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等人刚走出店门没多远,身后传来男子喊话声,陈诺掉头看到方才店内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慕诚追出门来。
看到白慕诚只身一人出来,陈诺眼神黯然,带着一丝失望。
白慕诚看到陈诺神态,心中了然,他解释道:“小妹被我叔父拦在了店内不能出门相送,还望陈兄弟莫怪。”
陈诺听到心中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万般不想与白芷柔的关系闹僵。
白慕诚歉然道:“我家叔父就是这么个秉性,还望陈兄莫要放在心上,如今我兄妹二人没有双亲,我叔父就如同我兄妹的父亲,既然叔父有过,我愿代叔父向陈兄赔礼道歉。”
说罢,白慕诚就要向陈诺低头长揖。白慕诚心中十分过意不去,陈诺是他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如今自家叔父这般对待自己的恩人,白慕诚心中纷乱如麻。
他自小受严规家教影响,忤逆长辈这事白慕诚就从来没敢想过。
陈诺没有动作,静静看着白慕诚给自己作了长长一揖,今日碰到这事搁谁身上也得生气,也罢,白睿诚道歉那也是应当,陈诺当得起这礼。
白慕诚道完歉看向陈诺,面带犹豫之色,终是劝说陈诺道:“我有一事还望陈兄知晓。”
“何事?”陈诺问道。
我父亲在小妹幼年时就已给她立下了婚约,对方男子人家也在这徐州城中,此番逃难到徐州城,就是为了成全我爹的心愿,让我小妹早日完婚。“
“为免他人说闲话,还请陈兄能与小妹少些交往。”最后白慕诚有些担忧劝说着陈诺。
白芷柔居然有婚约?听到这个消息陈诺有些猝不及防,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烦躁。
这个世代三纲五常,礼教大防十分严重,既然是白芷柔父亲给他立下的婚约,那她十有八九要嫁给立有婚约那人,陈诺又是想到了白景贵那刻薄嘴脸,更是郁闷。
“难道我真与白芷柔没有缘分?”陈诺心中自我怀疑着,转念又是想到,他现在连白芷柔的心意都不知道呢?在这胡思乱想些什么,自作多情。
陈诺自嘲笑了笑,向白慕诚作别转身离去,小弟左右看了看陈诺和白慕诚,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拔腿跟上了陈诺。
白慕诚看着陈诺愈行愈远的背影,有些遗憾道:“可惜了……”
回到店铺中,白芷柔看到大哥进来急声问道:“大哥,陈大哥他们走了吗?”
白慕诚点头。
白芷柔看到又是不满看了一眼白景贵,白慕诚看着自家小妹,嘴巴嗡动着,好几次张了张嘴,他终于下定决心道:“小妹,你有婚约之事我与陈兄弟说了。”
“什……什么?”
白芷柔红润的面容惨白了几分,她银牙紧咬着丰润的嘴唇,在这一瞬间心中不知怎么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什么……
陈诺下午来到州城内卫所署报备谢恩,叫陈诺奇怪的是那卫指挥使李全忠对他态度十分冷淡,甚至带着几分仇视。
陈诺感到莫名其妙,没有理会,早早出了卫所署便找经历官张守正。
来到徐州城陈诺还有许多要事要做,眼下乞活庄物资人才极缺,这次来徐州城陈诺携带了大批银子,定要采购一大批物资回庄。
这徐州城太大,人生地不熟的,与这张守正交好自然要靠他来做引荐人,四处热络关系。
眼下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军器局,在张守正的引荐,陈诺等人顺利见到徐州城军器局大使。
大明朝的火器和冷兵器制造,京师有兵仗局,而各地方则有军器局。徐州城是重镇自然有军器局,掌事的是军器局大使,九品官职。
这军器局大使听说卫所一个副千户要与他见面,他很是不愿,但是碍于张经历的面子便勉强和陈诺见了一面。
宴席桌上,这军器局大使神情倨傲,端着架子,看得陈诺颇为不爽,直到陈诺拿出了几十两的礼盒出来,这大使神情才稍好一点。
在陈诺的央求下,第二天早上军器局大使便领着陈诺等人来到了军器局。
眼下的朝廷,地方上规章制度败坏,早年间军器局还有事情可做,现如今的军器局冷冷清清,早已荒废。
进入军器局,根本没有多少人在值班,在陈诺的问询下才知道,军器局内尽是军匠,这些人世代都是军匠,继承父辈职业,居住在这军器局内。
军匠不同于军户,他们没有田产,生活来源是每月下拨的钱粮,给粮五斗,若是有工的话,工作每日可多领些许钱粮。
每月的钱粮五斗,经过上面一层层盘剥下来,落在军匠手上的不过两三斗,在加上军器局荒废,常年不开工,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军匠一家老小生活。
类同军户一样,大量有手艺的军匠不堪重负大量逃亡,这军器局内原有军匠五十多户,如今只剩下了二十户。余下的这二十户军匠向上面交纳一些银两,平日也不在军器局做差,而是出外去接私活。
这些人世代是军匠,手上的技艺真不是盖的,在外面接私活儿,打造兵器,农具,倒也勉强能生活下去。
进入军器局内,只有一人在当差,军器局大使将这军匠吆喝上前来。
这军匠名叫刘铁金,年过半百,长得老实巴交,倒是身体强壮,双手有厚厚的老茧,想是常年打铁所制。
陈诺向他问询道:“你可否会打造鸟铳?”
“鸟铳?”
刘铁金呵呵一笑,他自信回答道:“不是小的夸口,我在这军器局打造了兵器,火器更是打造了近二十年,手艺纯熟,在这局内,小老儿打造的鸟铳精良程度当属头列。”
看着刘铁金一脸的骄傲和自信,张守正不信,他取笑道:“既然你这般厉害,为何还在这军器局待着,何不在外谋些生意?”
刘铁金无奈摇头,一脸执拗道:“外面那些粗活我可不愿做,小老儿手中打制的器械必须要是精品,可惜外面的雇主给的价钱太低,根本打制不了精品。”
未想到这刘铁金竟有这等职业操守,陈诺眼神一凝,他说道:“既然你如此夸口,那我考究考究你,这一杆精良制造需要多少铁料,木料,成本又多少呐?”
刘铁金通畅答道:“回大人话,这打制一杆鸟铳,重量在六到七斤为妙,所需铁料甚多,毛铁就需要四十多斤,这些铁料炼成少部分精铁,这就花费不少。”
“再加上铳管的卷制焊接,龙头,火药锅和扳机等一些鸟铳部件,还有人工钱,烧炭钱等耗费,这一杆精良鸟铳的打制成本当在三到五两左右。”
众人听到都是长吸一口凉气,乖乖,这也太耗钱了吧,怪不得眼下军中所用的鸟铳粗制滥造的货色,这样昂贵的成本那些自私利己的将主们可舍不得。
刘铁金回答罢,颇有遗憾叹息道:“可惜小老儿这一身手艺了,已经好久没有打制过精良武器了,尽是一些粗坯器械。”
陈诺心中一动,他紧紧盯着刘铁金道:“刘师傅,眼下有个可以给你一展身手的机会,你知你可愿接受?”
刘铁金粗糙的脸庞登时一正,问道:“什么机会?”
“来我乞活庄!”
陈诺话毕,众人都吃了一惊,那军器局大使脸色更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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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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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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