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云祁双手取下头顶的官帽,放置在桌案之前,指着赵胜武的鼻子叱骂:“今日,我便是拼着丢了这顶乌纱帽,也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现场一片寂静,仿佛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滞的望着公堂之上雷霆暴怒的萧云祁。

  许久之后,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好!!!”

  叫好声绵延不绝,声震云霄。

  赵胜武心下骇然,被萧云祁的气场震慑的往后退开两步。他慌乱的回头,瞠目结舌的目光在一众百姓脸上扫过,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萧云祁倒也不着急,等围观百姓们的声浪逐渐平息,他才好整以暇的看着赵胜武,随手将面前厚厚一摞卷宗拿了一本出来,翻了两页:“幽州等地每年夏季深受洪涝困扰,十年前,国库拨了整整八十万两白银用于治水救灾,并让你和时任工部尚书的谢如海领旨前去幽州治理水患。

  历经数月,终于在雨季来临前修建好堤坝,皇上对你们大加赞赏。这本是一件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好事,但偏偏你贪心不足,以次充好,致使山洪来临时堤坝溃败,两岸数万来不及转移的黎民百姓在睡梦中死于洪流。”

  “那个时候国舅爷在做什么?”萧云祁用力将卷宗摔到赵胜武面前,怒声叱骂:“那个时候,你正沉溺在从幽州带回来的几个女人的温柔乡中。”

  赵胜武不耐烦的打断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不成我纳几个妾室就能让这些堤坝垮了不成?你想给谢如海脱罪我不管,但你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吧?这么会编故事,我看你不该坐这里断案,应该去珍馐楼摆张桌子说书去。”

  对于萧云祁说的那些罪名,他抵死不认账。

  萧云祁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非常冷静的继续甩出自己手上的证据:“那国舅纳的这几个妾室的来历倒是有趣了。幽州刺史林易特意让百香楼的老丨鸨调教出来的女人,想来一定非常合你的心意。否则你怎么会在收下这几个女人的第二天就大开方便之门,不顾谢如海的反对,执意将修建河堤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林易去做?”

  赵胜武想反驳,萧云祁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林易借其中一个女人的名义,在鼎泰银庄立了一个户,每月初一十五准时往里面存入两笔银钱。短短半年的时间,一共存了二十万两银子。”

  “谢如海被定罪后不久,林易被人发现死于某处人迹罕至的树林里,死因蹊跷却偏偏被官府定于悬梁自尽。而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是,鼎泰银庄那笔钱他从来没有动过却不翼而飞,您猜……是被谁给取出来了?”

  赵胜武神色不太自然:“你问我,我问谁去?”

  “没事,不着急。您不知道我就从头开始忙您慢慢捋一捋。来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几个大理寺的官差抬进来一具棺材,棺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层的木头因为埋放的位置不好,已经开始腐烂了。

  “开棺!”

  棺材盖打开,里面是一具早已腐败到只剩一具骨架的尸体。

  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在大堂之上弥漫。

  赵胜武以手掩鼻,嫌恶的往旁边躲了躲。

  他的眼睛不经意间从尸体的头骨扫过,那乌黑空洞的两个眼眶吓得他心跳停了半拍。

  “真是晦气!”他嘴上小声的骂骂咧咧,闭眼挪开了视线。

  “多年未见,国舅爷难道不想和故人叙叙旧吗?”

  赵胜武恶声恶气的说:“老子不认识这个人。”

  “怎么会?萧云祁佯装惊讶:“棺材里正是原幽州刺史——林易的尸体!”

  “!!!”赵胜武想到了什么,逐渐瞪大眼睛。

  见到他这副神色,萧云祁脸上闪过一抹冷意,嘲弄的笑道:“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

  “萧云祁!你到底想做什么?”赵胜武的脾气突然变得非常爆炸,怒吼着:“你把老子叫到这里来,难道就是看这些晦气玩意儿吗?林易自知死罪难逃,畏罪自杀,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现在把他的尸体挖出来还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意义?”萧云祁起身慢慢踱步到棺材面前,从旁边的仵作手上接过一副手套带好,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林易的骨架,指着其中犯黑的几节骨头说:“卷宗上写明林易死于自缢,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喉咙处的骨头不该如此完整。相反,从现在来看,他的喉口到腹部这一节的骨头都是发黑的,这显然是中毒之症。从这些骨头发黑的程度来看,可以想象到是多么剧毒的毒药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那又如何?难道不能是他服毒后又悬梁自尽?”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萧云祁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反问他:“那国舅爷要如何解释林易身上有五根肋骨骨折,大腿胫骨断裂,头骨有明显的撞击损伤?难不成林易有自虐倾向,在死之前还要找人殴打自己一番不成?”

  赵胜武嘴唇嗫嚅,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话来。

  萧云祁冷冷的盯着他:“林易是被人谋杀的!”

  “那又与我何关?”赵胜武不屑:“谁杀的他你就去找谁,来为难我做什么?”

  “因为他死了之后,就有人把他存在鼎泰银庄的钱全部取了出来。加上先前那二十万两白银,整整七十万两银子,悉数落入一个人的口袋。国舅爷……您猜,这个人是谁?”

  赵胜武脸色煞白,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黄河不死心了,把证人带上来。”

  很快就有两个身穿麻布粗衣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赵胜武并不认识这两人。

  萧云祁非常好心的给他做解答:“左边这个是林易府上的管家,右边这个是鼎泰银庄之前的伙计。”

  赵胜武眉心突突直跳,手心突然泌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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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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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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