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里这种地方,什么人都住,住进来的人想干什么都行。大家又都是成年人,所以看见那些玩意便很容易明白那是什么。
当李朝九捡起它们的时候,福二代指着其中一个缺角地笑道:“李朝九。快把雨衣扔了把,口开了都用过了。不嫌脏呀。”
李朝九没有说话,而是把那正方形的小塑料袋又扯开了一些,自信地从中取出了里边的东西。
他相信自己的家学。
随后,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又或者那笑容升华成了惊羡的神色。
因为他们发现,这床缝里的东西,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小雨衣。而是邮票。
李朝九是收废品的,对旧物件也很熟悉。
所以他知道这些花花绿绿,标价统一为“8分”的邮票,都是上个世纪特殊年代的珍邮。
特别是其中的一张“祖国山水一片红”,更是价值连城的错版珍邮。
这东西,李朝九记得他在一本回收的集邮杂志上看见过,能卖个二三十万。
而那还是十几年前的回收价格。
至于为什么这些邮票会在这张床的缝隙中,又用那么具有迷惑性的塑料袋装起来,就不是李朝九能知道的了。
毕竟这是旅馆,什么人都住,住进来的人想干什么都行。
这些东西原本属于福二代和他的女友。
但按照约定,这些邮票现在属于李朝九了。福二代纵然肠子都悔青了,但无奈把话说得太死,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唉,钓鱼翁和鱼的快乐,果然不能相通。
“8分红!”在李朝九将那些邮票揣在自己兜里的时候,福二代的女朋友忙拉住福二代,然后红着眼在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
福二代一听女朋友的话,点了点头。
而后,他上赶几步,一把拉住李朝九笑道:“李朝九。别着急走,我还有话和你说。”
“你讲!”
他一脸期待道:“刚才那些邮票很值钱吧?”
对问,李朝九点了点头。
在有钱的情况下,李朝九不是个吝啬的人。
所以如果福二代真跪着求他,或者拿出当年他冒死顶替李朝九点名喊到,以及借他饭卡的事情来打动他,他是会考虑分福二代个二三成的。
毕竟和气生财。
可接下来,福二代却一脸懊悔道:“哎呀。你看看我不听你的话,真是自讨苦吃哈…可…咱俩毕竟是老同学,对吧。”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呗。”李朝九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想和你要…那张吉利床。”
福二代一脸的期盼,并又道,“我出一万,你再把它卖给我吧。你只要把那床给我留下就好。然后一万块钱和剩下的家具,还有邮票…”
福二代咬了咬牙:“你都拿走。”
李朝九看着福二代那满脸殷切的样子,感觉实在是不好拒绝。
于是,被迫又收了人家一万块钱。蜀南文学
虽然李朝九告诉福二代,床里的邮票没了,可能气韵就破了,便不会产生吉利的效果了。但福二代还是留下了那张“吉床”。
看得出,他最近确实很背。
也不得不说,福二代是个注重契约的轴人。虽然自己吃到血亏,遭了女朋友不少的白眼,但还是硬着头皮按照约定,带李朝九去吃了烧烤。
……烧烤摊上,肉串、卷饼和啤酒的味道,让两个老同学的情绪持续发酵着。
李朝九毕竟和福二代是同学加兄弟的关系,所以饭桌上很有共同语言。
推杯换盏之间,他俩从高中女生到国际形势,从小刘老师到厕所闹鬼,聊了一大堆。
酒到七分之后,李朝九还把福二代给聊哭了。
福二代说他这半年混得老惨了。干啥啥赔钱,再加上一些车祸、赌博、打架之类造成的意外小开销,让日子过得大不如前。
现在的福二代落魄极了。家里原本八位数的拆迁款,已经缩水成七位数了。
说完这些,福二代狂灌了半瓶啤酒,而后又对李朝九自嘲:“我羡慕你呀。随手就能赚好几万。还能得到那绝版邮票。”
说完,福二代昂头畅想:“你唯一的缺点,就是运势来得太晚。要是早两年,小刘老师都二胎了吧。”
“滚!你是光看见狼吃肉,没看见狗吃屎而已。”李朝九说话间,递给福二代一些花生米醒酒。
是呀,他要是有七位数,会干这个吗?
泥菩萨是能在废品里捡到宝贝,但遭殃的时候,找谁说理去。
“你不用谦虚。”福二代红着眼睛打听道,“哎,和我说说。你到底怎么看出那是张吉利床的?”
对问,李朝九欲言又止。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祖师爷不让。
李朝九的《九阴真经》里说得特别清楚。泥菩萨有几大忌讳,其中之一就是“溃术则引灾,不足为外人道。”
所以犹豫一下后,李朝九断然不能和福二代说其中的道理。
他于是告诉福二代,这是上厕所的时候,从擦屁股的风水书上,偶然看出来的。
福二代听了这个解释,更感觉李朝九运气太好了,连擦腚都能出商机。看李朝九的眼神,也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去李朝九家的厕所里淘宝。
当然,那种话最终他也没说出来。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李朝九倒卖邮票或者别的什么更有趣东西的时候,一定叫上他。
他想开开眼。学学这“泥里淘金”的技术。
总之,福二代的话里外里都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
同时福二代自己心里还嘀咕:我都七位数的人了,怎么能嫉妒这负资产的呢,太没格局了…
郁闷中,二代又取了一大杯扎啤准备混喝解闷。
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就在福二代举杯的时候,空气中一粒花生米大的黑苍蝇飞过来,不偏不倚扎在了福二代的酒杯里。
黑苍蝇嗡嗡了几声,竟给淹死了。
“真**晦气!”福二代一声骂娘后,将带着黑苍蝇的酒杯泼在地上,又问服务员要了一扎。
而李朝九则盯着那只黑色的蹬腿苍蝇,眼神渐渐严肃。
苍蝇和蚊子一样,也是泥菩萨经常接触的生物。李朝九能从上边得到一些常人不能注意的信息。
但相对于蚊子,苍蝇,特别是黑色的苍蝇给泥菩萨的寓意则要阴暗龌龊许多了。
苍蝇,是衰败、腐朽的象征。和殃气生产的环境完全吻合。而且它们无蚊虫嗜血之“勇”,无老鼠盗取之“聪”。实在没啥让人看得上的特点。想夸赞两句也做不到。
所以收废品的泥菩萨极度讨厌它们,不惜一切地清除。
特别是这些完全以腐败、粪水和恶臭生存的黑色苍蝇,更是如此。
因为这些事情,被苍蝇缠绕着的人,于泥菩萨看来往往是有危险的。特别是碰见苍蝇无故坠落到食物中,则更是厄运当头的先兆表现。
所以,那苍蝇落在福二代杯子里的一幕,便引起了他的担忧。
抬头,李朝九将观察范围放大。
这时,他发现自己这摊位上,那种食腐喜臭的黑苍蝇格外得多。而这些苍蝇又主要聚集在福二代的周身。
那些苍蝇的飞行轨迹很诡异,不约而同地,飞到空中某个区域突然就掉头转弯。
那样子似乎在福二代头顶的空气上撞见了什么透明的东西。
李朝九是熟悉苍蝇的,知道那种飞行轨迹不正常。
再一联想白天殃池里发生的事情,他便越发感觉福二代身上即将发生某些不可名状的事情。
李朝九是讲义气的。而且福二代出事也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原则。
所以沉闷地思考了许久后,李朝九终究是打破禁忌,问福二代道:“二代。在你旅馆里死了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上吊。你知道内情吗?”
对问,福二代脸色忽地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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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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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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