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跟她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落窗,也不要开车门。”
方笙见他一脸严肃,问他怎么了。
年柏宵的下巴往前一抬,“没看见那些人吗?”
那些人……
方笙抬眼去看。
就见那些村民纷纷将竹篓、背篓掀开,朝着路边堵成串的车子兜售叫卖。方笙转头看年柏宵,“有什么问题?”
“他们看着像是在卖东西,万一不是呢?”年柏宵紧盯着车外的那些村民。
再看外面,有些司机的确是饿了,询价声此起彼伏的,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小孩的声音——
“妈妈,我想吃火腿肠!”
“爸,我也要吃方便面。”
“方便面没热水泡啊。”
“有热水!你们尽管买,我这都背着热水壶呢。”村民们都有准备,热水壶都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
“酸辣粉、自制火锅都有啊,茶叶蛋、卷煎饼……”
外面别提多热闹了。
于是方笙又问了年柏宵,“你认为他们是坏人?”
年柏宵其实也知道自己误判了,可大直男本质作祟,可不能在小姑娘面前掉链子,于是清清嗓子,“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你一开窗,对方从筐里拿出来一把刀呢?”
所以说这世间事啊最怕说,他这边话音刚落呢,就见前辆车旁的大妈从筐里拿出把小水果刀,跟车里的人说,“孩子别急,来,大娘帮你开香肠,别用牙啃了。”
嗓门还挺大,性格极其豪爽。对方递过来香肠,大妈三下五除二划开了肠衣,露出香肠,“给,孩子,吃吧,放心吧,大娘的手没碰到里面的香肠。”
对方家长连连感谢的,大妈说,“小水果刀你们拿着路上用,孩子吃个水果啥的也方便。”
对方也是讲究人,又从大妈那买了好几根香肠。
方笙扭头看着年柏宵。
年柏宵尴尬地摸摸鼻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打脸来得太快,快到让他找不到借口。
方笙落窗,探头,“大娘,还有香肠吗?”
大妈乐呵呵过来了,“有的、有的,来几根啊姑娘?”又朝里看了一眼,“呦,小情侣是出来旅行吧?这前面出事了,且等呢。”
方笙脸一红,“您筐里还有什么?”
最后方笙买了一堆东西,香肠、干脆面、茶叶蛋。其中茶叶蛋还是大妈隆重推荐的呢,说是他们这的特产,红皮鸡蛋,做茶叶蛋特别好吃。
年柏宵点了一袋花生,随口说了句,“花生好吃,我爱吃花生。”
方笙的一颗心忽悠一下,像是被只手抓住抛高了似的。
不知是为了给自己涨脸面还是出于愧疚,结账的时候年柏宵多付了一百块,大妈感动地又塞了好几枚茶叶蛋。又跟方笙说,“小姑娘好福气,男朋友长得帅心底还善良,你俩肯定能长长久久海枯石烂的。”
把方笙说了个大红脸。
等大妈离开后方笙清清嗓子,不自然地说,“伱……别在意啊。”
“啊?”年柏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见状,方笙的一腔娇羞和悸动也就瞬间没了,心中苦笑,看吧,你在瞎想,人家根本没往心里去。她调整了一下,跟他说,“因为道路堵车,所以附近的村民闻风之后就会来路上售卖东西贴补家用,以前这种情况会很常见,现在道路抢救都很及时,这种现象就少了,这次是意外堵路,还堵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便来卖东西了。”
年柏宵恍悟地点点头,他的确是没见过这种情况。见方笙在低头吃东西,他忍不住开口,“你怎么……”
话问到一半,又不知道怎么问。
他是挺想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一下就变了?变得挺冷淡的,很明显在跟他保持距离,之前她挺黏人的。
还有,他也是才反应过来方笙刚才那句话在指什么,心里挺不舒服的。他想问她,就算让外人误会怎么了?你不想让我在意那想让谁在意?
方笙抬眼看他。
年柏宵的嘴巴张了又合,好半天说,“没什么。”
-
越往前走,路就越不好走,有不少山石都四处崩落。
陆南深走在前面,见前方的路愈发不好走,转身朝着杭司一伸手。杭司一怔,刚想说不用,陆南深就二话没说牵过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的瞬间,杭司只觉心里头温热了一下。是他的手温,不凉不燥,温暖似泉。他攥着她手的力度不紧,可她想抽手又不能如愿。
陆南深见她有缩逃的架势,凑近她低笑说了句,“跟我同心,其利断金。”
杭司下意识地反驳,“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怎么说?”陆南深问了句。
“是……”杭司刚说一个字一下反应过来,咽下了剩下的话。再抬眼看陆南深,他眸底有着明显的故意成分。
咬咬唇,她说,“我不知道。”
陆南深抿唇浅笑。
“哎,你把我手放开,我又不是不能走路。”杭司心头惶惶的,心脏窜跳得厉害。
“路上山石越来越多,不安全。”
杭司哭笑不得,“我不是小孩子了。”
陆南深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眼里似笑非笑的,“牵手还是搂腰?”
杭司怔了怔,脸皮却蓦地蹿红。
那还是,牵手吧。
往前走的时候,有不少好心的司机探头提醒,“别往前走了小伙子,前面太危险了,这热闹可不能凑啊。”
“对啊,你不怕,你女朋友还不怕啊?”
陆南深大大方方回应了句,“谢谢,我女朋友胆子大。”
“陆南深!”杭司低声,“别胡说八道啊。”
陆南深故作不解,“你胆子不大吗?都敢闯死亡谷的姑娘。”
“你……”
“前面山石还有滚落,是挺危险。”陆南深微微蹙眉,刚刚还一脸痞气,此时此刻转为严肃。
杭司相信他的耳朵,虽然目前都没看到事发现场呢。她担忧地问,“照这么看,这条路我们未必能走得下去?但我们也没看见另一条路能走。”
“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这些情况凶手都了若指掌。”陆南深始终很冷静,转头又问她,“害怕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没什么好怕的。”杭司轻声说。
“好。”陆南深攥了攥她的手,“走。”
你胆子不大吗?
我女朋友胆子大……
杭司不经意想起刚才他说的这两句话……嗯,好像掉进了一個坑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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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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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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