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涵苦哈哈的坐在沙发上,好像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许清音端来两杯水,递给苏子涵一杯,接着在她身旁坐下,安慰道:“好啦,爷爷那边不行也还有别的办法,大不了让他沉默一段时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网上还是有人在骂他。”苏子涵眼泪汪汪,很不服气。
哥哥好不容易踏上了和自己一样的道路,自己还畅想着将来能和他同台呢。
结果这才刚改编两首歌,就迎来了骂声一片。
虽然不知道苏鸣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她作为妹妹,非常伤心。
看着闺蜜委屈的样子,许清音一阵头疼。
事情一旦涉及到苏鸣,这丫头就失去理智了,明明以前自己被黑的时候还笑嘻嘻的,偏偏见不得哥哥受一点污蔑。
看她这样,许清音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好在,苏子涵没有抓着这时不放。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她转而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们只是想拜托他帮忙而已,为什么许爷爷这次这么生气呀?”
她们跑去戏院找爷爷,想让老人家帮忙转发表个态。
结果道明原委,就遭到老人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不仅骂许清音,甚至连一向笑脸相对的她都被骂了。
最后两人更是差不多被赶了出来。
闻言,许清音露出一丝苦笑。
爷爷为什么那么生气,她当然是知道的。
从小跟着爷爷学戏,结果长大后,却一头扎进了娱乐圈,老人家本来就心有芥蒂。
对娱乐圈歌手云云,更是天然反感。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现在的戏曲没落了。
作为一代大家的爷爷,殚精竭虑的为戏曲寻找出路,几经努力,到头来也是收获平平。
这种情况下,她们两人拿着一首看似是戏曲,实则戏曲只做添头的歌曲去给老人家鉴赏,还说这首歌如何如何火爆。
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传承上千年的国粹得不到发扬,反倒是一个小年轻儿戏般的所谓戏曲,收获一片赞叹。
这种反差巨大的对比,都差不多是明着在说戏曲不行了,老人家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骂她们一顿都是轻的,要真生气起来,怕是又要像小时候一样竹条伺候了。
也是自己一时脑子发热,想着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现在想来根本就不可能。
苏鸣虽说在歌曲中加入了戏曲的元素,但更出众的,还是节奏和唱腔,以及乐器的配合。
戏曲这种东西,歌手和真正的传统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如今这条路走不通了,剩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苏鸣先龟上一段时间,等这段舆论平息再出来活动。
本身就是小圈子的口水仗,对他实际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心中如此想着,许清音就准备安慰闺蜜。
但这时,助理匆匆跑了过来。
“许姐,你快看!”
助理一脸兴奋又紧张的表情,第一时间就把手中的平板递了过来。
“苏鸣又发新歌了。”
递上平板,助理张口解释如此匆忙的原因。
之前许清音特别吩咐过,要她重点关注苏鸣的一举一动。
这一听到消息,当然是第一时间就送了过来。
助理的话刚说完,许清音还没有什么反应,原本还在委屈的苏子涵,已经“唰”的一下坐起身来,从她手中拿过了平板。
见状,许清音更头疼了。
刚还想着因为这次风波,苏鸣能平静一段时间呢。
结果这才过去一天,又发新歌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改编。
本来网上舆论就不怎么好,再来这么一出,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她正要想提醒苏子涵做好舆论恶化的心理准备,结果这傻丫头,已经心无旁骛的点开了视频。
第一时间,前奏响起。
是几样古典乐器的组合,她能听出来的有琴声,有二胡。
乍一听,有些陌生。
“应该是改编的哪一首冷门的歌曲。”
许清音思索着,很快心中有了猜测。
尽管对苏鸣在这个时间点发歌的举动不怎么认同,但有漠河舞厅跟囍珠玉在前,她对这首歌的歌词,也莫名生出一丝期待。
正当时,歌词唱起: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
听到歌词,许清音神色一滞。
水袖、长扇、锣鼓。
熟悉的字眼被唱出来,从小跟着爷爷学戏的她,一下就听了出来,这不就是在唱戏吗?
惊讶之下,许清音低头看向屏幕。
视频上面的标题上,《赤伶》两字尤为显眼。
伶在古语中就有舞者,唱戏人的含义。
但伶的前面,为什么要加个赤字,是衣服的颜色吗?
本就有几分戏曲素养的她,理不清含义,还有几分驴头不对马嘴之感。
思索间,视线又转移到了屏幕上。
上面正在播放的,是一副如同皮影戏一样的画面。
虽然只有轮廓,但也很容易就能理解内容。
看上去是一群凶神恶煞持枪夹棒的恶汉冲进了城中,在烧杀掳掠之后,站在了戏台前,逼迫台上的戏子唱歌。
比较显眼的一点,是这些恶汉形象身上的着装。
虽说是不同世界,但时间线的发展脉络都是不曾改变的。
就如同那段屈辱的历史。
前世发生过,这个世界也是同样。
许清音一眼看出了那些人的身份,就是当初侵略炎国的那群敌寇。
他们坐在台下,指着台上评头论足,神态尽显倨傲。
台上,一名看不出男女的戏伶,拒绝为他们唱戏。
可下一秒,城中就有无数百姓被杀,死在了刺刀下。
这些人以城中百姓的性命相威胁,要求他唱戏。
台下是入侵者,残杀掳掠的敌寇,台上是戏伶,传承千年的国粹。
耻辱!
一股无比沉重的情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许清音心中。
让传承千年的戏曲国粹,取悦残杀无辜的入侵者,这种耻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炎国地大物博,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人们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习俗,但唯独有一件事,是融入每个人血脉的。
那便是对隔海相望的那个小岛国,发自内心的仇恨。
即便许清音一个女生,也不例外。
皮影戏中的戏伶,终归还是没能抵得住威胁。
手臂轻展,大戏开唱。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
当歌词唱到这里的时候,许清音的神情顿时有了变化。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重复着这句歌词,许清音面色动容。
尽管这一次的视频画面,并不比usoul的上一首歌精致,只是简单的皮影戏形式,显得极为简单。
但在看到这一段画面的时候,许清音还是有了预感。
恐怕这一次的歌,不再是前两首的情情爱爱了。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歌声唱起,画面转变,泛黄的皮影如同幕布,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燃起。
伴随着的,还有戏曲哀唱:
“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境……对面是何——人……”
歌声再起,又是新的一段。hτTΡδ://WωW.sndswx.com/
那幕布上的火烧的越来越大,台下侵略者发现了火焰,惊逃四散,却逃不过烈火的侵袭。
火势凶猛,蔓延至戏台。
台上的戏伶依旧在唱: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于大火中,水袖清扬,莲步轻转,在台下侵略者们的慌乱与恐惧中,唱着那桃花扇。
这一刻,她身在戏台上,亦是戏中人。
许清音始终记得爷爷教她唱戏时,告诫她的最重要的规矩。
戏一旦开场,就要唱完。
纵使大火蔓延,纵使枪声大作,他顾自不停。
许清音一直盯着视频的美眸,尽是动容。
世人皆道戏子无情,却怎知戏子也有心,她唱的是亡国之恨,唱的是山河烽火。
歌曲最后一节,完全将那般悲愤的感觉唱了出来!
仿佛眼前出现了那时画面,台上香君一声“点火”。
满园火色,直指台下国敌。
而她依旧唱着...
许清音又想起爷爷曾说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有关前辈的故事。
乱世一戏子,也曾为民,曾为国。
满腔热血,付诸一捧大火。
这一刻,许清音明白为什么这首歌会叫赤伶了。
那赤不是戏服的颜色,而是血,是火,是数之不尽的国仇家恨。
此刻那戏台上随大火一同起舞的不再是戏伶,而是个“角儿”!
“好一句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此句大义!”
“草!天杀的侵略者!”
“没有真霸王却有真虞姬”
“我听得耳熟,她唱得悲凉。”
“京剧伶人,身怀绝技,头顶星辰,春夏秋冬,周而复始,粉墨人生,风流云散,由伶人身世,看尽世情悲欢。”
这一刻,视频屏幕中,弹幕早已遍布。
燃烧的大火中,一切平息,只余一片漆黑,只余制作列表。
作曲:苏鸣,作词:苏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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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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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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