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喉头发酸:“我会帮您求情,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我知道,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本来就不是北凉之人,被绑到此处无依无靠,若不用这样的手段,如何能脱身?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下毒在先,才让你卷入其中,被绑到此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先前对云初念百般不信任,但到了生命的尽头,却又突然开始理解她了。

  “说了这么多,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给你下毒的吗?”

  她摇摇头:“到底是谁动的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这椒阳殿中的一切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而他默许了这一切发生,所以那人才能得手!借她的手不知不觉除掉我,真是好算计啊。”

  换言之,杀人凶手,皇帝脱不了干系。

  她的口吻中,分明也猜到了这一切是谁主使的。

  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选择将这些暂且放到一旁。

  皇后的生命力越来越微弱,意识逐渐模糊中她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

  她闭眼忍过心脏上传来的一阵拧痛,苍白着脸,颤巍巍的对云初念说:“劳烦帮我将父亲请进来,我想……想再见见他!”

  云初念胡乱点头,连忙将崔阁老请进来。

  崔阁老手忙脚乱,一把甩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皇后床边:“乖女儿,你别怕……”

  “父……父亲!”一声称呼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听了许久,恢复了些许力气后她才艰难的笑着说:“女儿……女儿想回家!”

  “好,好,好!我们回家!”崔阁老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父亲带你回家。”

  皇后展颜轻笑。

  得到这个承诺,她心底强撑的那一口气瞬间散去,整个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萎靡。

  弥留之际,她仿佛在半空中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惦记了二十多年的儿子,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他。

  “乖,母亲来陪你了。”

  话音落下,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重重砸在锦被上。

  瞳孔中的光彩逐渐涣散,直至完全消失。

  到死,她都未曾合上双眼,眸中满满的全是不甘。

  嬷嬷呜咽一声,嘤嘤哭了起来。

  外面的太监见状,发出一声悲鸣,大呼:“皇后薨了!”

  云初念的眼眶也微微泛酸。

  无论她和皇后之间有多少阴谋算计,欺瞒利用,但她也只是想要借她和崔家之手,搅乱北凉朝堂,从未想过要害死她。

  现在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在眼前没了,她又如何能做到不为所动?

  拓跋聿被人搀扶着走进来。

  经过云初念身边时,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看到她的怀中多了一个陈旧的木盒,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好奇这个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值得皇后特意留她一人单独谈话。

  她们在里面这么久,到底说了什么秘密?

  但眼下明显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他只得将疑惑先压下来。

  皇后薨逝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她的两个兄长收到消息后也在最短的时间赶到椒阳殿。

  崔阁老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他满眼痛心的说:“老大,把你妹妹带回去!”

  “是!”

  崔家大郎并未有犹豫,立即上前打横抱起妹妹,板着脸就要离开。

  得知崔家两个儿子大大咧咧的到了椒阳殿,皇帝这才姗姗来迟,见状沉眸怒喝:“大胆!她是皇后,你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皇上!老臣要带我的女儿回家,还请皇上不要阻拦。”

  嘴上说着求情的话,可声音里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皇帝脸一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问:“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吗?!”

  “皇上!”崔阁老并未退缩,加重声音提醒他:“您不要忘了您的皇位是怎么来的。我女儿为了您生生耗掉了一条性命,现在您连她最后一个愿望也不愿成全吗?”

  皇帝往后踉跄两步。

  他听出了崔阁老话中的威胁。

  他在警告自己——皇位是怎么来的,就可以怎么消失。

  他不甘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要受制于崔家人,但眼下这个局面,外面还有满朝文武在紧盯着他,他也不能直接将崔阁老父子三人直接打入狱中。

  僵持半晌后,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阴恻恻的提醒:“崔阁老要带走皇后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要踏出这一扇门,朕便褫夺了皇后的封号,往后崔家便与皇家再没有半分关系了。”

  崔家的尊荣有一部分是皇后的身份带来的。

  他想以此威胁,但崔阁老浑不在意,眼皮都不曾动一下:“皇上怎么高兴怎么来,我只想带女儿回家。”

  眼看他油盐不进,皇帝气的拂袖而去。

  拓跋聿在后面犹豫迟疑几秒,垂眸恭敬的说:“请阁老允许孤送母后一程。”

  “大可不必!”

  知晓前程往事的崔阁老对面前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就更没有好脸色了,满眼嘲弄的说:“事已至此,太子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说完,也不顾拓跋聿的脸色有多么难看,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留下拓跋聿在后面,脸上的神色忽明忽灭,看着崔阁老一家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阴郁。

  二十多年的表面和平随着皇后的去世彻底撕破假象,拓跋聿和崔家的战争,这才刚刚开始。

  偌大一个椒阳殿失去了它的主人,就这样变得冷冷清清。

  云初念找准时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椒阳殿。

  她知道拓跋聿心中起疑了。

  所以离开椒阳殿后,她就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手中的圣旨和玉佩交给萧云祁的眼线,让他想办法带出宫交给萧云祁保管。

  然后又另外在木盒中换上一个看似没有异常的玉佩。

  就算拓跋聿找来,他也绝不可能发现这个木盒中的秘密。

  皇帝褫夺皇后封号的圣旨很快就颁了下来。

  与此同时,宫外皇后的葬礼办的盛大而隆重,宛如一记响亮的巴掌,直直的扇在皇家脸上。

  经过七天的停灵后,下葬当日,坊间突然流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言说皇后的亲儿子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去世了,而现在宫里的那位太子,实则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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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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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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