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颜部众将看着主位上罗夏二人的剑拔弩张,纷纷起身扫视四周,目光危险看向罗夏身侧的坎速儿。
而其中以贝斯图尔为最,他半护在罗夏身前,剃得溜青的脑袋朝前伸,恶形恶状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激怒的凶狠鳄龟。
“哈哈哈!”
坎速儿不慌不忙的抬起头,笑着说道:
“诸位为何如此紧张?这里除了腾格尔殿下,就剩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难道还怕我不成?”
罗夏将贝斯图尔按回座位,举起刚刚倒满的酒杯,向坎速儿示意一下接着便一饮而尽。
“哈。”
带着奶香的酸酒在罗夏口中过了两个回来,感叹道:
“坎速儿大人,别怪我这些族人,我们这一路走来,如履薄冰,拎着脑袋苦捱日子,怕惯了。”
罗夏摆了摆手。
“都坐下!”
“像什么样子!”
接着靠近坎速儿耳边轻声说道:
“坎速儿大人相信我们,六千人的军队,您都放进了拉那城!”
“现在,我就代表萨吉彻堡!
“至于乌慕达家族的事儿,不打听也罢。”
坎速儿一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啊,哈哈,哈哈哈!”
“当真是有趣,有趣的紧啊!”
坎速儿大笑,连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那颜乌慕达,这家伙聪明了一辈子,临了临了…”
坎速儿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头不知死活继续问道:
“乌慕达那个两儿子?我记得好像叫什么…他们怎么样?”
“阿卡丹、必格勒。”
罗夏接着伸手止住坎速儿的话头。
“别再问了坎速儿大人,知道越少,活得越久。”
“您是一位智者,我很喜欢跟您聊天,我不希望有一天跟您枉、动、刀、戈。”
罗夏一字一句,表情恭敬而又认真。
坎速儿闻言给自己也倒满了马奶酒。
“哈哈哈,小老儿年纪大了,不晓事了,这杯酒给萨吉彻那颜赔罪,今日咱们吃肉喝酒,不谈其他,不谈其他!”
腾格尔·塞加冷眼旁观许久,一言未发,直到此时一同举杯。
宴会继续,宾主尽欢。
是夜,众人散去,领主府邸密室内。
“此人可为助力?”
“兵多将广,甲备精良,的确是把好刀,可是…”
“智者有何疑虑?”
“内刚外韧,刀利易折,恐伤及自身呐!”
“我本势弱,怕什么刚韧利折!赢了,我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若输了,也由他人操心,与我何干?”
“殿下还真是坦率啊!此人的确可引为外援,就怕万一他见那两方势大,临阵投敌啊。”
“他敢?!他本就得位不正,正需要我等背书扶持!”
“正如殿下所说,其势力已不弱于拖巨、阿古尔、哈么赞等权臣,且根基浅薄,我们能扶持,他们也能拉拢啊。”
“那依智者呢?”
“联姻!将他牢牢绑在殿下这边,唯有姻亲,方可断其别路。”
“容我三思…”
次日清晨,乞颜部尽起六千大军。
腾格尔·塞加殿下以督军之名随军出征,喀拉脱欢部补充至五百骑兵随侍左右。
临时执政官智者坎速儿带领留守贵族出城相送。
今日寒冷刺骨的北风对朝天鼻极不友好,吹进了比平日更多的冷风,让坎速儿不停的吸溜着鼻涕。
罗夏有些看不过去,抽出包中干净的亚麻绢布递给了坎速儿。
坎速儿毫无羞涩之意,大大方方接过,擤了擤鼻涕随手将绢布甩进风里,拉着罗夏走到背风处坦率道:
“我主那颜拖巨为中路统帅,率领拉那城附近贵族和骑兵约三万人,他们为了收复阿乎恩镇,不会在阿乎恩堡下花费太大力气,况且我主那颜拖巨对您极度怀疑,走此路非良策。”
“而南路军则是以那颜阿古尔为首,骑兵一万,其为人阴险狡诈,反复无常,更兼收复家族领地哈尔玛城之野望,此路亦非坦途。”
“唯有北路军,塞加可汗亲率五万余骑兵,以那颜之威,腾格尔殿下之能,足可以混水摸鱼,保存实力啊。”
坎速儿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让罗夏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受宠若惊。
怎么一个晚上的功夫,坎速儿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他不是那颜拖巨麾下的贵族么?能被辅以临时执政官之位,也足以证明他对那颜拖巨的忠心耿耿。
而乞颜部所处的位置与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足够那颜拖巨砍死自己八回。
“坎速儿大人,这是?”
看着罗夏疑惑的目光,坎速儿咧嘴一笑,把脸上的褶皱都挤在了一起。
“你是娜哈小姐的丈夫,是我主那颜拖巨的侄女婿,至于更多的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
“腾格尔·塞加殿下是王族中难得的厚道人,他认为你是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
“愿腾格里长生天保佑你,英俊的那颜罗夏。”
坎速儿笑眯眯的俯身行礼,矮小的身材显得有些滑稽。
可罗夏丝毫没有小觑这位老人,他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甚至接触这几次,自己都无法分辨他到底忠诚于谁,或者他到底是谁的人。
乞颜部继续开拔,罗夏按照坎速儿的建议,沿着北路军开辟的道路行军,受后军步兵影响,乞颜部每日行军不过三四十里。
路上罗夏与腾格尔殿下每日饮酒、打猎、赛马,玩的不亦乐乎,罗夏更是多次亲自下厨,利用手边的食材与香料做出前世的各式美食,博得腾格尔殿下的欢心。
在罗夏的曲意逢迎下,两人的关系更是与日俱增,甚至于玩的太晚,两人便宿在一个毡帐中。
就在两人带着队伍游山玩水之时,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阿乎恩堡。
原本塞加可汗的作战计划是率领成千上万的库吉特骑兵,在阿乎恩城镇下的平原,向这些该死的萨兰德蜥蜴发起冲锋,像碾碎臭虫一样将这群萨兰德人的血液涂满草原。
然而因为阿乎恩镇的失守与莫日根将军的不战而溃,使得如今的战场变成了阿乎恩城堡下的高原地带。
相比于阿乎恩镇一马平川的草原,百余里外的阿乎恩堡修建在高原之上,此地位于拉那城正西,守望着斯瓦迪亚东境平原。
如此地势萨兰德人便可以居高临下,距险以守,将弓箭与标枪的远程优势放到最大,而仰头进攻的库吉特骑兵将不得不承受更长时间,更大规模的远程打击。
塞加可汗立马于阵前,遥望萨兰德营地。
几天的功夫,阿乎恩城堡下的树木被萨兰德人砍伐了许多,变成了营地外的围墙、栅栏与拒马。
数座六七米高的瞭望台拔地而起,隐隐约约间能看见士兵在上巡逻。
此时大批库吉特骑兵到来,让整个萨兰德营地陷入慌乱。
低沉的萨兰德军鼓被司号兵敲响,在拉都酋长的命令下,无数萨兰德士兵手持盾牌涌出军营,恍惚间形成一片金色的海洋。
塞加可汗立马扬鞭,指向萨兰德营地厉声喝道:
“破营先登者!赏千金!赐世袭千户!”
“谁愿替我破之?!”
一位身材短粗,壮如石墩,带着狼皮帽子的大汉策马而出。
“俺愿为可汗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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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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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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