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下来,田德军又生龙活虎。
章慧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无眠。
整整一个晚上,她的心绪跌宕起伏,在欣喜与怀疑中来回翻滚。
本来丈夫的话情真意切,她应该相信的。
但一个人前后表现的差异如此之大,令她又不得不怀疑。
再加上明天就是余梅出嫁的日子。
自己丈夫对余梅的感情之深厚,她全程知晓。
就算他想浪子回头,可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啊。
章慧有心再问个究竟。
可见男人一上床,竹床上便立即传来呼噜声,一看就是累得狠了,又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一大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竹床上早已没了田德军的身影。
这还是婚后多日,仅有的一次!
章慧手里捏着昨天晚上男人塞过来的十块钱,一时心头千头万绪。
说起来余梅成亲这件事,他也并非无动于衷的吧,不然今天一大早怎么可能出去这么早。
再说10块钱的份子钱,以他们夫妻俩的名义单独送上去,这份量不轻。
或许他是怕余梅将来被人说闲话,才借用自己的名义?
原来昨晚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自己替他办这件事情。
章慧自以为清楚了前因后果。
神情黯然的将10块钱好好拿手帕包起来。
这是自家男人对余梅的一片心意,其实哪怕他没有说昨晚那些话,自己也一定会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
被自家小女人脑补成‘爱的人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的失意人田德军,早将东红村的那场喜宴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正在为鸡蛋的货源发愁。
昨天上午李全有和栓子的成绩斐然,收来的鸡蛋堆了李家半个堂屋,下午他才拉了李全有跟他一起上县城卖鸡蛋。
可是青黄不接时节鸡蛋的产量的确很低。
自己村子的鸡蛋早被收购一光不说,昨天下午栓子连距他们最近的前进村也扫荡一空,可总共也没收来多少鸡蛋。
他今天一早能送进县城的两筐,满打满算也才五十斤多一点点。
今天那兄弟俩不知要跑多少路,也不知能收多少货,赶不赶得及下午的售卖!
还真不好说!
田德军开始忧心。
照这个进度,他心心念念的200积分大抽奖可能就要泡汤了!
好在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纺织厂门口的买卖依旧红火,草串的鸡蛋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有不少非纺织厂的员工也闻讯而来,四十多斤鸡蛋一经露面便很快一扫而光。
系统三三适时的提醒他,距离200分大关尚欠54分。hτTΡδ://WωW.sndswx.com/
……
从纺织厂门口离开时才9点多,这回田德军没有急急的回村。
途经港口镇的时候,单车龙头一歪直接去了公社派出所。
王强等人赌博的事被民风淳朴的港口派出所抓了典型,过去两天了,对他们的惩罚也应该有了结果。
田德军之前不知道自家家破人亡的事有幕后推手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个惊天秘密,他是一定会揪住不放的。
到底幕后是哪路神仙,他这次一定要看个清清楚楚!
港口镇的乡派出所是一栋两层的红砖小楼,斑驳的砖墙昭示着岁月的沧桑,楼前正脸上一枚脱了漆的红五角星极具年代特色。
一路紧赶慢赶,等他赶到的时候,派出所里已经只剩下一位留守的值班人员了。
“嘿!德军,你这个小子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
而且巧合的是,值班的韩叔正是他认识不多的几位民警中的一位。
这还是托他爸的福,以前村里什么事派出所的民警下村,与他爸这个村里的负责人交接时混熟了的。
只可惜,他没给人家留下什么好印象。
别说韩叔,但凡认识他爸田福堂的,都知道田家养了个不服管教的儿子!
“韩叔,我来打听点事儿!”
不管留没留好印象,好歹是脸熟,问起话来田德军单刀直入。
“嗯,啥事儿你跟叔说。”
“就是前两天,王麻子家抓到的那些赌博的人,是被怎样发落的啊?”
“你这小子!”
韩叔似乎对他问出的这个问题毫不意外,笑着伸手指了指他,“你爸都跟我说了,你小子也差点上当对不对?”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小子平常还得多听你爸的话!”
“那一伙人可不简单,本以为只是打牌赌博,没想到这一查下来竟然是一伙行骗的惯犯!”
“那些人已经被移交县公安局了,至于怎么判还得搜集证据,不过我想没个三五年是出不来了。”
“你爸昨天来跟我说这事,吓得我都跟着冒了一头冷汗。”
“你说你小子怎么跟这些人搅和在一起了?幸亏你爸那天来得及时阻止了你。”
“要是你真上了赌桌,跟这些人成了一伙的,那前程可就毁了……”
韩叔后面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田德军全没有听进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爸昨天来过这事上。
“韩叔,你是说我爸昨天来找过您?”
“对呀,没错啊,他怕那些人被抓之后胡搅蛮缠,把你也搅和进去,专程来派出所做了说明。”
“说你钱都带出来了,好在最后没陷进去……”
韩叔所说的,全是他在家里搪塞老爸的说辞。
田德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告别韩叔离开派出所的。
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都是暖意。
重生以后,他虽然抱着赎罪的心理对他爸百依百顺,但内心对他爸曾经所做的事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
他爸田福堂是个威严不容挑衅的传统型大家长,对孩子的教育非打即骂。
特别是对他这个长子,更是百般挑剔。
从来没有满意的时候,仿佛他这个人被生下来都是错误的。
甚至田德军还曾一度以为,自己不幸的人生,与他父亲的厌弃有很大关系。
想不到……
田德军这两天稳坐钓鱼台,对王强被抓一事不闻不问,那是因为他知道幕后之人没能达到目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人家谋划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么可能最后只抓他赌博这一条?
况且那500块钱的证物已被他拿了出来,就算王强想要拖他下水,也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动不动就威胁要打断自己的腿的老爸,竟然悄没声息地过来替自己做说明,生怕自己被连累!
田德军的嘴角裂开无声的笑了笑。
别看他这两天跟他爸嬉皮笑脸的,其实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
在他的记忆深处,自己的童年青年时期,几乎全被老爷子一手镇压。
就连结婚娶媳妇都必须令他称心如意才行。
感觉自己就是他的一个傀儡。
这也是前世自己最反感的地方。
哪怕重生,这个心结其实一直都藏到田德军的内心深处,不知如何化解。
不过现在不同了。
田德军早已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
前世也是教养过儿子的父亲,再看父亲如今的举止,又如何不能体谅一片慈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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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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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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