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被她说通了,嗯呐,出国留学而已,深造深造呗。股份给我留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可是,我既然被她说通了,为什么还会如此难受?
“这丫头真倔!我说,股份的事情可以延后,百分之十而已,无所谓,可是那丫头就是不行,还逼我说是不是不想给钱?”夜里,老安提着一瓶酒来找我,非要和我说说心里话。
我心里自然不舒服,但是面对一个长得和钟馗一样的老爷们,我的心里只会更加不舒服。
“按照你的意思,我凑了两个亿,可人家只要一千万,说死了,当年他爹就借给了咱一千万,我说这不行,养一头驴,五年还长不少肉呢,更别说咱这大企业,如今妥妥的十七、八个亿的资产,百分之十的股份,最少也要两个亿。”老安说。
其实,我知道,我和红果这样差不多就差一句分手。
人可以分手,但是财产却没有办法痛快的处置。
“我见她死活不点头,就拿酒店、运输公司还有储煤站跟她说事,我说这些东西,怎么也值不少钱吧?这些可都是你的啊!”老安说,“那丫头叹了一口气,哦,那啥,以一个亿的价格,卖给了咱们......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最后,只带走了一个亿吗?
我还没有那一个亿值钱呢!
“八万,人家红果可是从来没有和你提过分手啊,人家只是,那什么,心烦了,或者说,想要出去见见世面什么的,你自己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老安安慰我到,“红果问你的情况,我说和个死人一样,她其实心里也不舒服。”
放屁!那晚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什么叫做如果我能遇到更好的,就忘记她......
那她要是遇到更好的,是不是也可以忘记我了?
干什么呀!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还没有提分手?
这他妈还不算?
这就是分手的套路好嘛?要是还和我好着,就不会分家产,该操心的是隔一段时间回来看看我,机票很贵吗?
这是不打算和我再见面了。
我知道。
“八万,想开点啊,人家又不是移民,迟早不还要回来吗?”老安见我躺在沙发上不在动弹,叹息一声后,悄悄的离开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闭着眼睛胡思乱想。
她说她无法原谅自己,可为什么受处罚的却是我。
她说她越来越像我的影子,想要找回自我,可她的自我呢?到底在哪里?
她说她累的精疲力尽,伤的皮开肉绽,我又何尝不是?我都那样小心的去呵护她了,她为什么还会受伤呢?
我想留下她,我当然能留下她,我有一百种办法,把她留下来。但是,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一个心已经飞走了的女人,我留下了,该如何守着呢?
让她走吧。
于是,我这样想着。
出发前的最后几天,红果一直住在红果大酒店。虽然,酒店已经卖给我了,但是,总经理石头还是把红果当成自己的老板。
这些天,我刻意不去想这些事情,专心的制定我的复仇计划。
可是,红果都走,复仇竟然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很想再去挽留她一次,做好了准备,想好了要说的话,甚至连见面那一刻该笑还是该哭,该深沉还是该撒娇都拿捏到了极致。
然而,就在我为最后一次挽留的机会做准备时,石头突然给远在河川的我打了一个电话。
“八万,红果计划有变,提前走呀,租车走,直达北京。”电话里,石头慌张的告诉我,如果我还想再见她一面,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疯了,我终于明白了过来。
狗日的红果,真的狗日的离开了。
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我像一具飞尸一样,飞速飘到地下车库,开车就走。
往常从河川到范县,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难道,红果你是故意的?你不但不给我最后挽留你的机会,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红果,你等等我啊!”
“红果,你一定要等等我!”
我还有好多的话没有给你说,我还没有叮嘱你要注意什么,你狗日的去了美国——我他妈的只知道是美国,我该去那找你?你倒是给我留句话呀!
我失神落魄,又焦虑又着急,慌忙中,先打通了红果的电话。
上帝保佑,电话还没有停!
嘟。
嘟。
嘟。
“接电话啊!”我大声嘶吼着。
嘟。
“喂...”
电话通了,熟悉的声音。
“红果,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你这个这个,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语无伦次的说。
“不要了吧,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八万,咱都是爽快人,没啥遗憾的,真的。”电话那边的红果不知道什么表情,不过话说得倒是真的漂亮。
“去你妈的!你当我是什么!说扔就扔的垃圾?”我的状况就不用细描述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唉,丢人。
“八万,你有你的事业,你也有你的人生,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先找准自己的位置,然后再面对未来呢?”红果说。
“老子的位置,只能你坐,我就是这样!”我委屈的说着。
“八万,保重吧,祝你,算了,还是希望吧,希望你有一天,能够真的看清楚自己。”红果准备挂电话了。ΗtτPS://Www.sndswx.com/
“别挂!求你了别挂!”我的心跳越来越猛,我像是求救一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好吧,我听你的,咱们先不好了,咱们先不好了,咱们当朋友,当朋友行不行?啊!你到底要去哪个大学?我问了你们学校,他妈的对口的大学有一百多座,我到时候去哪找你啊?”
“八万,你不要这样,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先,先走了。”
电话断了。
我看着窗外的东西,像一件件被抛弃的娃娃一样往后飞,然后飞着飞着,我就撞到了一团硬邦邦的东西上了。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
闭上眼睛,世界一片漆黑。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努力的看着给我打手势的石头和老安他们,总觉的是在看一部无声的电影。
我是,聋了吗?怎么听不到声音了?
还有,我的脸上怎么铺满了纱布?
浑身疼痛,动弹不得,我努力的转动眼球,向老安求助。
老安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找来了一张白纸,然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到了我的面前。
“好好养伤,一切都会好的!”
去他妈的,我养的到底是什么伤啊?我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吧!
我努力的抬起头看,嗯,身子还全着,胳膊和腿,虽然疼,但都在,难道,我只是聋了吗?那我还可以说话吗?
我试着张嘴,但是纱布竟然裹住了我的嘴,我下意识的转动了一下舌头,竟然舔到了一大块纱布。
咦?我的嘴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了…….
后面的日子里,我压根做不了自己的主,一会不知怎么就进了手术室,一会又用针扎耳朵眼,我身上动弹不得,疼的又难受,如果喊出来还好,可惜还发不出声。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吃不上饭,喝不上水,咋还不死?
对啊,我咋还不死?身体越来越敏感,疼痛也越来越明显,终于让我实在忍不下去,就想着快死吧,快死吧,快死吧……
就这样,黑白无声的日子,我足足过了半个多月,终于在一次午夜梦回,听到了虎子打呼噜的声音。
真亲切啊,第一次感觉呼噜声是如此的美妙。我激动的想要表达自己能听到声音了,颤颤巍巍的往起坐,却总也使不上力,歇了几下,终于咬着牙一口气做了起来。
“撕拉!”
只听到一声纱布脱落的声音,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些,此刻我只想好好透透气,脸上的纱布全落下来了,正好抽空抽支烟。
长了长嘴,还是没有动静,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扯断了贴在身上的线,房间里发出了机器报警的声音。
门开了,大夫和护士齐刷刷的进来了,虎子像是做梦一样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我。
“八万!”虎子大喊了一声。
我听到了,很想给他个微笑,可是,我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咦,我怎么摸到的是骨头。
我的下巴呢?
我的脸呢?
为什么我摸到的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皱巴巴的…….
“八万,你不要乱动,赶紧躺好,当心感染!”虎子心疼的看着我说。
“呵呵呵呵——”我用尽力气,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毫无意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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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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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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