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匪可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要盘活起来可不能就靠此树是我栽的固定刷新义匪们。
义匪老人早早就荆州发展去了。
楚云歌得到消息可比无名观的道士们更早一些。
不能明目张胆派兵当然是真的,可也没说不准派商队啊!她珍惜粮食,所以派出去的商队护卫多了点、凶了点,也不奇怪吧?
“哈哈、哈,不奇怪。”
莫名成为‘雇佣商队回家探亲的道士’一角的师兄弟们擦了一把冷汗。
原以为自己一心为救人,即使冲动主动请罚,也觉得大丈夫无愧于心。没想到淮南王不只有救人之心,想得还比他们周到多了。
五师兄瞟了眼早早下山的师弟,心道果然还是看着光风霁月,实则心里蔫坏。
师兄弟肯定哪里得罪臭小子了。
五师兄:我笃定!!!
眼见几个壮汉道士憋屈地在夔梁的招呼下进入商队,傅衍之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师兄弟们还是全都放出去的好,留在桓亭单会给长离惹麻烦。
正这么想着的国师一眨眼便看到楚云歌上了马车,他一怔:“你去哪?”
楚云歌理所当然道:“去荆州看看呀。”
少年人清脆的声音欢快响起:“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呢!没想到夔将军他们准备得这么快。”
傅衍之:“……”
楚云歌一身墨蓝衣袍,披了一件挡风的大氅,坐在更新换代的马车上,晃悠着一只腿:“顺便问问傅郎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走商呀。”
狡黠的眼神,真的一点也没有故意的意思呢。
傅衍之能拿她怎么办?还不是得跟上。
上了马车才知道,居然连衣服细软都放好了,她一早就打算带自己一起出门的。
一高一矮两个都带着下意识的笑,看起来就是两富贵郎君雇佣了商队护卫,一同出远门。
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幽幽的视线,楚云歌背脊一凉,缓缓转身,对上了暗卫头头失落下垂的狗狗眼。
楚云歌:“……”
孟尝:没事的,殿下出去玩吧,我没关系的,我只要留下来训兵就好了!真的没关系的!
楚云歌:“…………”
楚云歌心虚地扯起一个笑:“乔安里也熟悉怎么练兵了吧?那孟统领护送我出行如何?”
肉眼可见的,孟郎中令不苟言笑的脸上带上了笑。
紧接着又是背后一凉,孟尝对着国师眯起的狐狸眼:“……”
昙花一现的食物链关系终止于忽然下起来的大冰雹,众人飞快掏出陈家出品的车轮伞——当然这名字是糙汉子们自己随口叫的,他们只知道这伞是用殿下一直想要的橡胶车轮同样的材料做的。
钢铁伞骨和砸不坏的橡胶伞面,伞尖还做成了十字刃的形状,必要时可以用来当武器。
可以说除了太重,一点儿缺点都没有。
陈二郎如是说。
楚云歌抖了抖白皙的手腕,“负重训练也不是人人都想做的。”
还好这只是为了伪装成商队多带点武器又赶上了冰雹特意做的,流水线上其他的伞,都不是哑铃……
接过伞的傅衍之垂眸看少年人嘟囔的可爱模样,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以前怎么从未想过长离是女孩。
明明给她卜卦起字的时候卦象已经很明显了?
肌肉道士们远远躲在马车下,看着这一幕直摇头:“长安来的贵族郎君都是这样细皮嫩肉的,连伞都抓不起。”
冰雹下得不大,很快停了下来,楚云歌跟外祖挥了挥手,上了马车,启程前往荆州。
荆州虽然没有像淮南一般,全铺上了铁轨水泥路,完美达成村村通等成就,可因着有了便宜量大的材料,也没少财大气粗嫌弃官道尘土飞扬的有钱人花了点钱铺路。
因此淮南‘商队’走上了颠簸——平稳——颠簸——平稳的道路。
等和从扬州赶来的青云子等人会合的时候,楚云歌和傅衍之迟迟没能从马车里出来。
两个苦命晕车人嚼着晕车药丸,吸着香包,默默从车窗伸出个脑袋和青云子打招呼。
傅衍之脸有点臭:“你怎么也来了?”
青云子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和颜悦色地看向楚云歌:“殿下仗义,老夫替鱼县百姓多谢你了!”
楚云歌虚弱地笑笑:“道长不说我也是要帮忙的,我的人也在此处呢。”
青云子便哈哈笑起来,去找夔梁筹备救人的事去了。
“师父给我写的信不就等于给你写信吗,别生气啦。”楚云歌软趴趴靠在窗边,撞撞傅衍之的肩膀:“下去吗?”
国师矜持地点点头,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没有担心青云子的意思。”
楚云歌敷衍附和:“对对对!”
占领了鱼县的山匪,是流窜在鱼县附近许多年的一伙,消息灵通抢了就跑,狡兔三窟,官府一直没抓到过。
这是他们落脚的村落仅剩下的几户村民说的。
本就不富裕的村庄,经过几轮搜刮,能走的已经走了,留下的几户是侥幸躲起来,等山匪走了才回来的。
只是面对空空如也的粮缸,他们也只能去菜地里捡剩下的菜叶子充饥。
所以面对商队给的香喷喷干粮,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这伙商队来的时机之巧合和过分充沛的武德都无视了。
楚云歌好奇这一点,便也问了。
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郎脱口而出:“到处都是你们这样的商队——噗、咳咳、”
他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大人一手肘打断。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围在他们身边的几人对视一眼,陆飞一手搭在孟尝肩膀,故作粗鲁:“我就说没什么好瞒着的,还有谁不知道啊。”
他又大咧咧问那阻止少年的男子:“你也别管小孩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男子战战兢兢阻止了儿子,听他们说不在意还有点懵:“我、我们……不是,我们不敢提及各位的名讳。”
他讪讪的,又觉得陆飞看起来也和他给主家干零活时没啥不一样,他的主家也站得远远的自顾说着话,亲近感骤然而生。
他压低声音:“这不是、阁下多少都能算是为皇帝老爷办事的,我们这种泥腿子,总是害怕冒犯的。”
陆飞:“嗐,那也是个办事的!你是不是遇见过其他‘商队’,碰见过什么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怕?”
他将商队咬得重重的,男子一听就知道这位小兄弟也有避讳,更加亲近。
完全不知道陆飞一点儿也没猜出他说的是谁。
男子想了想,咬牙说:“兄弟你还是谨言慎行吧。我以前游手好闲,看见几个游侠儿谈论那只来收山货的商队借皇帝老爷的名讳强买强卖,结果第二日便看到那几个游侠儿四肢头颅都被分开,零零散散丢在村头村尾。”
他打了个抖:“若不是老弟看起来面善,我也不敢说这话,你可得给我保密啊!”
他已经后悔了。
还好陆飞识趣而震惊地捂住嘴,还让孟尝和两个道士凑近些,像是在说悄悄话:“我只是被雇佣的啊!老兄,你给我说说,这些人到底是谁?和皇帝老爷有什么关系?”
那头,楚云歌和傅衍之吹着风,听系统叭叭转播。
“是楚励的外家,”傅衍之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想起了什么,“楚励登基之后,逐渐将权势收拢,匡扶他上位的外家也得到了盛极一时的权势。但不久之后,杨家老臣都因种种原因或死或伤,剩下的小辈没什么出息,楚励便让他们在荆州安然度日。”
“也算是为霸一方。”
“但可惜的是……”傅衍之狐狸眼弯起,“他们只能在荆州困着,那也不能去,出荆州则死。”
楚云歌倒抽一口凉气:“所以如果楚云凌没被废太子,等他登基了,也会走父皇这一套?”蜀南文学
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
什么叫鸟尽弓藏。
什么叫孝掉大牙。
敢情王家是锦文帝给儿子准备的,拔除其他威胁的利刃啊!怪不得一开始锦文帝根本不考虑她,如今发现儿子都养坏成了依赖外家,才回过头看她这个没根基的。
“所以……”楚云歌仰头眺望只隐隐看到一点轮廓的鱼县,“山匪会和杨家有关系吗?”
梦回淮南马贼了。
听老乡的说法,杨家豢养的商队经常强买强卖货物和人,那养了一支山匪好像也不奇怪?
“会不会……”打听完消息的陆飞深藏功与名,安顿好俩老乡就跑了过来禀报,如今提起猜想也兴奋得很,“会不会是他们想要顺理成章躲在山匪身后,直接……”
他比了个手势,直接造反!新鲜的情报,暗卫兴奋极了!
想想看,山匪现在能占领一县,那挟持杨家也不无可期啊!有了整整盘桓二十多年的世家财力支持,造反也不缺什么了吧?
楚云歌第一个跳出来的念头也是这个,“系统!好像搞到真的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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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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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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