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一下真是额头都要冒冷汗了!hΤTpS://WWω.sndswx.com/

  前世的他是从没有听温晨露说过这类话的,但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可此时的她能说这样一句话来,就表明她刚刚已经是在门外有一段时间了。

  许安没法确定温晨露到底听了多少听了多久。

  或许是听得七七八八,又或许只是听了末尾几句,都有可能。

  短暂的紧张过后,许安忽然也就平静下来了,心中安慰自己,“我慌个什么劲?我这不是从头到尾都在教导柳清河不要胡闹,顺便在夸她吗?”

  “学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许安决定夺回主导权,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给温晨露抛出一个新问题。

  和他猜想地并无异般,经他这一打岔,温晨露也是收起了刚刚那副勾人模样,眼中尽是好奇,“假话是什么?”

  “假话是,”许安直视对方的双眼,表情依然是带着些天生的不着调,可从她说出口的话语里,温晨露似乎却听见些许的深情。

  许安是这样和她说:

  “学姐你一点都不好看,就像螃蟹在剥我的壳,就像笔记本在写我,就像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连续的三个像字,不知道怎地就像是左轮手枪的子弹,一颗一颗击中温晨露的心脏。

  三颗子弹,却只有一个弹孔。

  从后看,只能看见许安的面庞,朝前看,依然还是他。

  这段放在后世只会让人觉得油腻的“三行情书”,放在此时此刻却是足够让温晨露怦然心动的必杀技。

  许安做事可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前世的温晨露就有点文艺少女的味道,最是喜欢这种诗歌文集以及那种浪漫主义的种种。

  这段曾在后世火遍全网的“三行情诗”,也曾被她用来作为和自己的离别语。

  许安知道她的那份感情,却没敢接受。

  现在或许也能说是把曾经的那份亏欠的感动还给对方。

  和许安了解的并无出入,喜爱诗歌的温晨露完全不需要旁人来为她解析,就能听懂这经由许安小小改编的几句诗的内涵。

  以假话为前提,说她不好看。

  接着又是讲述三句对象对调的奇怪现象,这在现实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可如此反常的错误,恰恰又是最为显眼的类别。

  三句脱离现实的假话,也便让前一句能够成为被认定确凿的假话。

  可许安他在强调自己在说假话,所以这段话应该而这样理解:

  “是我在剥螃蟹,是我在笔记本上写字,是漫天的雪花落在了枫叶上。”

  “而,”

  “学姐你,真的很漂亮。”

  一句很是普通也是她从小听到大的话语,经由许安嘴巴说出,透露着一股别出心裁的浪漫,恰恰击中了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的软肋。

  许安这一套下来,是真的让她有些承受不起。

  温晨露就站在原先的位置,动也没动,一双美眸在牢牢对准许安的面庞。

  许安也不害臊,他就是为了温晨露别在刚刚那个什么问题上拷问自己,才说的这么一段话。

  要是不早点制止。

  等下话题说不准就要变成:“许安学弟,我和那柳清河学妹你更喜欢谁?”“许安学弟,我们两个你只能选一个。”

  叮~

  随着电梯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也自动打开,许安想迈步往前走,却发现面前的温晨露仍没什么反应。

  “咳,”许安无奈以咳嗽声提示,“学姐,咱们到了。”

  温晨露点头,却是先走到许安身侧然后才跟着他往外走,但又是喊住了许安:“学弟。”

  许安停顿,偏头看着她,然后问:“学姐这是想听我说完真话?”

  “不是,”温晨露摇头示意拒绝,但又犹豫改口说,“我,我能把这真话留到下次听吗?”

  许安眨下眼,没拒绝。

  温晨露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说话,不由笑了笑,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明明两人认识的不算多久,可许安似乎十分的了解她总能在一些小方面给予她莫名的触动,她也没来由认为自己也十分熟悉他。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或许该是“灵魂伴侣”。

  因而在面对许安时,她总是能够肆意做一些稍微出格的事,也愿意去做。

  她这样和许安说,“我总觉得刚刚那段话差了点什么。”

  许安也是意外,甚至忍不住冒出了对方总不能也是重生者的念头,他不由问:“差了什么?”

  “总觉得应该再加一句,不然总显得有些有头无尾,”温晨露柔声说着,“应该再加一句作为结尾,用以升华的。”

  “那学姐你说加什么好?”许安顺着问了下去,他刚刚的那个念头显然是多余了,温晨露如果真是知道一切,可不会这样和他整什么,更不可能在听见这经典三行情诗的时候能够保持多数理智。

  温晨露还是摇头,但却笑着在许安面前卖了关子,声音带点女生天生自带的狡黠,“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下次再和你说。”

  “下次是哪次?学姐你不好这样卖关子吧?”许安只当是闲聊,笑着问她。

  可温晨露似乎并不止这么想,只和许安说:“等我下次想听真话了,再用这个和你交换。”

  温晨露的这种的少有姿态也让许安觉得新奇,便也答应了下来。

  两人到了过道,见那两个领队老师和几个学生已经坐在了这层大厅的沙发茶几上,也是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开始这次简短的回忆。

  可温晨露听着听着,却不禁开始走神。

  其实,温晨露并不是没有想好缺的那句是什么,反而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好了如果是她,会以怎么样的一个结尾来结束这首诗。

  趁着无人注意,温晨露在手机备忘录上完完整整的写下了这段诗,在她看来更为贴切自己的改编后的诗。

  “学弟,我其实有一点点很讨厌你。”

  “就像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也像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可除了这么一点点讨厌,其他的。”

  “全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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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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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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