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诺不知,敢问兵宪大人卑职所犯何罪?”
陈诺一脸无辜可是气炸了何腾蛟身后的徐州同知范维习,满徐州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夏家是他范维习罩着的,每月有丰厚孝敬可拿,现在陈诺动了夏家显然是没有将他这个徐州同知放在眼里,抽的是他的脸。
今日不讨个说法,那他范维习还怎么在徐州官场上为官?
范维习冷笑道:“陈守备何故装傻?我等现在所站着的地方是哪里你不清楚?这院内满地鲜血和尸体皆是陈守备杰作吧……”
站在前面的知州刘秉也满脸怒容斥声道:“陈守备你也太大胆了,无端屠杀我徐州无辜百姓,你身为朝廷官兵有守土安民之责,让你保护百姓可不是让你屠杀百姓,今日你大肆屠杀夏家,朝廷定会追究你的罪过。”
何腾蛟痛心疾首,这陈诺太过冲动不顾后果了,今日这事一犯,恐怕谁也保不了他,要不要与他撇清关系将他弃了……
何腾蛟心头蓦地响起了这个念头。
看着众官表情不一,有的快意,有的惋惜,有的幸灾乐祸,陈诺失声笑了起来:“各位大人稍安勿躁,下官并无罪,这夏家乃是一个积匪家族,从他们的家主到族内子弟皆是匪徒,死有余辜都不足惜……”
何腾蛟和刘秉看着陈诺失望摇了摇头,同知范维习更是挖苦道:“陈守备你莫再狡辩,推脱罪行,平白污蔑夏家,让想我等相信你得拿出证据来。”
范维习话刚说完就眼睁睁看着陈诺从身后一将官手上接过一沓纸张交予了兵备何腾蛟,何腾蛟接过看了一会儿脸色瞬间变了。
刘秉所感也想探头去看,但是这样未免太失官体礼仪,只得一旁眼巴巴瞅着,何腾蛟越看越心惊,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精彩。
终于看完,他长吐一口心中郁结之气,眼神复杂看着陈诺温和道:“陈诺,本官方才倒是错怪你了。”
嘎……
众官都是傻眼,怎么兵宪大人态度转变得这么快,这其中缘由定是在那一沓纸张上面。
何腾蛟交书信交给刘秉,让他分给众官看,众官接过一看全是夏家这几十年来做得不法恶逆之事。夏家这么多年劫掠的一些大型脏货都有记账和明晰记录,乞活军攻进夏家后陈诺就第一时间就将这些赃款账本记录抢救出来,为的就是拿出证据堵住这些官员之口。
一厚沓罪状众官只分得几张那也是看清触目惊心,其中一青袍官员惊呼一声道:“啊!原来两年前的王家商船被劫案居然是这夏一德亲手策划的,怪不得我侦办了两年都没有头绪,原来是有内鬼作祟啊!”
这青袍官乃是徐州通判徐大人,两年前的王家商船被劫成为悬案,若是寻常商船被劫也就罢了,但是这王家商船可是挂靠在卫辉府潞王殿下名下的产业,因为这,徐通判这两年可没吃瓜落。
现下真相大白,主犯伏诛,徐通判心中可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更加恼恨夏一德诸人,看向陈诺也颇为顺眼了几分。
而知州刘秉和同知范维习脸色阴晴不定,其中范维习更是面皮涨红,方才可是他说得最欢,可是完完全全站在夏家的立场上说话,现在铁证在手,他可真是骑虎难下。
最难搞的是众人皆知他与夏家亲密关系,而今夏家积匪身份显露,那他也会被牵扯到,不止影响声誉还有可能连累仕途。
知州刘秉手上这几张罪状更是严重,其中牵扯到了崇祯八年徐州三大寇围攻徐州城,这徐州城北关就是夏一德在城内秘密里应外合攻取的。
这夏一德当真是胆大包天罪恶难赎,就是这这条造反这罪就让足以让他全家满门抄斩。
稍微拢了下思绪,刘秉徐徐说道:“未想这夏家居然是匪窝,真是骇人听闻,本官都被隐瞒这么久,实在是失责,方才本官言辞有些激烈,还望陈守备宽宥则个。”
刘秉说话不紧不慢,很是得体,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陈诺心中赞叹,这混官场的果真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当然他也适时就坡下驴道:“州尊大人言重了,下官此事多有冒犯唐突,该是下官赔礼道歉才是。”
“陈守备有此心最好,此事你不经上官差遣私自调兵,还有就算是有了证据,那也应该将罪犯交由我州衙司法审判,岂能擅自私刑杀人,这视我朝廷法度简直无物。”
陈诺阴冷看向说话之人,果然还是这范维习一旁煽风点火,听到范维习一番话,众官也都深以为然点头。
这陈守备做事毫无规矩,任性妄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何腾蛟抚着颌下长须,眼中也有恼怒之色,陈诺太过桀骜嚣张,擅做主张,此事没有透露一点消息给他这个上官,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夏一德有罪便好,倘若真是没罪呢……
何腾蛟立马教训道:“陈诺,此事你虽有理,但是擅做主张,擅动刀兵,实有过错,你需要知道,本官可是你顶头上司,做什么事都要与本官商议,本官可不是给你专门擦屁股的人。”
陈诺微微垂头,一副受训模样道:“兵宪教训的是,下官受教。”
说着他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这次攻进了夏府,下官缴获了夏家好多钱财米面,房产地契,所取金钱数目较大,下官不敢擅动,还请大人处置。”
何腾蛟等官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来,眼下朝廷财政几乎瘫痪,各部官府机构朝廷只会向下索取钱财,哪里还会向下拨款。就是何腾蛟这个兵备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他提督徐淮境内的兵马钱粮,监管屯田马政,这哪一项都得花钱。
而徐州知州也眼神火热地看着陈诺,他上任徐州知州三年也是想一番作为的,但是没有钱粮他自觉有一身才干也难以施展开。蜀南文学
众官都知道这些豪绅大户都富得流油,但是那又如何,这些大户都互为一体背有靠山,甚至还与他们官僚互为一体,朝廷和地主士绅阶级都是既得利益的剥削者,岂能从自己身上薅羊毛?
陈诺向身后兵丁招了招手,一批兵丁提着沉重的木箱和布帛过来,众官打开木箱和布帛一看都是闪花了眼。
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不止有金银还有古玩字画,奇形异宝,珍珠翡翠数不胜数。
何腾蛟和刘秉激动难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钱财,陈诺这时又呈上了厚厚纸契。
何腾蛟接过细细看了起来,这全是夏家的房屋地契,商铺地契和土地地契。
明时,五尺为步,步二百四十为亩,亩百为顷。夏家名下土地有五百多顷,徐州城的粮铺杂货铺,衣铺二十三间,宅院房屋七座。
“果真是富得流油啊……”
这个时候,何腾蛟不约而同地和知州刘秉对视一眼,意味深长:“这么多的钱财资产,该怎么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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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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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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