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凤本来在前院捧着碗吃晚饭,听到刁玉莲的嚎哭声音。
一溜小跑窜进了后院,撅着屁股趴在西边吴家窗户上往里面瞅。
刁玉莲骑在吴胜利身上,使劲捶打这个狗男人。
嘴上咒骂:“真是贱得慌,还敢背着我看这种东西?
啊,吴胜利你是真不怕长针眼啊?
我就说怎么最近都不出摊子了,合着是偷偷在家里看这种小黄书啊!”
“玉莲,别打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嗷,别打脸啊。”
吴胜利趴在床上,屁股都快被捶麻了。
吴家宝压根拦不住,只能看着他爸被打得嗷嗷叫。
一声惨过一声,叹了一口气,红着耳朵尖蹲在地上闭着眼睛把碎纸捡起来。
他爸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看这种书。
真是老不羞!
刁玉莲肿着一双核桃眼对上了窗外看热闹的金巧凤,四目相对,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不活了,真是丢死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金巧凤吓得饭碗一个没端稳,径直往地面下落。
关键时刻从东屋赶过来的高秀兰伸手稳稳接住,重新塞回她手里。
“咋回事啊?刁玉莲有话好好说。”
大院人听到动静都忙不迭地往后院赶。
林筱彤本来在陪着橙子写作业,听到声响呲溜一下跟着高秀兰后面跑出来了。
徒留谢羿和橙子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谢大脚披着衣服,也从里屋出来了。
“就是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闹啥?真要是打男人,你关起门来打就成了。
非得让我们大家伙儿都过来凑热闹做什么事?”
关腊梅一脸不耐烦,冬瓜才把汤圆哄睡着,后院闹腾起来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个大老粗看了都心疼。
“发生啥事了?”
二能子轻轻松松挤到他妈旁边,歘的一下子打开手里的手电筒。
透过窗子把床上照得亮堂堂的。
众人一眼看到了吴胜利被扒光后满是手掌印的大屁股。
“哎呀——真是辣眼睛。
你小子把手电筒弄得这么亮做啥?快点调暗点。”
张大嘴是个老实人,嘴巴没刹住车,直接秃噜出来了。
身边的周建国眉心都皱成了川字纹。
这吴胜利真是不像样,大晚上露屁股,一点都不守男德!
活该被揍!
刁玉莲看到人都来了,心里真是又羞又气。
悲从中来,声音哽咽,眼水兮兮的。
“吴胜利干的事情我真是没脸说啊,这么多年我给他们老吴家生了两个孩子。
家里的事情都是我操持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他还敢背着我……我真是没脸说啊。”
“到底咋了?不会是吴胜利在外面有人了吧?”
金巧凤一惊一乍的,声音一下子没收住。
张大嘴火眼金睛,接着微弱的灯光,眼睛都和探照灯似的。
“这地上都是碎纸,他不会和绿豆眼他妈一样也交了个笔友撩骚吧?”
林筱彤挽着高秀兰,婆媳二人听了这个猜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赵芸芸本来在边上看热闹,听到这话,眼神和刀子似的甩向了付正刚。
“不安分的男人直接扒了衣服,吊起来打!一顿不行就两顿!”
这种事情她现在格外有经验。
因为付正刚白天要和她出门练摊儿,脸上乌青紫肿的像什么样子。
所以脸上不能打,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抽就行了。
付正刚浑身打了个哆嗦,慢慢往后面退。
在心里骂骂咧咧:他真是贱,好端端的跑过来看热闹干啥?
“吴家宝你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倒像是小人书啊?”
高秀兰最近正在看《西游记》的小人书,有图有字的很是有趣。
一本看完接着另一本,还有点上瘾。
二能子手电筒一打,眼里好的婶子们看得清清楚楚。
金巧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咋上面还画着人啊?”
“不得了了,这不就是小黄书吗?真实造孽啊!”
关腊梅头一个惊呼出声。
上面画还是彩色的,勾勒出柔美的线条曲线,画中人穿的衣服都没几块布料。
付正刚心道:坏事了。
他还没跑出去,就听到二能子贱兮兮的说话声。
“话说我大早上还碰到吴叔和来喜他爸凑在一块,也不晓得是在商量什么事?”
赵芸芸吼了一嗓子:“好你个付正刚,快说,这玩意儿你是从哪搞来的?”
揪住人的耳朵,抬手就给了一巴掌。
付正刚捂着脸,哭哭啼啼地:“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晓得。”
“还敢狡辩?快说,不然你今晚就去厕所睡!”
赵芸芸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下子脸上的巴掌印还对称了。
付正刚看向了眼神惊恐的吴胜利。
兄弟,对不住了。
腆着红肿的脸说:“吴胜利非要找我借,我不借他塞了一块钢镚儿给我抢着书就跑了。
我都追不回来,芸芸,这钱我还没花,都存起来了。”
“那我还得夸你能干是吧?”
赵芸芸清楚肯定是这两人私下里的小动作。
“好你个吴胜利,看这种书就算了,还花钱看!”
刁玉莲一听到还花钱了,更是暴跳如雷。
吴家宝也不满地看向了他爸:“爸,家里挣钱多不容易,你咋还能这么大手大脚?”
他暑假在鹏城那段难忘而又惊心动魄的经历让他明白挣的每一个钢镚儿都是不容易的。
刁玉莲扔下手里的拖鞋,转头抱着儿子抱头痛哭。
“家宝啊,妈的家宝啊,妈真的是不容易啊。”
吴胜利爬起来,对上窗外一堆黑咕隆咚的眼睛,翻着白眼差点吓得撅过去了。
“老吴身子也真的是虚得慌啊,胆都还没我家芝麻大。”
谢大脚背着手,轻叹口气,边上围着的几个大男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周志希捏了捏自己软趴趴的手臂:“小琬,我明早开始起来跑步。”
虎头瞪着眼睛看向了他爸。
不是吧,他爸又抽了哪根筋了?
佟琬婉拒:“你工作累,我希望你早上能多睡会儿。”
她还记得之前住的在清大的时候,有一次这人抽风似的绕着操场使劲跑。
累到精疲力尽连爬楼梯的一丝力气都没了,最后还是校医院人打电话让她过去接人。
周志希眼睛亮亮的:“小琬,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我听你的。
那这样,虎头你起来跑步吧,顺便带点早饭回来。”
虎头满脸问号,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
这礼貌吗?
余光看到了正幸灾乐祸的小叔,一把扯过他。
“爸,小叔陪我一起吧。”
周志文咧着的嘴一瞬间僵住了,欲哭无泪。
“大侄子,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小叔,咱这叫有福同享。”
谢羿站在旁边偷笑,幸好他家是个小棉袄。
橙子戳戳爸爸手手心:“爸,你笑啥?你也想一起去吗?”
林筱彤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我想喝豆浆,可以不?”
谢羿大手揉着橙子的苞苞头:“行啊,保证完成任务。”
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肩膀上坐着:“回去吧,外面蚊子太多了。”
高秀兰手不停地打着蚊子:“散了都散了吧,刁玉莲晚上有啥急事喊我们就成。”
刁玉莲抹了抹泪,点了点头,拿着另一只拖鞋接着抽吴胜利的屁股蛋子。
吴胜利牙齿咬着枕头,泪眼朦胧,身子被打得一抽一抽的。
一声都不敢吭,叫一声就多挨两巴掌。
很快前院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赵芸芸又开始了,付正刚声音收不住,被揍的嗷嗷直叫。
关腊梅板着脸小心翼翼抱着汤圆去了后院钱家借住一晚上。
在前院住着真是闹心!
……
大晚上的,郝建军正盘着腿在家里数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也不在意。
扭头对着大外甥说:“咋样?还是倒腾这个来钱快吧。”
秦盛点点头,看着袋子里今天的收获,眼睛亮晶晶的。
“舅,还是你有能耐能搞到这条线。
卖这个别人花钱买了,觉得亏了也不敢再来找我们。”
郝建军一昂头,神气极了:“那当然!”
自从他那短命的姐夫秦德水死了之后,他在革委会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后来也不仅是他,确切来说,只要是当年干过那档子坏事的人都没好下场。
他还算是机灵的,好些事都是手底下人去做,他手上没沾什么案子。
就算这样,在那里也混不下去了。
干脆拍拍屁股回家了,好在这些年他背地里还藏着些钱。
不过还有人在背地里盯着他,大头的好东西还不不能拿出来换成钱。
所以手头也不是很宽裕,更别说还要养个小子。hτTΡδ://WωW.sndswx.com/
后来就搭上了卖小黄书的路子,兜里的钱又鼓起来了。
郝建军叹了口气:“也不晓得你妈和你姐过得怎么样了?”
他和郝莉姐弟俩感情还不错。
秦盛别别扭扭的:“你管她俩干啥?指不定人家在哪个好地方吃香的喝辣的。”
当年秦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小,压根不记事。
他连妈妈和姐姐的样子都不清楚,感情就更不用说了。
一晃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这两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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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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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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