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急切的催促车夫:“快,调转马车,马上去城门口!”

  姜妈妈被吓得魂飞魄散,但她仍旧强稳住心神,抓着云初念的胳膊,颤巍巍的问:“少夫人,要不要派人回去找玄逸?”

  “不用了!”云初念很快就拒绝了:“别去打扰他,他已经够累了,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等上了城墙,值守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开始破解敌军的攻势了。

  但城墙上的士兵明显少了许多。

  “玄侍卫让我们轮班休息,刚刚才换过班,去休息的人还没来得及赶过来。”

  云初念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她往下看了一眼,很快就发现了诡异之处。

  敌军带来的人,好像比之前她见过的要少了一半?

  但他们的阵列后面多了几十辆推车,上面盖了草垛,又隔得太远,她看不清这些推车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沉声说:“敌军这是要分成两批次轮班来攻城了!”

  赵阳认同的点头,咬牙切齿的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天十二个时辰,我们将不得安宁。”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们的人本来就少,要如何应对敌军这样的车轮战?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云初念脸色铁青,看着城楼下方的一片火海,再看着敌军开始行动起来的小车,闭上眼很沉重的说:“他们改换策略了。”

  不再一根筋的用传统方法攻城门,而是采用火烧的方法。

  城墙建立的基石是石头,他们倒上火油,在下方用大火炙烤城墙,接下来再用冷水往烧过的地方泼,这些石头刚被烧的滚烫又骤然受冷,之后就会变得极其脆弱。

  用这样的方法来回试上多次,城墙非常容易就一层层破开。

  而远方那些推车,全部都是水车,车斗里面装着的是全是刚从河里运来的凉水。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说法,敌军用木桶从水车里不断提水泼在城墙上。

  滚烫的石头受冷后的滋滋声她们在城墙上都能听得到。

  云初念苦笑一声:敌军改换策略,看来自己不用再绞尽脑汁去思考城里有没有适合用来加固城门的木材了。

  “阻止他们!”云初念厉声说:“不能放任他们这样烧下去!

  赵阳连忙吩咐下去,一边叫人射箭阻止敌军靠近城墙,一边安排人去打水,试图将敌军点燃的每一处火浇灭。

  但这里离水井太远了,一桶一桶的水提上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先前两天一夜的战斗中,他们的竹箭损耗太快,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了,继续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烧城墙。

  赵阳把这件事情告诉云初念:“我们想着他们上一次隔了那么多天才来攻城,这次应该不会马上就来,将士们都辛苦的不行了,就想等他们都休息好之后再出去将能用的竹箭回收回来。但是没想到……”

  城内物资有限,他们也只能采用这样勤俭节约的办法,能多回收一些竹箭,守城的胜算就能多增加一点。

  没想到这次敌军杀了个回马枪,隔了两个多时辰就卷土重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云初念深呼吸一口。

  她发现自己竟然还能保持冷静。

  已经走到绝路了,其余的噩耗也不会比现在的局面更糟糕多少。

  “由着他们烧,别浪费竹箭了!”云初念突然开口。

  赵阳惊愕。

  正要反对,就听到云初念说:“他们只有这几十辆水车,水用完了,他们自然就会退兵,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商量对策。”

  “那城门……”

  “这么厚的城门,也不是几十辆水车的水就能轻易炸穿的。”

  “可以现在的情况,他们要不了几个时辰又会卷土重来。难道我们每次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吗?那还不如现在马上开城门投降。”

  一开始,对守城完全没有信心的他,经过这几次和城里的百姓同心协力战斗,已经做好了战死在此的准备。

  结果他没想到云初念反倒先退缩了。

  云初念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没有急着解释。

  她看了一眼下方的情况,估算着这样的做法,估摸着至少也要重来六七次才能将城墙炸出个能轻松进入的口子。

  “两天!”

  “什么?”

  “如果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最多两天,他们两天就能把城墙搞出一个洞口。”

  周围所有人的脸色猛地一变。

  云初念继续说:“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我们能用的物资已经不多了。要怎么阻止?”

  “我有办法!”

  云初念目光灼灼的望着远方,眼神变得坚毅。

  赵阳满脸不解,可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焦躁的心情也逐渐冷静下来。

  他立即下令众人停手,由着敌军在外面捣鼓。

  看城楼上的人突然停手,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

  “怎么怂了?这就开始害怕了?”

  “没骨气的怂货们,继续反抗啊?怎么就停了?”

  “要是害怕了,不如就赶紧打开城门请爷爷进来啊!”

  “……”

  “……”

  各种羞辱的话语从敌军口中不断传来。

  将士们一个个被气的胀红了脸,握紧手中的武器,恨不得马上出去和他们打上三百个回合。

  云初念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被这些污言秽语影响,就是故意说来刺激你们的。他们大老远从南疆跑来,且等他们再嚣张一会儿,要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不少人嘿嘿笑起来。

  气氛总算缓和不少。

  “要是实在心里憋得慌,你们也可以和他们对骂!竹箭没有了,嘴总还有的吧?泄泄愤也是好的。”

  他们平日同僚闲聊的时候也会说一些污言秽语,但现在当着云初念的面,让他们敞开了和下面的人对骂,又总是有些抹不开面子。んτΤΡS://Www.sndswx.com/

  磨磨蹭蹭好半晌,赵阳啐了一口,恨铁不成钢的大步上前,探出脑袋对着下面挑衅的敌军大声喊道:“龟儿子在下面鬼叫个啥?有本事就上来,看爷爷不砍了你的脑壳当尿壶!”

  平日看着儒雅的人,竟然开口就是这样生猛的话。

  云初念刚喝进口的茶噗的一声吐出来,瞠目结舌的看着赵阳。

  愣了好几秒后,周围将士们也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老大,真人不可貌相啊!”

  赵阳面子上挂不住,干咳了两声胀红了脸在边上佯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不过,经他这么一带头,其余人再也无所顾忌,也跟着探出头和下面的人对骂起来。

  各种污秽的言语你来我往,打的火热。

  云初念抬头望天,手摸了摸肚子,无声的在心里喟叹:孩子啊,为娘的也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你可千万别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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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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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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