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能厚着脸皮提出这种要求,柳清河可没法答应。

  哪有这样的人啊?

  明明是他送的礼物,现在却又想往回收!

  柳清河的小脸一下就不那么明媚了,盯着许安没说话,但把委屈直接写在了脸上。

  不同鹿傻妞的内敛,这个骨子里刻着一半骄傲的少女并不喜欢掩饰自己的情绪,在许安面前,她更想自己能够表达任何的情绪。

  “啧,”哄骗失败的许安没再多说,只道:“瞧你这小气巴拉的模样,好歹好说也是个白富美。”

  面对许安的吐槽,柳清河可没觉得不高兴,因为她和某类人群又或者比这类人群更加擅长截取关键词。

  白富美。

  看,许安这明明也是在夸她,皮肤白,有钱,人也美。

  “我才不小气,”柳清河扬着眉毛看向一边的少年,“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真的?”

  “是。”

  “那你把上次那个什么奶茶店的集章卡还我?”

  “不行……”

  柳清河表情一僵,又变成了刚刚的幽怨。

  “那你还是说自己不小气?”许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的机会,看了眼桌上另一碗只剩着一小半的泡面桶,“吃不下就算了,自己去边上宾馆睡一晚。”

  柳清河点头,又问:“那,那你呢?”

  “明天学校有事,爬墙回学校,”许安简单扯了个谎。

  一听许安这样说,柳清河依然是有些不乐意,等了一整天才这样一起待了小半钟头,她是远远不觉得满足的。

  所以,柳清河不可避免又耍起了可爱得小心机。

  这对女生来说,更偏向某种本能。

  “那你等等,我还没吃完都。”柳清河立即改口,一边拿起叉子一边又偷偷看向许安,打量起他的表情。

  见他不耐烦地啧了声但好在又是开口说了“真是磨蹭,吃快点”,柳清河这才是舒展开了眉头。

  用叉子一根一根挑着面条往嘴里送,心中是说不清的高兴。

  许安是不耐烦,可也没拒绝。

  这不正是说明了他也是“嘴硬心软”吗?

  可柳清河怎么又知道,现在坐在她身边的许安不是真要等她吃完才走,而是刚好也需要点时间来做别的事。

  零点过后,许安虽然早没了以前卡点说生日快乐的坏习惯,但抽空和鹿傻妞说句“生日快乐”也不碍事。

  何况刚刚零点,鹿傻妞也发了一句“新年快乐”过来。

  许安先回了句“同乐”,转而才是发过去一句“生日快乐”。

  只是鹿傻妞的回应却让许安哭笑不得。

  哪有人回应生日祝福的时候,也是发了一句“同乐”的?

  敢情是有样学样是吧?

  不过也清楚这傻妞实在是有些单纯到笨拙,许安没有开口逗弄,只是聊了会,又叮嘱让她早些睡,明天给她过生日。

  而等放下手机,许安一抬头就见到柳清河那张精致的小脸,正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许安莫名有些心虚,但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手上很是自然地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他知道鹿傻妞是不可能再主动发过来消息的,所以根本不虚。

  柳清河摇摇头,想了想才说,“只是看你在那笑,有点好奇是谁。”

  她清楚自己不太合适问这些,所以找了这样一个理由。

  “还能有谁,不就是陈叶,”许安相当自然地搬出这个工具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那跟我发黄色笑话。”

  他倒不是故意说谎,只是前世养成的习惯使然。

  “啊……”

  听见后头四个字,柳清河的小红一红,一下就没了往下问得的意思。

  她虽然做过那几次超乎常人的举动,可实际上对这些的了解还是只限于课本与她人口述,此时听许安一说,第一反应就是红了脸。

  而见他这副模样,许安还焉坏地问了一句:“要分你听听吗?”

  “不,不用了。”

  柳清河低着脑袋,显然是还没缓过气来,仿佛是泡面汤里有什么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美景。

  “那你这几口吃吃完,都几点了?”许安接着更是心安理得地催促着。

  “好,好……”

  柳清河应着,也不得不加快速度。

  等走出便利店门的时候,天上又是下起了小雪。

  只是在隐隐约约的烟花声中,这场新年的雪也变得多了几分颜色。

  “下雪了啊?”

  柳清河轻声说着,伸着一只手接住了几片雪花,转瞬就变成了几滴微凉。

  许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也没说什么。

  只是一场雪而已,并不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说实话,他并不怎么喜欢雪。

  前世他家老太发生意外的时候,是一场鹅毛大雪。

  前世他追逐到财大,相见柳清河一面却得知她已经出国的时候,也是一个大雪飞扬的晚上,他再财大东门钱呆站了一晚上。hΤTpS://WWω.sndswx.com/

  而今夜,站在雪天夜晚中等待的,却成了柳清河。

  命运,真是可笑啊。

  许安莫名多了几分感慨,但面上转瞬又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而一边的柳清河又是忽的开口,声音轻轻柔柔。

  “许安,我还想许个愿望。”

  今夜,少女再一次说出这句话,看向许安的眼中依然带期盼。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亏心事,又或许是刚刚的感慨,许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成了:“那你说说看先。”

  “我想,”柳清河一下就笑了,她重新开口说,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我想和你一起堆雪人。”

  虽然只是一个很是渺小的愿望,可却是她真的真的很想要做的事情。

  “堆雪人?”

  许安眉头一皱,瞅了眼刮着冷风白雪的外头,没好气道:“零下三度,你让我堆雪人?!”

  “昂!”

  柳清河依然满目欢喜,点着头道:“堆雪人。”

  这个时候的柳清河,幼稚得瞧上去就是个三四岁的稚嫩女童,眼中满是纯真。

  十几年来,她连淋雪都是奢望,更别谈能和其他同龄人那样丢雪球打雪仗了。

  堆雪人,这对北方或者冬天多雪地区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对她来说是既是不可触及的奢望,却又是浪漫两个字。

  更准确的说,和许安一起堆雪球,就是浪漫本身。

  可许安的回答是:

  “不堆。”

  “这么冻的天堆雪人,傻子才做!”

  一瞬间,柳清河眼中所有期盼都成了一片深潭,水面极尽平静,毫无波澜,连一缕粼粼水光也见不到。

  “好,好吧……”

  许安不愿意,那她也没法再逼迫。

  而瞧见她这幅像是没了爹妈的垂头丧气模样,许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清冷校花不当,非要在这当林妹妹是吧?

  许安自然不会这样惯着她,就算是换鹿傻妞来,也得看情况。

  他戴上羽绒服的帽子,自顾自走到前头,脚下嘎吱嘎吱的响,听着很是令他烦躁。

  重点发出这声响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后头的柳清河。

  少女的步子迈得很小,可身上仿佛是有着千斤之重,每一步都迈得很重。

  其实也算不上吵嚷,只是落入许安耳朵中的时候,却异常清晰沉重。

  柳清河一路跟着许安走,越走心中越是难过,可她偏偏又无可奈何。

  她是她,许安是许安。

  她没办法也没资格要求许安去做什么,只是难过自己以前为何会是那样对无视许安,不把对方的心意放在心中在前,更是不明白自己的内心。

  她明明也是喜欢许安的啊。

  她只是不会表达,她只是把许安的那些行为都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人际交往,她只是自以为成熟实际上却是无比幼稚地以为许安不会离开。

  可说再多,想再多,她也没办法回到以前。

  就这样超前走着,柳清河蓦然发现自己撞上了许安。

  “对,对不起。”

  柳清河下意识地说着,也不知道这个对不起说的是她过往的一些行为,还是这个时候撞上许安的。

  又或者,都是?

  许安叹着气,低头看着脸上挂着眼泪的柳清河,又气又是无奈。

  “不是,你又哭什么?!”

  “我……”

  柳清河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她连忙擦掉眼泪,有些倔强也有些任性道:“我才没哭。”

  “到宾馆了吗?”她接着又问,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到了,就在前面。”

  “那你停下来干嘛?”柳清河不解问。

  “还能干嘛?”

  许安一整个就是没好气地状态,“有个爱哭鬼闹着堆雪人,我这不是再找地方堆?”

  柳清河睁大了眼,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过小脸一红忍不住撇到一边,用手背抹着还剩下些许的泪水,嘴上又轻声说着:“都说我了没哭,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爱哭鬼!”

  许安没结果,已经走到一边一手撸过花坛边沿的积雪,在那搓起雪球来。

  不就一雪球?多大的事?

  刚好还能糊弄一次。

  许安这样对自己说。

  他最烦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哭,但同时对此也是最为害怕的。

  当然,这种哭可不是那种鳄鱼的眼泪,亦或者女人演技表演。

  来来回回十多分钟,许安总算是搓了两个圆球,一大一小,有些不规则。

  但摆放在一起也还是有那么点“雪人”样。

  有一点,真不多。

  看着这只模样有些丑陋,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也没有帽子围巾的雪人,柳清河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可目光却化为了一潭三月春芳的桃花流水,紧紧粘附在许安身上。

  许安被这盯着有些不自然,只道:“堆好了,随你干嘛,反正我要走了,你自己也早点去宾馆睡觉,明天自己打车回学校。”

  “好。”柳清河柔柔地应着,这个时候许安不管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可许安不知道的是,等他离开后,已经走上宾馆的少女又踩着雪地走到楼下,走到那片放着雪人的空地,然后在那个许安为自己捏的雪人一边蹲下身子,也捧起地上的雪来。

  一个大团子,一个小团子,叠放起来比一边的小高了半个头。

  显然就是许安。

  不过模样却是好看了许多,面部也多了一些细节,可也是花费了柳清河好多的力气,两手甚至也都已经被冻得通红,有些发僵。

  在这种天气下堆这样的一个雪人,对她来说其实也是相当苦难的一件事。

  平日那十根手指头除了弹琴绘画学习外,是真的不沾阳春水,甚至到了大学,柳念也是在阳城买了套小别墅,找了保姆想要照顾她生活,只是柳清河怎么也不肯。

  要是知道自家女儿在这种天气的室外堆雪人,柳念可能又要疯一回了。

  她更是想象不到,十指受了这样折磨的柳清河就像是没知觉似的,站在那笑吟吟得盯着两个并排的雪人看,怎么也看不厌。

  只是看着看着,这个比白雪还要惹人瞩目的少女却慢慢流露出一副有些难过委屈的表情。

  地上的两个雪人虽说是并列,可仍旧是隔着一些距离。

  不长,短,但依然不能无视。

  念及到某些时期,柳清河又一路朝前走,在几颗树下的积雪中翻找了好一阵子,才是翻出几根枯枝。

  她又从中仔细挑选了好一阵子,才挑了几根形状好看的,然后往回小跑,给两只雪人插上的双手。

  值得注意的是,两只雪人互相靠近那侧的手臂,“不小心”交叠在了一起。

  远远看去就像是牵在了一起。

  这也真是柳清河觉得缺少的某些部分,看着自己精心营造出来的这一幕,少女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些甜美的愉悦。

  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又用手机拍了许多张照片。

  其实拍来拍去,也就只是两只雪人,还是那种相当捡漏的那种,根本谈不上多少好看,可柳清河却是乐此不疲,连雪花落满帽子和双肩,也都忘记去拍落。

  悠悠小雪飞扬中,少女又似期盼又似幽怨的声音无人可闻,唯有天上夜色深沉,地上白雪簌簌可知。

  她说:

  “许安,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牵起我的手呢?”

  ——

  (今天刚高考完,太简单了,清北这次随我挑!)

  (哈哈,不说笑了,祝你们参加这届高考的,考的全会,蒙的全对,最好个个都是名校分数,到时候给我提供写作素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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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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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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