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到了门诊的时候,狭小的过道里,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堵的他是寸步难行。
而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一个原因,确实是人非常多。
但是另外一个原因,就不得不说,杜衡的这个诊室位置,很尴尬。
他这个诊室的位置,不像是其他门诊的位置,前面都有引导台,等着叫号再进。他的诊室是在导引台的外面,而且还是个小拐角。
统一安排的门诊室,导引台的护士还能拦着点,大家也都遵守秩序。
但是这在导引台外面的,谁拦?怎么拦?
没看门口帮忙的三个人,都被挤到诊室里面去了。
而且现在堵到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谁都怕别人突然插队,把自己的时间给挤压了,那结果就是要么拖到很晚,要么直接推到第二天。
来好朋友看病的这些人,从外地来的,多一天就多一天的花费,光是住宿费,就够让他们肉疼的。
而那些长期在首都的,或者是本地人,他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请一天假本来就不容易,还得损失全勤、奖金和工资,他们肯定也不乐意多花一天的时间。
所以一个个的全都挨的紧紧的,生怕有个不要脸的出现。
杜衡现在也很苦恼,他也想要一间好一点的诊室。
但是他属于后来者,好诊室都被其他科室的人占完了。
而唯一一间好诊室,就是吴主任的那间。但是下午还有另外一个主治在那,自己总不能和他抢吧?
就算是要抢,是不是也得过段时间?
这刚来就抢办公室,典型的好说不好听。
但是发扬风格的后果,就是得自己吞下这颗苦果。
只是现在随着他的呼喊声出现,杜衡就成了那个不要脸的人,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插队的,根本就没人理他。
不过还好,他来的时候就穿了工作服,白大褂的威慑力在医院还是很有用的。
虽然前面的人不理他,但是他跟前的人,却还是都看见了他身上的衣服,主动的给他让开了位置。
就这么一路喊,一路挤,杜衡终于是走到了诊室门口,而这短短五米的路,硬生生的挤出了一身的汗。
杜衡一看这不行啊,诊室门口被堵的死死的,就算人能进去,但是看完的人不一定能出的去啊。
“各位,我是杜衡,也是下午你们要找的大夫,现在听我的,拿号等待的全部往左侧站,把右侧的位置留出来。
我们是叫号看病的,你们这么堵着没用。”
杜衡大声的呼喊着,并直接动手把门口的人往后推了一下,“你们这么堵着,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耽搁的可是你们的时间。”
说完这些,杜衡便交代帮忙的几人,让他们态度强硬一点,把门口的位置一定要让开。
其实看病的这些人,他们也是看人下菜碟。hΤTpS://WWω.sndswx.com/
之前实习医、护士等三个人,喊了半天没效果不说,反而堵的更结实。
但是现在杜衡站门口就说了那么两句,这些人就很自觉的开始往后移动,缓缓的就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杜副主任,咱让吴主任找门诊部的想想办法吧。”住院医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坐在杜衡的身边,一边上系统准备,一边开始抱怨。
“每次门诊的人是越来越多,门口的秩序也是越来越乱,这样下去,也太浪费时间了。”
杜衡整理自己需要的东西,把脉诊也放到合适的位置,“行,今天忙完了我找吴主任说说这事。”
随即略一停顿后说道,“叫号吧。”
说完杜衡深吸一口气,便准备开始工作了。
说实话,他现在有这样的局面,除了自己的水平好,更应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康志荣。
自从把康志荣拉过来,他的短视频号总算是开始发力了,终于有了点千万大网红的样子。
而且有了康志荣的帮忙,他现在除了上门诊的时候忙一点之外,其他事情都不怎么让他操心了。
而这,让他在自己的既定道路上,可以有投入更多的精力。
所以,得加钱。
杜衡脑海中飞快的转了一圈,然后便看向了今天进门的第一个病人。
只是这第一个病人,就让杜衡心里轻轻的紧缩了一下。
进门的,是一对父女,男的穿着工地常见的工作装,手里还拎着自己的安全帽,年轻的脸上却满是劳累过后的疲惫。
他的身后,是一个怯生生的小丫头,扎着羊角辫,不过羊角辫看起来非常的散乱。
眼神中有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胆怯,就是她整个人,也会不自觉的往男人身后藏。
男人走到近前,把手里的就诊卡和挂号单,一起放在了杜衡的面前。
杜衡看了一眼挂号单,吕**,男,28岁。
便知道病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又一次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后,杜衡指了一下凳子,“坐这儿。”
等到男人坐定,杜衡便开始了询问,“你哪里不舒服?”
男人把手里的安全帽放到腿上,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涩声说道,“大夫我头疼,疼了大半年了。”
男人说话的时候,杜衡已经快速的观察了一遍男人的面相,等到男人说完,杜衡便让他把手伸出来,诊脉的同时,又看了下舌苔。
“一直没有看过吗?”
“看过,也喝了很多的药,什么头疼药、感冒药的都喝,但是一直没有效果。”
“你这头疼是不是发作的比较频繁?”
男人赶紧点头,“没错,每天上班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但是到了晚上回到房子,疼的就不行了。
而且这一疼起来啊,就几十分钟一个小时的疼,有时候甚至能疼一晚上。”
杜衡点点头,“换个手给我。”
等到重新开始诊脉后,杜衡又问道,“疼的时候是不是还会犯恶心,痰也会变多?”
男人这一下像是找到了救星,开始一个劲儿的说对,忙不迭的点头。
他去诊所看过,也去其他医院看过,但是那些大夫,可从来没有问过,他头疼的时候,痰会不会增多。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一头疼,嗓子里的痰就像是永远吐不完,重点是每次都吐不出来,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因为有痰,所以他以为是感冒,就喝了感冒药。
但是后来发现不是感冒,因为没有感冒的其他症状,就单纯的觉得自己头疼,也就把有痰的这回事给忘了。
现在被杜衡这么一说,就想起来有了这么回事,便赶紧详细的说了下具体的情况。
脉弦滑数,舌红苔腻,杜衡心中已有结论。
随即收回双手看着男人问道,“身后是你女儿?”
“对,我女儿8岁了。”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眼神中是满满的愧疚。
8岁?
杜衡又看了一眼小女孩,这个头有点矮了,“八岁,现在是四月,那应该上二年级吧,怎么没去上学?”
男人苦笑一下,“来首都半年了,还没给找到愿意接收的学校呢。”
外来务工人员的苦,可不光是干活的苦啊。
杜衡也是沉默了一下,“那为什么不让她回老家念了,你这也太耽搁孩子了。”
男人再次苦笑,并把头缓缓的低了下去,“老家没人了,父母早早的走了,她妈半年前突然消失不见了,留她一个人在老家不行的。”
杜衡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便直接开始说道病情,“你头疼的毛病,是把你女儿接回来后才有的吧?”
“差不多吧,反正过了没多久,就开始头疼了。”
“也是每天晚上回去,看到女儿就会发病,是不是?”
男人想了想,然后迟缓的点了头。
杜衡长出一口气,“你这是心头积压的负面情绪太多,看到女儿又会多一份愧疚,相互叠加导致的。
上班的时候忙,想不起来也就罢了。但是一闲下来,一看见女儿,你心里的委屈、愧疚等等负面情绪就会涌上来。
抑郁伤肝,肝气不顺则会化为风,体内一旦有风,内风便会裹挟痰浊上窜,导致清窍闭塞,就会出现头疼、头晕等问题。”
男人小心的问道,“大夫,那我这病麻烦吗?”
“对我来说不麻烦,只需要给你开疏肝祛风、理气化痰的药就可以。”杜衡缓缓说道,“但是对你来说,这是个麻烦事,你要让自己心情愉快起来。
要是再这么抑郁下去,让负能量充斥你的心头,你可能不知道那天就中风瘫痪了。”
男人猛的睁大了眼睛。
杜衡却继续说道,“人要往前看,前路总有更美的风景在等着你,就算是为了你的女儿,你是不是也得改变一下自己?”
说着又摇了摇头,“可是这些话呢,我说就有点轻飘,你得自己想通才行。
想不通,非要钻牛角尖,那我就算给你开仙丹也没用。”
男人沉默许久,好一会才落莫的说道,“其实我自己已经想通了,但是每次看见孩子,就觉得挺可怜的。
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妈妈,怎么能说走就走。
要不是村里人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我姑娘已经三天没人管了。
现在就是觉得,挺对不起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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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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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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