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上下抛着传国玉玺,在郦文康的心惊胆战中少年人面露思索。
在传国玉玺差点落在桌上的时候,郦文康终于忍不住给卫淑使了个眼色:劝劝殿下。
卫淑默默回了个眼神:别打扰殿下。
郦文康:……玉玺,你受苦了。
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郦文康等人神色也越发凝重,猜测着自家殿下在思索什么家国大事。
然而楚云歌的意识海中……
系统扫描了传国玉玺的材质,啧啧称奇:“人类总是能给一些毫无价值的东西赋予前所未有的附加值。”
楚云歌沉吟:“古董,价值好几个亿的古董。”
系统也沉吟:“所以你为什么能毫无压力地玩古董?”
楚云歌:“……啊这个。”
该怎么说,只是顺手,发呆的时候总喜欢抛着点什么。
最近忙了个跟斗,趁着把选择题抛出去,她刚好放空休息休息,不然可能会秃头。
系统沉思,旋即一针见血:“所以你选择让傅衍之秃头吗?”
楚云歌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她凤眸微眯,雌雄莫辨的脸上便多了抹深思熟虑的光,意识海中对系统说的话却单纯而理直气壮:“傅衍之乐意!”
系统几乎能想象国师那张高岭之花的脸上写着七个字:我是自愿加班的。
系统打了个抖,庆幸自己还是个青少年系统,宿主不能让它加班。
为了不让宿主联想到跟她一起放空摸鱼的自己,系统赶紧转移话题:“快入秋了,楚云肃下令后没能解决钱粮的问题,可能会从赋税下手。”
楚云歌点点头:“今年光景不好,此举算是自掘坟墓。”
当生存成为奢望,时局又如此混乱,可想而知揭竿而起的起义军和落草为寇的平民百姓又会有多少。
楚云歌想着结束了摸鱼,在郦文康等人莫名深思的注视中,去了王府高楼。
眺望桓亭代表丰收的金色田野,因可能到来的战乱油然而生的焦躁渐渐平歇。只要有足够的粮食,能够活下去,人的韧性超乎想象。
在长安臣子的纠结中,桓亭的丰收率先来临。
淮南王邀请他们一起感受了一番丰收的快乐,这让纠结了好几日的朝臣莫名有些放松,养尊处优的手被稻穗划出血痕也不觉痛。
最后更是兴致勃勃地和不知为何个个谈吐不凡的农人聊起了天。
大臣:他们好会聊天!
农人:大臣而已,见得多了,刚好检验一下学习成果!
穆维笑呵呵地抱着一捧爆开的稻穗,没形象地捻起爆稻米花,看着自己的同僚们跟在淮南王屁股后面干活。
傅衍之扫他一眼:“你不去?”
穆维哈哈大笑:“殿下无非是想让高高在上的士人下凡,而我穆维本就在凡尘中,又何必劳累一身老骨头?”
傅衍之稍稍满意。
穆维看了眼明媚如风的少年淮南王,又看了眼眼珠子像粘在淮南王身上的小友,心中的猜测像是煮开了的茶,咕噜咕噜隐藏不住。
他压低声音:“傅衍之,你和殿下……?”
见傅衍之只投来个疑问的眼神,穆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老头子实在好奇,冷心冷肺的小友在皇宫多年,对皇子一视同仁的坏脾气何尝不是一种明哲保身?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够为了九殿下不厌其烦地游说那些平日里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小吏,更是在自己面前摆出了小辈的架势请求他的理解。
穆维好奇:难道这就是傅衍之为自己选的君主吗?所以才会如此尽心吗?可看两人又不像是相知的君臣……
穆维鼓起勇气,坚定地开口询问:“你和殿下……关系不一般啊?”
好吧,老头子还是不敢问得太明显。
怕被嘲讽。
傅衍之:“……”
国师怜悯地看了眼穆丞,纡尊降贵道:“秉烛夜谈的关系罢了。”
说完转身下了城墙,走向楚云歌所在的那块小田地。
徒留穆维一个人在身后狐疑地喃喃:“怎么会?傅衍之这么受器重吗?陛下都没有同我秉烛夜谈过,凭什么面具脸可以这么亲近?”
纯臣为自己与皇帝的联系不如下一任皇帝和国师的联系亲密而陷入嫉妒。
路过的焦信摸摸下巴:原来国师还有个外号叫面具脸啊?
……
桓亭的丰收结束之后,淮南各处的丰收捷报也陆续传回淮南王府,一串串数字令隐含忧虑的姬复等人松了一口气。
而忙完农活贪睡了好几日,浑身酸痛的长安能臣们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长安传来今岁赋税加一成,再添人头税一成的命令时,原先有如石沉大海一般的政令得到了明确的回复。
扬州以豫章、荆州以南郡为界,郡守奉淮南王命,拒绝执行新帝的政令。
明晃晃地宣告世人,他们不认同这位仓促上位的新帝,并且硬气地要求对方交出锦文帝!
此消息一出,不明情况的南阳、右扶风等地官员皆惊诧——
淮南王在长安的时候,为了稳固陛下不在造成的动荡,将长安城控制得很严,风声鹤唳之下他们识时务地没有多探听。
因此在他们眼中,便是淮南王又去淮南出海寻找陛下的时候,楚云肃带兵打进了长安,急急忙忙地趁着容王不在称帝了!
可右扶风郡等官员想了想,九皇子到底没有被封太子,剩下来的皇子间三皇子占了个长,而陛下这么久没找到……
称帝就称帝吧,官员们捏着鼻子开始给新帝干活。
但现在是怎么个说法?
按照淮南的意思,是文王囚禁了陛下,伺机夺取帝位!
右扶风郡:“嘶……该信谁?”
南阳郡:“那位九皇子长得俊,看上去不像是会说假话的……”
河内、陈留等郡:“别管谁,先帮我们把压不下的匪乱压下去吧!”
豫章和南郡的消息传回长安,又引起了一堆茶具的破碎。
楚云肃必不可能就这么任由身为新帝的权威被粉碎,很快在驺恶的说服下,要求小捷休战的定幽军班师回朝直奔扬州,将捏造消息、实为叛乱的两个郡夺回来。
洛原王收到消息,无语地选择了拒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说现在班师回朝,就是给桓乌以破绽。
最后一个原因……自然是他们的粮草都不是长安拨下来的啊!!那可都是淮南王友情附赠!!
然而洛原王的拒绝没能引起楚云肃的大发雷霆,因为楚云歌并不打算让他们的自欺欺人成为现实,带着淮南王手令高大挺拔的淮南军大喇喇地插上了代表淮南王的红色旗帜,见此旗者如淮南王亲临,没有在说假话的!
一来一往间,所有人都明白了。
淮南王这是要和新帝打擂台,换句话说……要造新帝的反。
而从现况来看,新帝可能还真不如淮南王胜算高?
皇宫的杯具再次悲剧。
而楚云歌拍拍手,召集了身处桓亭的几个人。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楚云嘉抬头看了眼好久不见的几个兄弟,一袭大红襦裙骄纵肆意,吃下身后男宠恭敬奉上的葡萄。
楚云凌死死瞪着楚云歌,像要把她瞪穿。
楚云舒和楚云澜对视一眼,都对现场情况感到疑惑,最终一致看向楚云歌。
楚云歌托着下巴,系统在她脑子里感叹楚云嘉真会玩,而少年人则笑眯眯地环顾一圈,语气懒散。
“秋高气爽,大家一起去南阳游玩吧!”
“???”
楚云嘉顿了顿,“你想做什么?”
南阳郡……
她楚云嘉可不是普通的县主,而是享有南阳郡三千户食邑的嘉慧公主。
现在楚云歌要他们一起去南阳,肯定不是为了游玩。
楚云歌无辜道:“三皇兄说我残害手足,只能请诸位兄姊帮忙说和一二。”
楚云凌根本不信:“呵,九弟嘴里没一句真话。”
就像是答应他带路就给他自由,结果还不是困在鸟不拉屎的山间,连多几个活人都没有。
更不用说像楚云嘉一样还能养男宠!
楚云歌眨眨眼:“二哥和四姐不一样的。”
楚云舒和楚云澜无条件服从楚云歌,此时也道:“是啊,皇姐带了嫁妆来的。”
楚云凌:“……”
看了眼学会了认怂的楚云凌,楚云嘉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对楚云歌道:“你想要从南阳下手攻入长安?我只能说南阳没有我的人,我帮不上忙。”
楚云歌依旧是笑眯眯的,似乎真的只是带他们去游玩:“我对长安不感兴趣。”
楚云嘉:“……”
楚云凌:“……?”
没什么人信,但不重要,楚云舒会捧哏,他严谨道:“没错,如果云歌对长安有兴趣,三皇兄根本不会有机会攻入长安。”
所以楚云歌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个兄姊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为了知道答案答应了楚云歌规划的出行‘游玩’计划。
系统目送几个人克制着好奇,各个维持着挺直背脊离开,不由感慨:“离开长安城,他们倒像是忽然有了身为皇室中人该有的风骨。”
楚云歌眉眼弯弯:“嗯嗯,很适合用来钓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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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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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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