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活军壕沟长百步,射击的范围最先打击的都是前面马队,截止到现在山腰间的官兵依靠三道壕沟已经向他们排射开铳了三次。
每道壕沟的铳兵有三队,一百六十多人,距离官道七十步的距离,特别是这些流贼刚刚起步马速不快,打射出去再也么样都有五六成的命中率,不论是打人还是打马,只要弹子不落空都是斩获。
这三层排铳轮番射击下,流贼猝不及防下当场中弹的人马都有许多,被铳弹射中毙亡的流贼马兵就有一百五十多人,还有许多胯下战马中弹蹦跳着将流贼甩落出去的,被混乱的马蹄人脚踩踏而亡受伤的,短短的时间内就接近二百贼丧失了战斗力。
流贼精骑兵有些核心凶悍的老贼都披甲,他们有人披棉甲,有人披镶铁棉甲。
流贼棉甲是纯棉盔甲,号称“厚百层”,但那是夸张说法,最多不过是四层棉夹,二十到三十斤左右。
七十步的距离,乞活军的火铳对付棉甲照样有着强劲威力,不少老贼身上棉甲被破开,或是倒地死亡或是受了重伤哀嚎着。
一些穿着镶铁棉甲的老贼精锐却是好多了,乞活军的火铳还完全破不了镶铁棉甲的防御,多是破开了甲具外面的棉层,却是里面镶铁的甲叶铁片抵挡住了,镶铁棉甲的老贼多是受伤,身体淤青一片,但还保有战斗力。
然而盔甲贵重稀少,五百精骑中只有一半的流贼穿着棉甲,很小部分几十个核心骁骑穿着镶铁棉甲,乞活军火铳照样发挥出了十足的威力,五百的精骑短时间内就报销掉了两成。
更惨的是,流贼之中好多基层的军官首领被当场打死,混乱中众贼嚎叫着,大部失去了建制指挥。
杨明起毕竟是打了十几年的老兵了,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官兵铳子打得很强很密,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击,杀上山去。
这几年他们流营骄狂惯了,无往不利,从来只有他们伏击别人的份,谁还敢壮起泼天胆子伏击他们,众贼惊吓恐慌之余,不少人狂怒第一反应都是同杨明起一样,攻上山去,将那些狗日的官兵杀个片甲不留。
杨明起摸了一把脸上腥臭的鲜血,不知是他的爱马的还是旁边死去的兄弟溅出的鲜血,他大步冲到一浑身浴血的贼将身边,看他身体摇摇晃晃也不知是哪里受了伤。
但杨明起不管,他一把揪住这贼将衣领咆哮道:“王哨头,你领着手下兄弟从正面冲山,官兵就在七八十步之外,他们现在三阵排铳打完了,再次打射至少要六十息,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领着弟兄们闷头往山上冲,一定要在三十息内抢先贴到官兵面前。”hτTΡδ://WωW.sndswx.com/
说完他眼睛瞧见附近一贼将跪地大哭,却是他的胞弟被铳弹活活打死了,肺腑都流了出来,贼将哭喊着捂着他胞弟不断流血的胸口,不管周围混乱环境,神智有些不清了。
杨明起猛地揪过这贼将,啪啪痛快给他两个大耳光子,随即红着眼珠子嘶声怒吼道:“牛哨头,你弟已经死球了,要想为你报仇杀尽这些官兵就听老子的,你领着人去山上右翼包抄过去夹击他们。”
这贼将清醒过来,怒吼着跳将起来道:“咱老子手下还没死能动弹的都随老子走,杀尽官兵!”
杨明起又扯过来一贼道:“张哨总,你快去后面跟上来的步卒厮养队伍里去,告诉他们,谁敢上山奋勇杀敌的,不论是何身份,战后全都选入马军。”
不亏是老贼,猛然遇袭的慌忙瞬间被杨明起平定下来,转念间就展现出了他高超的带兵素质和丰富领兵作战经验。杨明起看得清楚,这山地势平缓光秃秃一片,无遮无拦,只要冲上山去官军的火器怎么也发挥不出威力来。
几个贼目回过神来都羞恼不已,狂性大发,憋足了一口去咆哮应答,分领兵去了。
只有左翼没有安排,却是杨明起亲自领兵带队攻杀,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目前为止最有希望的突破口就是山腰壕沟的左翼,那里地势平坦宽阔,最后希望从这里打出突破。
杨明起从死马尸体下抽出了他的偃月刀,腰间挂着双插,他咆哮道:“余下的所有兄弟随咱从左翼抄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山上官兵,让他们知道我们曹营义军天兵的厉害。”
咻——咻——咻——
杨明起刚叫嚣完,他听到空中呼啸声,山上阵阵巨响,抬头去看神情一呆随后大变。
好几颗炮弹在蔚蓝的天空中划出长长的白色烟雾,迅速地砸进了正面攻山的流贼人潮之中。
一颗十两重的弹丸咆哮砸去,射在流贼丛中,几乎是一路趟着流贼的尸体滚落过去,一大片的血雾喷起,残臂断肢横飞。
乞活军的小佛朗机炮都是猎鹰炮样式,射程在二三百步的距离最佳,七十步的距离更别提了,调整炮口朝山下平瞄直射即可,一打一个准儿,高速灼热飞行的弹丸打过,人马俱碎全都打透,都是一打两半的结果。
凄厉的炮子呼啸,电光火石间根本叫人反应不过来,正面带队攻山的王哨头信心十足,大声咆哮着激励麾下儿郎们,徒步冲在了最前面。
他们是骑兵不假,但是骑马上山完全不现实,倒不如徒步来的快速,众贼都是悍贼,即使没马那也勇猛,马上马下都是好手。
一颗五两重的弹丸凌厉向他射来,炮身呼啸尖利仿若死神的盛情邀请,王哨头当即被打中,从前胸到后背,骨骼内脏全都打了出来,他赖以依仗的镶铁棉甲等若纸糊一样完全不顶用。
炮弹打得太近太急太猛了,王哨头的身体支撑不住,解体爆炸成了漫天的碎肉和血水,纷纷扬扬喷射在空中。
“打,给我狠狠地打!”
山上,炮队队官郭琪兴奋大叫着,战斗正酣,他亲手操起了火炮,调转角度就瞄向了攻山的流贼。
看他们们迎炮死战不退,王哨头死了换了其中一个哨总代替指挥,又是神情疯狂地往山上冲锋。就算是这样,炮队的火炮还是迟滞了流贼冲锋的脚步,这时间第一道壕沟的铳兵已经装填弹药完毕,随着一声令下,山坡上猛烈爆出连接成线的火光和烟雾。
往山上冲锋的流贼又是齐刷刷应声扑倒一片,到处都是嘶声力竭的惨叫声。代替王哨头指挥攻山的哨总向后面大叫道:“弓手,弓手呢,给额压制住他们。”
流贼身后站出了一批人,他们腰配双插或者背缚弓壶和箭囊,纷纷弓步向壕沟方向攒射起来,攻山的大部都是马兵,他们等若龙骑兵一样,虽然是马兵但是没有马上博战的能力,平时作战都是下马作战,因而步战很有一手,战技高超。
虽然是朝山上攒射,而且乞活军有壕沟掩护,但是流贼射箭太刁太密集,仍有将士倒霉中招,立时壕沟内传来了惨叫痛呼之声。
这个时候,双方互有伤亡,战事开始惨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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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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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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