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留下的这句话,至今振聋发聩,这代表着明朝文人的不屈刚烈气节,在陈诺的印象中,整个明朝都是铁骨铮铮的时代,陈诺敬佩文人。
然而在陈诺面前站着的这帮文人是帮子什么东西,个个弱不禁风,只知摇唇弄舌,搬弄是非,妄议朝廷,现今的朝廷实在是将这些文人宠溺坏了。
在苏扬文风盛行之地,文人的地位姿态更是嚣张,秀才往往可以横着走,甚至和县太爷横着干,这些人稍有不顺便呼朋唤党,一呼数十成群,集聚衙门口大摆破靴阵,罢考等无理行为让衙门办不了公事。
对此,往往都是涉事官员乌纱帽不保,倘若文人闹事是为伸张正义还则罢了,可惜这些人往往是为了私心作祟。
眼前的郑时新便是这类人,他仗着功名在身替人包打官司,被讼者往往莫名其妙。因为官司经常无中生有落在头上,却是秀才与人勾结敲诈钱财罢了。
陈诺的嘲讽语音落下,郑时新等都不敢相信,任谁也想不到有人敢当街骂他们秀才是什么东西,文人间往往交谈讲究的是礼仪得体,哪怕相互间有龌龊那也是私下解决,从来没有过当众互相谩骂的。
聚拢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是瞪大眼睛,嘴巴嗡合着,他们脸色各异,有的是敬佩,有的则是愤怒看着陈诺。在这个文盲遍地的时代,读书人地位甚高,百姓们对读书人一向言听计从,可是不容辱骂的。
“粗鄙,粗鄙武夫……”
被人当街辱骂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郑时新脸庞憋得通红,颤着身体手指着陈诺连声骂道。
“粗鄙怎么了?对待你这等小人就不该温言好语。”
“我是小人?哈哈……”郑时新听到陈诺说他是小人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他指指自己,又指着陈诺大笑道:“真是可笑,你一个卑贱军户哪怕是当上了指挥使的高位,照样是个军户,你子子孙孙世代世代都是军户,无法翻身,见到我们读书人就得给低眉顺眼盘着。”
“还敢辱骂我等是什么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郑时新越骂越痛快,走到跟前,指着陈诺鼻子,唾沫齐飞,浑然察觉不出陈诺越发冷酷的神情。
陈诺冷声道:“你骂完了吗?”
郑时新一愣,陈诺一个过肩靠冲了过来,郑时新剧震,整个身体似乎都撞得麻了,在他站立不稳之际,陈诺又是一拳打在郑时新肚子。
郑时新腹间剧痛,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他睁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周边百姓都是嘶了一口凉气,今天他们可算是开了眼了,这个军户不但辱骂秀才居然还敢当街打人,这事闹得也太刺激了,恐怕他们生平就没能碰见这么劲爆的事。
这个世代娱乐太匮乏了,相信不久就会在整个徐州城传得沸沸扬扬,闹得人尽皆知,不用说被打的这郑时新恐怕没脸见人了。
“郑兄……郑兄……”
身后的诸位生员看到郑时新被打倒在地,纷纷上前搀扶,郑时新手无缚鸡之力,被陈诺打了一拳,他双目死鱼般凸出,竟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躺在地上只是呻吟着。
白景贵呆愣了一下,随机他指着陈诺大声尖厉叫道:“陈诺你完了,彻底完了,你居然敢打郑相公……”
他还没说完,面前残影冲过,一脚直接踹了过来,白景贵痛呼一声被踹倒在地。
却是小弟陈评出了手,他骂道:“就是你这个肮脏的老东西一直挑拨针对,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他眼中凶光一闪,竟是要抽出怀中的解首刀。
“慢着!”
白慕诚大急,急忙拦在了白景贵身前,白芷柔也是急忙跟了过来,外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清楚,乞活庄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尤其是陈诺,杀伐果断,说是当街杀人那可真就杀了。
“陈大哥……”
白芷柔泪眼婆娑,哀求看着陈诺。
陈诺不知怎的,心中一软,他暗叹道:“陈评住手吧!”
陈评听到不满哼了一声,随机住手退了下去。
白芷柔连声感谢,看向陈诺眼中满是感激,她实在是亏欠陈诺太多了。
人群中整个事件中那名持着骨扇的富贵公子一直没有动作,哪怕是郑时新被打倒在地,他也没有任何表态,只是骂了一句废物,仿若与他没有关联。
不过他看到白芷柔对陈诺的亲热交谈和动作,毒蛇般阴鹫的眼神就死死地盯着陈诺,给他英俊的面孔平添了几分阴冷残忍。
看到陈诺等人打完人拍拍屁股就要走,他唰地张开扇子,懒洋洋开口道:“打完人就要走了吗?算什么好汉?”
陈诺好奇打量一眼这人一眼,抱拳挪喻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我只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嘴里口口声声说的卑贱军户,自然走得。”
“你……”富贵公子语气一凝,他不曾想陈诺居然这般牙尖嘴利。
他咬着牙道:“郑时新好歹也是读书人,今日你当街打人,已是让他失了面子,必须给他赔礼道歉。”
“对,必须给我道歉!”看到富贵公子给他出头,郑时新胆气复振,站在身后怨毒看着陈诺道。
陈诺摇了摇头,有些好笑道:“你等都是读书读傻了吧,读书人算什么?生员功名又算什么?”
“眼下的大明犹外有鞑子肆虐,内有流寇遍地,荼毒苍生,真要平息内乱,靠的是什么?靠的你这手中的扇子吗?”
陈诺指着富贵公子手中的扇子讽刺道。
富贵公子心神大乱,他赶紧将骨扇藏在身后,期期艾艾道:“我……我……”
“中原流寇遍地,不计其数的读书人仗剑与贼血战,血染青衫,不屈壮烈,他们才是我陈诺敬佩的读书人,而你们呢?过着糜烂生活,一味地麻痹自己,更有甚者为了富贵与官差地痞勾结,甘愿下贱,做那残害诬告百姓之事。
说到这儿,陈诺撇了一眼郑时新,只见他脸色惨白,陈诺继续开口道:“照眼下的局势,贼寇迟早肆虐这徐州城,尔等读书人可敢和我陈诺仗剑而出,死保家园,流尽最后一滴血?”
陈诺话毕,大街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看着陈诺,很多人都是没想到陈诺这个武人居然有这般的口舌之利,白芷柔看向陈诺眼中更是异彩涟涟。
众生员听到陈诺话语,也是心中震动,有些人若有所思地看着陈诺。
只有那富贵公子和郑时新不为所动,怨恨地看着陈诺,尤其是那富贵公子,他打小生活优渥,权势滔天,还没人敢忤逆他的话,跟别说当众羞辱他了。
陈诺毫无理会这二人,他看向其余生员道:“天下危乱,儒生不该只会之乎者也,留恋风月,作为读书人当有一腔热血抱负,救民于水火,解苍生于倒悬!”
“盼望尔等听得进去,陈某去了。”说罢,青年跨刀而走,留下了一张英姿笔挺的身影,朝阳如火,却远不及陈诺胸膛那颗心来得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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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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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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