红色。ΗtτPS://Www.sndswx.com/
“不行。”那人语气变得强势,挣扎和抗拒在他眼里变成了另一种东西,这让他更加渴求。
明明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了,但那是酒醉不清醒的时候,这大白天的……
夏桑榆奋力守住防线,然而那人眼里的贪婪让她不敢去看他。
终于最后一丝防线也被攻破,水流哗啦地从头到脚淋了下来,热气再次包裹整个浴室,乌咽声夹杂其中,时隐时现。
半个小时过后,一切结束。
夏桑榆裹着她的小毛毯缩在沙发的一角,眼神幽怨地瞪着优雅扣扣子的人,咒骂出声。
“禽兽,下流,不要脸。”
“哼,还有什么词?说来听听。”顾景和心情舒畅,扣好袖口的扣子,戴上腕表,从她跟前走过,余光扫了一眼从头到脚把自己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轻笑一声道。
“禽兽,穿了衣服也是禽兽。”她是想破口大骂,但是……刚刚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再加上醒来连早餐都没吃就……
想来想去还是好生气,夏桑榆随手拾起地上的拖鞋,朝那一脸荡漾的人扔过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没砸到,顾景和轻松地躲了过去。
“滚啊!我不想看见你。”这一下子又被气急了,夏桑榆打破了一直以来娇柔的形象,居然也开始撒泼起来。
“这可由不得你。”男人好像深谙惹毛她的诀窍,系好领带后,往门外走,直到消失在走廊外面。
“啊啊啊!”夏桑榆脑袋开始疼了,拼命让自己不去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脸不受控制地烧红,顾景和不仅不要脸,还没有一丝一毫的道德廉耻。
只是有些事,人一旦尝到了甜头,自然也就免不了沉溺于其中。
对顾景和来说,这只是刚刚开始,怎么说也是年轻人。
女佣推着餐车给她送来了早点,看着这位奇怪的装扮,心里微微惊愣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脸上保持着一贯的恭谨。
夏桑榆盯着眼前的面包黄油和牛奶,肚子咕噜咕噜地喊着,手有些抖,依稀可以看见被那人掐出的红痕。
用过早餐,换了一身长袖及脚踝的连衣裙,刻意把头发散开,绕到脖子前来,遮住某些暧昧的印子。
既然那人不在,她也要出去了,也不能整天都窝在这偌大的城堡一样的房子里。
经过走廊的时候,夏桑榆被墙上的各种油画给吸引住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看到大师级别的画。
但想来能买得起城堡的,也……不缺这个钱吧。
房子很大,她待的房间在第二层,中间的悬扶楼梯一直通往穹顶,抬头看去,似乎有的爬。
莫名就心疼那些打扫的佣人了,这得从哪里打扫起?
一时半会儿也逛不完,夏桑榆想去外面走走,便从前门大厅走了出去。
从刚刚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房子太大太空了,偶尔能看见经过的佣人,但总觉得这里很沉闷。
外面是大片的草地,布局陈设的品味很好,花园苗圃定期有人修剪,而顾景和整天忙的像狗,应该没有功夫管这些。
夏桑榆在空地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时有人放下手上的工作,抬头和她打招呼。
这让她有些脸红,却也不好意思回避他们的好意,便也微笑地点头。
这一走就走到了大门口,辉煌的大铁门严实地合着,门外还站着几个穿着制度的门卫。
心底生出一股想要出去的冲动,她左右看了又看,想要找到打开门的开关。
“夏小姐!需要帮忙吗?”两道雄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她浑身一震,然后弱弱地转过头。
两位彪形大汉站在她的身后,一致的黑色西装和黑色墨镜,表情肃穆。
“呃……我想把门打开……”夏桑榆额头冒汗,不自觉地往后退。
“没问题。”猛男之一三下两下地就把大铁门打开了,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她捏紧手提包,准备开溜,然而脚步声好像不止一个人。
“那个,你们可以回去了,不用跟着我。”夏桑榆无奈地再次转身,那两个人果然在她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又要跟着。
“不行,少爷吩咐过,您去哪里我们都要跟着。”说话的猛男依旧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顾景和?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夏桑榆脸色瞬间转黑,“我只是出去一下,真的不需要你们跟着。”
“对不起,夏小姐,少爷的吩咐,我们只有照做。”
夏桑榆手握成拳,心里明白了,他这是不放心自己,派人来盯着自己呗,怕她跑了不成?
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路走到马路边上,等公交车停了下来,便上了车。
那两位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后面,这副打扮,让车上等路人们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大家都噤若寒蝉,这两人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这副打扮指不定是什么混社会的人,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
夏桑榆了下车,他们也跟着下车,连带着她去哪家店,他们也跟在后面。
这一路上没少受别人的目光审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奇奇怪怪。
就连小孩子看了他们,都害怕地捂住嘴躲远了一些。
出门的兴致被磨灭掉了一大半,剩下的是崩溃,夏桑榆终于按捺不住,喊出声,“也就是说,以后我去哪里,你们都要每时每刻都跟着?”
两位壮汉点点头,表示是这样的没错。
忍耐了很久,怒气终于积攒到了快要爆发的程度,她决定回去了,等顾景和回来,可要好好地和他谈判。
她和他只是签了一个合约,但那上面并没有说,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要受到侵犯。
可一等就是一下午,那人迟迟没有回来,不光是今天,又过了几天,夏桑榆独自在这里待着,一度怀疑顾景和那人在玩失踪。
虽然每天都有人在照料她的生活起居,什么都不缺,可正是这样,更让她摸不清那人到底在想什么。
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了被豢养在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
进进出出的只有管家和打理各项事务的佣人们,这和她以前的生活相差得太大,一下子让人无法适应。
无聊,乏味充斥着她的脑袋,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也不知道该打给谁,这段时间……她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有些事情自己解决就好。
无意间在一间房里发现了旧式缝纫机,夏桑榆有些惊奇,这架缝纫机看样子可以算得上是老古董了。
果然,这房子里的东西也像这房子一样,年代很久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找点事情做,她询问了打理这间房间的佣人,这台机子可以用。
于是便开始动手做些小玩意儿,先是在纸上画草图,然后让人找来对应的布料,缝纫机哗哗作响在城堡的某一处。
这种场景,让夏桑榆想到一篇童话故事,《睡美人》的开头。
她得小心一点,免得让自己的手被扎到。
“夏小姐,你的手也太巧了,这衣服真好看!”在门外看了很久的女佣,终于忍不住惊呼,同时也凑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她刚刚做好的成品。
“是嘛!你觉得它好看!”受到肯定之后,夏桑榆心情也好了一点,眼前的女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这让她微微有些感触。
“嗯嗯!”女生连忙点头。
“那送给你了!”她恬然一笑,想到了什么又说了一句,“不要是安慰我的!要是……不好看”
“没有,没有,真的很好看。”女生拿着衣服爱不释手,这件衣服带着夏桑榆的个人设计,所有有着独特。
由此,她从这台缝纫机上找到了新的消遣~
夏小姐的手艺在他们之间传开了,那位女生不多时就穿上了新衣服,一连受到众人的夸赞。
夏桑榆索性给房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做了东西,一下子就把人心给拉拢到了自己身上。
在这城堡里的生活漫长又沉闷,好在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们混熟了,她们休息的时候,也喜欢找这位夏小姐玩。
说起来主仆有别,但夏小姐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而且人也长得好看。
夏桑榆并不知道,她被当成了这里的……主人,只是很想有人和自己说话而已。
某天她照旧坐在花园里和几个女佣说笑,聊得正开心,那几个人忽然抿着嘴,纷纷对她点了点头便走掉了。
正当她诧异着,顾景和在阳光下,迈着长腿向她这里走来。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人,再次出现在眼前,之前积攒在心里的怨念通通又冒了出来,夏桑榆脸色瞬间转黑。
“听欧阳说,你给所有人都做了东西?”顾景和扯下领带,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想说点儿什么,也想等她问自己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但看她这副表情……
“嗯。”埋头继续手上的设计图纸,倒也没有多认真,毕竟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所有人,你确定?”他有些烦躁,也许是又被无视了。
“嗯,还有阿花和石头。”夏桑榆思索了片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
“谁是阿花和石头?”顾景和皱眉,脚步向她靠近。
“种花的陈姨养的狸花猫和小柴犬。”
“那,我呢?”
“哦,你不是人。”
顾景和挑眉,成功地被勾起了心中的那抹小火苗,他冷哼一声,将椅子上的人打横抱起,往室内走。
“顾景和,你发什么疯?”夏桑榆慌了,这么久不见,一来就……
“干不是人干的事。”一向在外头沉稳果断的人,此刻却显露出了疯狗的本质。
回来和离开的时候一样,都让她不得安宁,她怎么了,实话实说而已。
只是在那之后,腰疼,很疼很疼。
这一折腾,连说正事和他谈判的机会也没有,那人又匆匆忙忙地去了书房。
下午时分,肖严来到了顾家,跟在顾景和身后,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擦汗,男人眼尖地看到他换了手帕,眼刀扫过,小助理从实招来。
“夏小姐看我之前的手帕太旧了,我一男人也没有什么讲究,她就顺带给我绣了一条,这小人儿还是她设计的,怎么样?很像我吧。”
“……”顾景和失语。
“二少,你怎么了?”看到老板表情不对,似乎有些恐怖。
“没什么,就是最近你最好不要在我跟前晃悠,给你放三个月假怎么样?k国三月游?”k国处于热带,是一块文明刚刚开化的地方,土著人比较多。
“二少,你不会要炒了我吧?别啊,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和我说,千万不至于炒了我……”肖严摸不着头脑。
“碍眼。”顾景和丢下这句,没再看他。
“二少说我碍眼,啊啊啊!”我难道哪里做的不好吗?小助理只能在边上默默嘤嘤嘤。
【作者题外话】:紧赶慢赶~
我有点儿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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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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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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